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封五觉,可开五觉,是佛家领悟之功。
花满楼想到之前的事,微觉尴尬,不自在地点了点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荣辱不惊如自己,竟然就为了这么件小事发脾气,花七少赧然。
陆爷是谁了,此刻还不见缝插针,那就不是陆爷了,凑过去扯人袖子:“怎么?觉得我可怜了?又不是故意瞒你,竟然还跟我生气,害得暗卫们也跟着你仇视我,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望......”
“说什么呢!”花满楼抽出自己的袖子,扇子抵在某只嬉皮笑脸小凤凰的胸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陆兄想要我可怜你,是已经有了什么可恨之处吗?”
......
看到没,他家七童这倒打一耙的功力啊,不能比,简直不能比。
“走吧,这里面应该不止落心草这么简单,青虬筹谋了这么多年,都未找到所求之物,想必是这竹海之中陷阱重重。”花七少重新占据两人之间的高地,银丝边儿的袖子一挥,率先进了竹林。
陆爷伸指头戳了戳自己的小酒窝,被吃的死死的还挺美。
自古就有愿打愿挨的,秀你一脸。
果然,刚一走进去,陆小凤和花满楼就体会到了青虬这么些年的无奈——林子里到处都是瘴气。分明之前从城楼上看到的竹海,只有一条笔直的道路通向山顶,可是现在,看着里面四通八达的道路,陆爷摸头顶——难道自己刚刚眼花了?
“我们是不是该带黑眼圈过来?”陆小凤一边在用自己的凤环在竹子上做标记,一边惋惜,“它说不定就是这儿出来的,好歹比咱们认得。”
“它还小,带过来用处也不大。”花满楼倒是很镇静,反正再怎么诡谲叵测他也看不到。
月光缓缓地移动,随着越往里走,两个人越来越觉得吃力,挺直参天的竹子丝毫不见减少,反而愈发葱郁,渐渐地月光都有些照不到,陆小凤已经摸出了光珠。方才他飞上去看了看,雾气太大,从上空也难辨方向。这林子简直就是一片竹漠,即便是经验老道的猎户,也不一定敢进来。
正说着呢,忽然林子深处传来野兽嘶吼的声音,听着很远,但靠近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怕不怕?”陆小凤往花满楼那边靠了靠。
花七少哑然失笑——茫茫大漠都走过了,东海之上也曾漂流过,还有什么会害怕?
陆大侠开始琢磨,以后要怎么把人的胆子练得小一点,这种只有两个人的深山老林里,就算不发生什么花前月下的事,抱着取取暖也挺好的呀。
然后就是一个从来没听过的奇怪吼声,略带点尖锐,略带点短促,像是猛虎出山,又似黑熊怒吼,穿过了茫茫林海,直上云霄,似乎连大地都震动了一下,方才还不安着的那群野兽都静默了,匍匐下去只剩下驯服的喘息。陆小凤跃到竹梢处,催动内力,开放了听觉,分辨出那声音来自何方,却又转瞬即逝,似乎它只是出来打了招呼,却并不打算见人。
“果然别有洞天。”陆小凤跳回来。
“它似乎只是要赶我们走。”花满楼向来洞察力就比小凤凰要强。
陆小凤一挑眉:“它想赶就赶得了?区区一个在地上爬的四条腿儿,还想吓住我飞天凤凰?”
花满楼被他逗笑:“是,谁能有你大凤凰厉害?”
陆小凤心满意足点点头,开森啊开森。
乐极生悲从来都是耐不住寂寞的一个词,常常在这种时候冒出来煞风景,陆大侠嘴角还没放下,平地一阵狂风起,他和花满楼一人往后退到一株竹子上,然后就看到成群结队往下骨碌骨碌滚的大石头裹挟着飞扬尘土而来。
他们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山路上?
大石头气势汹汹撞过来,脆生生的竹子应声而断,顷刻之间就倒了一大片,陆小凤和花满楼也不是一退再退之人。陆大侠掏出一大把色彩纷呈的鹅卵石,照准了甩过去,灌注了他内力的小石子和大石头一碰撞,嘭嘭数声,大石头碎成粉末末,堆在一处竟然一会儿就有了厚厚一层。
可惜了,这大把鹅卵石还打算回去给花满楼养个鱼来用的,要不一会儿看看还能不能捡回来几个还没坏的?
花满楼那边也是,他不喜乱糟糟的打法,只用扇柄削了一些竹节下来,掷出去牢牢插在地上,卡住了滑下的大石头,比陆小凤那块儿好看干净多了。
可这滚石阵显然只是第一招,两个人刚要从竹梢上下来,就又听见一阵嗡嗡嗡之声。
“是什么?”花满楼语气里略带紧张,密林里的小飞虫,想想就可怕。
陆小凤却是喜从中来,哗啦一声飞过去,和花满楼站在一根竹子上,他左手豪迈一伸,揽住人的肩头,豪气冲天保证:“不管是什么,有我呢!”
抱到了?这就抱到了?怎么感觉有些轻飘飘,虽然他现在的确只站在一枚竹叶上。
.......
可是来的并不是小飞虫,而一盏盏指甲盖大小的绿灯笼,绿光点点,远远地就看到一排排地整齐飞来,简直像挂在线上滑下来一样。而且这颜色简直可怕,跟鬼火一样样的。
陆小凤纳闷:“怎么有这么小的灯笼,而且放灯笼有什么用?”
小灯笼?花满楼一惊,然后制止住准备要继续击落灯笼的陆小凤。他想起刚刚在书上看到的关于蜀地风物的一件趣事——据说蜀中有一种灯笼草,长小果实,灯笼状,发绿色荧光,打开之后其中浆液遇物则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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