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脾气。我皱起眉:“你现在是发什么脾气?”
王任只是冷笑:“萧渔,人不能只顾着自己过得爽。”
我听着这句指控突然感到一股忿忿,心里整个像是要颤抖起来。简直想不到王任要说这种话。这么多年下来,即使我们交心并不多,一直好像酒肉朋友,总也是最了解彼此的。
况且是从大学开始的交情了。包括小兵,我们三人能够交好到现在,除了性趣的相似,也是因为性情真正合得来,都是比较自我,从来不干涉谁的感情事,向来他玩他的,我过我的。更年轻的时候在感情上都有过几笔烂账,我看过王任的,他也看过我的,然而要说荒唐,他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竟有一天他会指责我的不是,又细想起来,实在要莫名其妙。
我道:“少批评我。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不要告诉我,当初你没想过勾搭徐征。”
王任霎时瞪大眼睛,可整张脸霎时涨红了。他盯着我,两手握成拳头,像是随时要冲上来揍人。我也看着他,突然更领会到一件事。或许他真是喜欢徐征?
王任这人常常嚷着喜欢了谁,可每个的喜欢总是维持不到几天,目标多如过江之鲫,我与小兵总是不当真,又他时常对待感情好像游戏花丛,片叶不沾身,并不太认真的。
我犹豫着说出来:“你真的喜欢他是不是?”
王任一顿似的,他扯了一个勉强的笑:“什么?”
我道:“你喜欢徐征。”
王任脸色不好的看我。过一下子,他呵地笑出来:“是啊,那又怎么样?我喜欢多少人去了,不差他一个。”
我看看他:“我真的不知道……”
王任静着一下,漠然似的道:“你不知道事太多了。我告诉你我喜欢他,难道你就不会去跟他发生什么?就算你没想法,他又不是木头,他对你的注意那么明显。不过我对你真的动摇,也不能说没有意外……。”
他顿了顿,看着我:“我没有阻止你,反而推你一把。承认吧,你就是喜欢刺激,我早知道你有一天一定把持不住,你一定受不了这么多年就面对同一个人。本来你就是一个只在意自己高兴的人,你以为你已经转性了?我告诉你吧,我从来不信你和方微舟能好好地过下去。你们就不是一路人,我每年都等着你们什么时候分手,呵呵,今年第几年了?第七年,真好啊。今天不是徐征,换成别人也会是早晚的事。”
我想不到王任心里真正对我这样想的。我气得他语气里对我的污蔑的笃定,可我却感到反驳不了,脑筋仿佛转不动,又实在太感到震惊。尤其他对我与方微舟的感情几乎是带着恶意,简直不能更惊愕。
周围的人都不看好与方微舟这一段,我一直也知道。本来性格太差别,喜好的方面完全不同,方微舟喜欢的那些静的事,或者称作健康的活动,直到现在我也还是不太感兴趣。我心里也很清楚,他的那些朋友,我的朋友,相互都不能融入。我常常要想着从前几段感情都是如何的无所谓,竟然有一天为了一个人抛弃了那向来好像天性的自私。
其实我还是自私。又作。我知道。
电梯下到一楼了,门打开,外面的人大概感到里头气氛的古怪,都是举步不前。王任横了我一眼,掉过头,疾步就走了出去。我没有去追上。
车到半路时,我收到徐征传来的讯息,他说:明天出来,我们当面谈清楚。
第10章
我没有回复徐征。慢慢冷静回味起来后,简直比当下更感到不知所措。我承认,徐征对我有种吸引力,然而吸引力的背后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并不太去想。对他,某种程度大概能算得上对眼,这可能叫作喜欢?我不知道。
况且说的人是徐征,没有与我之间的发生,也绝对不像是在感情上忠诚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是fēng_liú不羁,向来对惯用暧昧的技俩。好像王任的话,寥寥数次见面,在那么多人之中,他却注意到我,必不是第一次这样锁定目标。假如真是这样,那也无妨,都是玩,当然不用认真。一如我对王任所说,从来没想过要为了他徐征与方微舟分开。
我真正宁愿徐征是将我作为一个消遣,好过说那样荒唐的话。实在没有料到徐征会不肯轻易糊弄过去,非要谈一个清楚。
徐征没有放弃,给我打电话。我并不去接。倒是我给方微舟电话,他却也没有接。我传讯息,直到我睡下,他一个都没有回复。
到早上,我起来看见他说中午送了父母去机场便回来。我看传送时间是七点多的事情,而这时已经九点钟了。我想着他那里大概不太方便接我的电话,只传了讯息。我顺便删掉了徐征的来电纪录。
因是周末,不必去公司,我在家里待了一整个早上。中午以后,方微舟打了电话,我很快接起。他的那里能听见外面街上的夹杂车潮的吵杂,似乎已经不在机场。我问他:“你到外面了?”
方微舟淡应了一声。倒还是平日的口气。我感到安心,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方微舟却答:“刚刚接到潘明奇的电话,找我们一起吃饭。”
我不说话了。那潘明奇找的绝对不是我们,是方微舟而已。
潘明奇是方微舟很好的几个朋友之一,他是其中最为自负的一个,眼高于顶。我知道他一定看不起我这样一类的人。他是绝对的异性恋男人,在他心里或许认定我带坏了方微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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