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话,雷彪这才笑呵呵的转身走人了,只留下张校长还有些云里雾里的在原地颇有些纳闷的琢磨起了雷彪最后这句话,这雷总请了咱们华海文化圈里的大人物?会是谁呢?教育局的耿局长还是文化局的谭局长?
张校长暗暗琢磨了一下,却始终拿捏不准,既然猜不出来,他干脆懒得去想了,反正以雷彪的身份地位,他接触到的肯定是高层人物,自己只管好好作陪就行。
想到这儿。张校长当即凝住心神。脸色一板,转过头对一直在自己身旁点头哈腰着的管副校长吩咐了几句:“老管,这样,你立刻安排下去。让庞主任从他们表演系里抽几个素质最好的学生出来。中午跟咱们一块出去应酬一下......”说到这里。他又摆了摆手,“嗯,不。还是这样,你就直接跟老庞说,就说风云影视今天到咱们学校选角,算是试一下镜吧。”
“好的,校长,我马上下去安排。”
管副校长连连点头应承道,正要转身下去安排,张校长却又叫住了他:“哎,老管,你等等,这样,你还是亲自去系里走一圈算了,选几个清纯点的生面孔,模样身段都必须要最出挑的,记住千万别挑那些个已经出过镜的学生,那些学生在外头见过世面了,太会来事,领导看见了会不舒服的。”
张校长不愧也算是半个官场中人,对于一些高级别领导干部的心思揣摩得很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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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梅老师一行人当然不会猜到在这个看上去风景如画般的美丽校园里,其实时时刻刻都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龌龊。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走在鹅卵石铺设而成的一条林荫小道上,道路两旁载着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此刻虽然树干上已经没几片叶子了,但这一份冬日的萧瑟却同样是一幅别有韵味的美景。
此时正好刚下了今早的第一堂课,这条路上不时有三三两两的戏校学生说说笑笑着结伴经过,而旁边不远处的一处小池塘旁边的几个小凉亭里,则有不少学生正在排着短剧。
看到这一张张青春飞扬的脸庞,被簇拥在队伍中间的梅老师眼前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自己在校教书时的一幕幕往事,眼眶不知不觉的就微微有些湿润起来,驻足停了下来,牵着项谨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八角小凉亭,感慨万千的哽咽道:“小谨,还记得那个梅亭吗?”
项谨也看向了老师所指的那个八角小凉亭,这时凉亭里有几个男女学生正在排戏,从他们大声念出来的台词判断,应该是在排一场青春偶像短剧。
“老师,我怎么可能忘记,我还记得,当年这个梅亭可一直都是咱们京剧专业的学生专用的练声场地,别的系的学生可是不允许到这儿来排戏的呢。”
话刚说到一半,项谨才自觉失言,赶紧收住了嘴,看了一眼悄悄伸手抹泪的梅老师,心里不禁也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也难怪,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这个梅亭当年可是校方指定就给她们班专用的练声场地,只是时过境迁,在京剧艺术大不如前的景况下,校方又哪里还会像那时候那样关心照顾京剧系的学生啊,实际上这几年以来,原本梅老师任职的戏曲系几乎已经是名存实亡了,每年也就只能招收到十多二十个学生就读罢了。
“老师,您也别太难过了,虽然现在比较艰难,咱们梅派艺术总归还是会传承下去的。”项谨握住梅老师的手,轻声安慰了几句,只不过,她说的这些话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梅老师却是信以为真,皱巴巴的脸庞上现出一丝笑容,然后轻拍着项谨的手,欣慰不已的说道:“呵呵,小谨,我没事儿,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再说了,现在戏曲界不景气我也是知道的,别说新人进来了,就我那几个儿女,孙女,他们生在戏曲世家都对这门艺术不感兴。还好,你是个好孩子,也幸亏当年我早早的就把衣钵传到你手里,才不至于愧对咱们梅派的那些老祖宗哦。”
梅老师这话说完,项谨不仅惭愧得无地自容。而梅老师的孙女李梅则是可爱的翻了个白眼,显然多奶奶的话不怎么感冒。
“对了,小谨,前面听你说起你到华海来工作了,我记得以前华海文化局里倒是有好几个资质比较高的剧团,你是在里面工作的吗?”梅老师接着又问了一句。
项谨哪里敢如实作答,只能是有些赧颜的点了点头,支吾着道:“这个,这个,应该算是吧。”
陈扬在一旁听了暗暗好笑。老人家啊。亏得你还把衣钵交到她手里呢,你这爱徒早八百年就不干这行咯。不过陈扬也就笑笑罢了,倒也没有去揭穿项谨蹩脚的谎言。
说者无意,听者倒是有心。一直在旁边跟着的雷师兄等人听到项谨的话之后。不由得心思各异起来。其他师兄师姐们其实也早转行了。这时听到项谨居然混到华海的大剧团里来了,不由得暗暗有些羡慕起来。而雷师兄则想得更多了些,他在文艺圈算是比较有影响力的。也认识几个华海京剧团的人,只可惜之前一直都不知道项谨就在这边工作,不然他早就盯过来了。当然了,现在知道了似乎也不晚。
接下来,一行人在校园里又四处转了转,戏校面积不大,这个老校区更是小的很,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就故地重温了一遍,梅老师也八十满了,身子骨比不了年轻人,转完了老校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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