下自言自语的唐盘。本来以为会暗中偷袭的人,必定是个阴险小人,可这几日相处下来,这大胖子完完全全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无用小子,而且据他所说,当年鬼鸣山大战,他是正好跟着唐无庸去探亲,路上碰到了大部队就跟着去了,会用离人笛,也不过是担心唐无庸。
其实他没想到自己会一击得手,离人笛自然不是单纯的笛子,其实每个孔径之中,都暗藏玄机,如果吹向那首离人曲,便可因为空气震动触发机关,会有唐门特制的毒针射出。论危险程度,自然比不上唐门其他的大兵器,但因为它攻其不备,易被敌人忽视,才在江湖上小有名气。而以钟阴阳当时的功夫,这种档次的兵器本来不会被放入眼里,但当时唐盘年纪小,见识浅,被他入魔之后的凶残表情一瞪,竟然一个紧张吹错了调,结果误打误撞钟阴阳没有避开两根一前一后却几乎同时发出的毒针。
......
所以说,钟阴阳如果当真死了,就是因为自己一张脸太吓人?
简直哭笑不得。
“二位,打扰了,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咱们去爬山如何?”纠结了半晌的唐盘看到两个人察觉自己的村子,讪讪一笑,捧着小肚子过来,红着面皮笑眯眯地问。
陆小凤惊讶:“爬山?”
实在不是他歧视胖子,事实上他认识好几个胖子,都灵活的一比豹子,可看眼前这大胖墩,实打实地就是个大胖墩。他说去爬山,难道是他理解的那个爬山,还是蜀地的方言?
唐盘显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张大胖脸更红了,又白有宽的额头上滋滋地直冒汗:“嘿嘿,虽然我有点胖,但我还是喜欢爬山的......”他自己说着这话都没什么底气。
花满楼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伸手压住还想再说的陆小凤的一截袖子,开口:“陆兄,反正闲来无事,不如我们就去爬爬这蜀中的山吧。”
陆小凤没舍得把袖子抽回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过,谁说闲来无事?他可是刚发现,原来念书是一项这么惬意的工作,尤其看着某人沉浸在自己念书声中的神情,简直享受。
站到山脚下的三个人,抬头望着‘高耸’的一座山,陆小凤觉得自己真的在唐门住够了。
“唐公子,这就是你要带我们来爬的山?”他扫了一眼唐盘,又站到花满楼身边,“花满楼,你猜这座山有多高?”
花满楼不答反问:“这算打赌吗?”
......
陆小凤纳闷——以前怎么不知道花满楼这么好赌呢?
终究,这个赌还是打成了,而且陆大侠直觉就知道,自己这次又要输了。果然,花满楼摇着新换了的雪绢扇面沉稳开口:“此山不过五十丈。”
唐盘惊讶地努力睁大眼睛,也顾不得礼不礼貌了,问花满楼:“这......这是怎么知道的啊?”眼前这座山,却是称不上高山,就是个长满了树的小山包。
“因为风。”
回答的是旁边有气无力的陆小凤,刚刚花满楼嘴角一勾,他就知道自己这次献殷勤的机会是献定了。
唐盘看着花满楼的眼神里立马充满了一丝质疑十分崇拜的感情——质疑的是他究竟是不是瞎子,崇拜的是他瞎不瞎都足够厉害。
身后暗卫们兴奋地红着双颊冲陆小凤挥胳膊——加油,看好你哟!
可陆小凤并没有心思关注他们,他刚刚自然注意到了唐盘看花满楼的态度,不知为何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忿。扭头看着已经开始沿着碎石子路登上的花满楼的背影,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唇边笑意渐渐淡去。
......
一座高不过五十丈的小山,还是花费了唐胖子大半天的功夫,等他一屁股坐在山顶上大口喘气的时候,花满楼觉得这整座山都颤了一颤。“唐公子,既然已经爬过山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你究竟有什么话想对我们说?”他递过去自己的扇子,借给他扇风。
陆小凤伸手一捞,扇子已经到了他手里:“我也热得很。”
“陆兄......”花满楼无奈。
陆大侠望天,雪白的扇子摇着,满足地很,刚刚那一闪而过的不快情绪,似乎丝毫没影响到他。
“不妨事不妨事。”唐盘喘着气摆手,“花兄的扇子那么干净,别让我弄脏了。”顿了一顿,他又看花满楼,“花兄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行了别装了,有什么话就痛快说,我们俩可没心情陪你晒日头。”陆小凤觉得这人真是太磨叽了,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奇怪,这人明明是唐府的公子,如今唐无庸不在,吩咐他待人接客,也算是看得重,可他却一副小心翼翼亲近人的模样,完全不似主人家的气场,整天低眉顺目围着他们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转,如果不是天性如此,那就是必有所求。
“两位都是聪明人。”唐盘拿袖子擦汗,表情有些尴尬,“是我太自不量力了,竟然还想着能先做个朋友再说。”
花满楼觉得他这话说得甚是怪异:“做了朋友就能予取予求了吗?向朋友开口帮忙,往往是最难的。”尤其是如果这是一件麻烦事,只要能避免,真正是朋友的人,就绝不会牵连对方进来。
唐盘诧异:“可是陆兄和花兄不是吗?江湖上都说,陆小凤有三个好朋友,他之所以能破那么的奇案,就是因为有这些有求必应的朋友。”
......
有三个有求必应神外挂的陆大侠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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