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已过,那人还不见回来。好像从没有这般,多日不知去向!以为得了自己,这胆子就越发大了么?等他回来,定要好好收拾一番!
七日未归,音信全无!妖魔之王心急如焚,却只是阴沉了脸色,除了气恼之外并不显露太多。
“来人!单春秋呢?怎么连影子都不见?!”七杀众人都被他训了一个遍,竟然无人知晓。
“旷野天,他真的没说去哪儿么?”这狠意,最终仍是落在那一脸花纹之上。
旷野天也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诚惶诚恐,单膝跪地,“魔君,属下真的不知,那日护法出去的时候,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所向何地。”
“去找!统统都给我去找!岂有此理!”拂袖而去!
打发出去一干人众,七杀殿内越发清冷。
杀阡陌独自一人走上千刃崖,想着那一晚酒醉的欢喜,俯瞰云淡风轻,对景独酌,手中却是一把千醉盏——原来,这酒杯本是一对!
无意间送了他一把,只觉得他爱酒,这杯盏极是合适,但若说是一对,只怕他会多心。无心插柳,如今却生得如此孽缘。
极少饮酒,那日,本是想和他一起用这杯盏对饮,只可惜,他却将它全然忘记。如今,兜兜转转这许多时间,却仍旧回到这里。从未有过如此怅然失落的感觉。
出去也不说一声,害我担心。我都不曾怪你,难道还要我撒出人去,满六界寻你回来不成?
真是被用坏了这一对杯盏。他也是苦饮了许久吧?怎么连自己手中这杯酒,都如那人一般,被染上了些许苦涩微酸?
三十六、倾魔力探琵琶女,无情链锁不归人
半月之后,二界之主要找的人终于有了消息。
喽啰们一刻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回奔七杀传信:“启禀魔君,有了单护法的消息!”
“快说!他在何处?”妖魔之王再也无法稳坐王座,一连十几日的担忧,日夜难寐。
“护法他在……冥界。”
“什么?!”心下忽似被什么东西搅紧一般,杀阡陌攥紧了手心,一语不发。
春秋,你竟然去了冥界么?去做什么?抢那玄镇尺?三方神器在你手里,宫羽也在你手里,若是强抢不成,即便她握有玄镇尺,你若想要脱身,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十五日,也早该回来了,莫非你……不!你是我的,除了我,谁也别想动!我不用你去换什么神器,别说是四十九日,就是四日、九日我也不答应!你给我回来!
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回来?
琵琶!这个名字,在杀阡陌的心里,已经被砍过了好几道剑痕。
不知为何,从那女人出现的一刻开始,在他的内心深处,总是隐隐感到不安。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离开自己,更不会想过有谁能从自己的手里把他夺走——直到她的出现,却是在自己的心中,埋下了莫名的担心。
“琵琶……”相似千年的媚眼,不由得念出了声。
你到底是何人?冥帝之女?!一过千年,何曾听说冥帝有什么女儿?
太过不安的感觉,太过诡异的存在。
紫衣靠在王座之上,运用起远超千年的功力拼命回想——却是一股寒气瞬间冰冻了发丝。
“竟然是她!”
* * * * *
冥界,单春秋只身前来。
阡陌,你要的,我都会给……可你为何要如此残忍对我?与我欢好,却仍只念她一人……我宁愿那日云山,已死在你的剑下。如今,我是不是也就只有拿回神器这一个用处了?
一过数日的拼搏,方才来到那冥界殿堂之下。只是因为那红衣女子一道命令,单春秋自入了地狱之门开始,各路小鬼一并袭上,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冥界之下烈焰腾腾,晃得人心燥怒不安。单春秋强忍了满心的怒火,终对那红衣开言:“你放了这么多冤鬼出来垫背,是故意的?”
“这是自然,三界交兵,你要抢我冥界法宝,我自然不能轻易放你进来。”知道这些鬼怪伤不了你,只是不想见你如此锋芒罢了。春秋,你总是这般为他一人,不如让这些小鬼消磨一下你的戾气也好,否则你终究无法平静对我。
心有千般怨,见他站在面前,也只剩了笑颜,“怎么,杀阡陌这么快就想明白了,放你来跟我换这玄镇尺?还是……你自己想来换?”
“胡言!我单春秋从来都只是魔君的人。我来也不是为了要你的玄镇尺!”
“哟……呵呵,那我倒是不懂了,你不是一心想要帮他夺这神器么?怎么又不要了?不会是……三界交手打不赢我,便来言和,想只罢干戈了?”
“我之前确实低估了冥界的实力。你说的没错,我也不想就这样继续无谓地征战下去。”虽然极是不愿意承认此次无功而返的征战,但又不得不去面对,这妖魔二界,是杀阡陌的,但又何尝不是自己的?他给的权力,从来都不曾收回。
“原本,我要的也并不真是你手上的神器,我只想要那上面的一样东西。我拿了它,神器分毫不动。”
一双紫眸鬼灵精般地转了一转,笑道:“不用说得那么隐秘,就好像你不说,别人就不会知道似的。杀阡陌是想要这上面封印的魂魄吧!上次看你们打得那么起劲,不都是为了这个么。”
“正是!既然你已经知晓,我便也不用瞒你。这神器原为神界所铸、仙界所封,我七杀本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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