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原本只是“同盟会馆”这个诺大门派的责任,在内部,他们早已经分派好工作职掌;其他各门派的少侠,绝大多数都被安排好静养之所。不过益纬知道庶务和场复的工作繁重,主动召集了队少伤势不重的弟兄们,还从警署找回中途离场的伙伴,一齐投身帮忙整理重建。
他们一伙人七八十个,让整建的工作场上呈现了不同的氛围。各门派的少侠原本因为师长不在、没人指导督促,既然被安排去休养,也就正好放松一下;后来看到特武队的人在四处帮忙,就起了不落人后的义气,于是伤势不重的就一个个跑下来帮手。
本来焕升觉得这样似乎有点待客不够周到,但华生说“一起重建”的体验也有很好的疗伤效果。他认为会馆和各路英雄,不应该只是“主”、“客”之分,也不只是“盟主”和“盟友”的关系;大家互相帮忙、不分彼此,才更有利之后共抗魔界的战事。
这样一个下午过去了,在事先预备的材料和仙武术的支持下,大厅被以惊人的速度重建完成。会馆召集了所有人在大厅前举行了一场追思会,共同悼念在大战中逝去的亲友;当然,也包括了天清道人–虽然他唯一的徒弟一诚并不在场;而益纬等人决定此事暂时不告知就快退伍的他。
仪式结束后,亡故英雄的遗体被各自的亲友领回,益纬暂时保管天清道人的遗体;当天清的断瀑宝剑被从他的手掌上解下的瞬间,剑身突然弹起、一个弧线落在浩然的跟前。
“……”浩然不知所措地看向益纬。
“这柄宝剑跟着道长几十年了,算是通了灵性;他选择了你当新主人,这多半是天清道长在世的时候就有的意思”益纬向他解释,示意要他把剑收下。
浩然听言,伸手要拔起剑;哪知他才一接触剑柄,宝剑就快速缩小扭曲,变成了一圈银环,主动地绕在浩然的手腕上。
“你不用剑,不过听说道长之前夸奖你最懂他的剑法,这其中可能有些深意吧”华生也这么说着:“你就先收下,或许等你之后正式练了道长的剑法,这剑就会回复本相襄助于你了。”
差不多这个时候,承平回到了同盟会馆;正好大家都在大厅前聚会,他进场后一把将一个人影扔到了地上:“要活捉是费了点功夫。”他转头看向益纬:“不过,我想这件事,你们应该不想假他人之手吧……”
原来杂货郎要承平别取河洛客性命,就是为了让他把河洛客带回来,让益纬他们师兄弟有这个机会,可以手刃叛门杀师的仇敌。
承平等益纬、益凯、廷威和浩然走上前来,就出手解开了河洛客的穴道。河洛客此时重伤不起、丹田被毁功力尽失,自知死路一条;被解开禁制后的他,只想着要说一句话:“季承平,你……”
河洛客话还没说完,就被益纬掌刀震碎天灵,气绝了。趁人之危绝不是益纬想做的事,但他也知道妇人之仁是报不了仇的;更重要的是,他之所以下手这么快,其实是担心河洛客再说出什么可能会对廷威有影响的事。
“今日得以亲手报仇、以慰师恩”益纬仰天说了这么半句,然后拉着益凯,转身看向季承平:“益纬和一众师弟永不忘怀阁下大德……”
“千万不要这么说”季承平赶紧欠身、阻止了试图跪下的益纬:“同盟会馆成立的宗旨,就是为了不分彼此,同心同德;要再说什么大德的,那反而把同盟会馆的大义给看小了……”众人皆之,承平这话说得严厉,是为了不让益纬再提谢恩的说法。
“对了”承平接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件物品,交给益纬:“这应该是你们师父的。”
那是河洛客手上,谢逸夫的最后一粒舍利子;此物虽然贵重,但因为是师父的遗物,益纬不可能不收下,只好感激得看着承平。承平注视益纬的目光,这下他很确定,这个张益纬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威胁到自己了。
承平这么迟回来,一部份的原因就是杂货郎在说服他、同时面授机宜。他很清楚这些正道侠士,你越是不让他道谢,他就越是要找机会报恩;就算他自己不在乎,日后做了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旁人也会说他不懂知恩图报。
于是承平便送上了河洛客和成佛道士的舍利子。至于河洛客自己的妖术内丹,承平就默默扣下了;他的“逆。四相缺一”在行功时还是会有真气运行不稳定的问题,阿大懂得炼制一些丹药可以改善这个情形,只是在制过过程中需要妖术的内丹当药引子。
带着淡淡哀伤的追思会结束后,是充满希望、欢乐的庆祝活动,以及荣耀的“lùn_gōng行赏”大会。同盟会本来是内举避亲,但特武会的队员们特别推崇承平,说他星夜赶来支持,先是杀了北队长,又力战三军司令,然后同时击杀海、空司令二人,又诸灭了轻灵师太替天清道人报了仇、又生摛河洛客……
益纬刚才承了承平的大恩,特武队员们知道,他本人因此反而不好太过捧高承平,所以都代为效劳,说承平是“战功第一,当之无愧”。同时他们又有很多人欣赏元劲的,所以纷纷要求同盟会馆的成员也要能得到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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