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内心原则的让步总算是有其价值的,银杯中乳白色的腥滑液体一入体内,在液体中夹带着的大量无相仙气、金相仙气便在瞬间汇入了承平的丹田之中。看见少盟主脸色在转眼之间红润了起来、吐息也变得绵长稳定,阿标也不得不叹服那液体的功效。
“他有起疑吗?”承平没有转头,看着银杯,一边开口询问着。
“应该没有……为了让他相信……会被销毁,旗哥现在正依着计划进行额外的…工作……”阿标回话时,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少盟主……辛苦了……”
“你说”辛苦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喜欢喝这个腥得要命的东西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盟主不在,少盟主要力抗魔兵;那家伙杀了盟主、元劲,夺走他们的内丹,是死有余辜……”
“嗯……这只是你知道部份,还有一些是你不知道的:战天元帅虽然率领大军进犯罗煞堡,但兽王的主力一定是压在无上教坛那边,我叔叔是守不住的。
所以罗煞堡不但不能被攻陷、战线也一寸都不能退,否则无上教前线的道友战败后撤退的路线就会被截断;到时候就不只是丢失一个据点这么简单而已–我要你放走的那个人……”
“放了,哦,他是趁着我们在牢里对付那家伙的时候,自己从没锁上的大门溜出大牢的,并不知道是我们故意放的。他是……”
在一旁的阿大突然严肃地白了阿标一眼,后者马上低下头噤声,显然他们卫士在奉命行事的时候,是不能怀疑指令、也不能对那些自己可能没权限知道的信息发问的。
“你也辛苦了,脸还痛吗?”承平并没有响应阿目标问题,因为他不打算让部下养成好奇发问的习惯;但他也没有生气、反而是关怀起阿标之前自掴巴掌的事–要让下属信服,不是要给他“他要的”而是要在他意料不到时候,自发地给出他“需要的”。
其实掌掴的事到现在都快一整天了,阿标脸上当然早就不痛了;但重要的是少盟主肯定了自己的精神上的付出,这让阿标更加心甘情愿地扮演起与本性有所出入的,无礼、暴虐的坏人角色。
“那个叫张益纬的,觊觎“无相仙法”和“四相仙法”已经很久了”阿大看准时机,把事先排演过的台词照稿说出:“他还派他的徒弟去跟元劲偷师;可惜元劲就是作人太单纯……”
“这怪不得元劲哥,之前我们都被那家伙给骗了……”阿标果然越发痛恨起益纬,这有助于他所扮演的暴力角色。
他说到”我们都被那家伙给骗了”的时候很是悔恨,显然他原本也是同盟主馆里,满心敬仰益纬的正道少年之一。
“整个特武警队也都站在他那边,警队里面许多正道同盟高人的弟子,我们得罪不起。”承平和阿大一搭一唱讲着:“也许将来还得把他放回去……”
“那怎么可以!”阿标激动地说着。
“没办法,正道不能在这个时候分裂……”承平叹了一口气,他前面讲的虽然是益纬的事,但在座三人都知道他叹气是为了叔父季焕升的夺位之争。
“……少盟主要坚持下去……我不会让他起疑的,将来就算、就算他真的被放回事了,发生过的事全都由我一人来负责”阿标激昂地大声喊着。
承平这时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过去拍了拍阿标的肩膀:“我会尽量不让这种事发生的;真的有需要,我也会帮你安排好退路。你们都是我的左右手、很多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我怎么忍心看着你们去遭遇什么危险……”
阿标听到这话,想起了过去和少盟主一同冒险犯难的过去、想起了盟主的惨死和少盟主如今身上的重担,内心里五味杂陈、激动的快要哭了出来;但这时候阿大往前走了一步,他知道少盟主和军师还有要事相商,便忍住了泪水、先行告退了。
“估计还有多久?”在阿标退出办公厅后,承平开口问道。
“战天的军队,预计最快也还要再三个小时,才有可能再展开攻势;至于我们放出去的兽国蝎使,预计再七、八个小时后可以返回兽王大营、把在牢里听到盟主辞世的消息向兽王报告。但他早就已经被战天元帅买通了,所以八成会先折往战天那边通风报信。”
“嗯。”
承平不过一问,杂货郎便能把他需要的信息全数分析出来;阿大能从一个将奇货异宝贩卖给世家公子的杂货商人,一步步成为正道同盟的首席军师,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
“一但确认盟主的死讯”阿大接着说:“依推算,兽王有九成的机会将一改观望施压的态度,转为全力倾攻无上总坛,季焕升那边必然损失惨重,这是其一。
战天也知道同样的消息、但是兽王未必料得到战天也知道此事;所以战天有六成的机率可以利用兽王和无上总坛大军的全面开战,混进去倒戈对付兽王。”
“本来是六成……”承平打断他的话:“但是仔细一想,要是兽王大胜、把正道同盟赶出了魔界,就等于是统一了魔界,那战天就永无翻身之日;他想要至少和兽王平起平坐,就一定要打断他的胜利–这样,就变成了八成……
再想,要是战天想要取兽王的性命,以他现在受损的功体、和兽王夺走了他的紫虎魔刀;不利用兽王和邵立康斗个两败俱伤的机会,根本就不可能;因此,战天的倒戈是十成十、百分之分!”
其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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