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干”。
当晚八点,在全市最高级的酒楼珍宝海鲜舷的豪华包间里面,一场小规模聚会正在热热闹闹的举行。
酒席上堆满了各种各样名贵的菜肴。基本没怎么动,而桌上东倒西歪着五六支五粮液。则显示着赴宴的人都是牛饮级人物。
虽然赴宴的人不多,但却都是市里踏踏脚就能让土地震一震的人物。
居中的就是兴高采烈的于副书记,左右两边分别是他的哼哈两将。组织部的唐部长和公安局的王政委。敬陪末席的是经贸委的刘主任、文化局的汤局长、建设厅的叶副厅长和工商局的商副局长。
陈扬也在席间。
没办法,这里,做为去给老干部慰问的工作组的副组长,他只能硬着头皮来参加了这个小型宴会,毕竟组里的其他领导干部都到场了,你要是不来,显得你多清高一样。那样很不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前面听于文化说起让闰柔帮忙到珍宝船安排一下包厢,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于文化虽然是市里的大领导。但是他做为市委的人支使闪柔办事好像不大合规矩。就只能应邀参加了。
整个吃饭过程中,陈扬能感觉出来,这帮人私下里八成是一个团体。在这个小包厢里,这帮人的说话语气及动作等各方面都明显比中午在大庭广众下随便了许多。他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也在的话,恐怕这帮人更口无遮拦了。
闰柔也在,不过她脸上却瞧不见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大大方方的给领导敬酒碰杯。也是,她以前是在驻京办、现在则是在政府办工作,一直都是负责这些接待工作,对这种宴席怕是早就见惯不怪了。
这种场面陈扬以前在燕京时几乎天天都要碰到,那时候为了跑批文的事驻京办开的小饭馆里哪天不是爆满的啊?可不知怎的,现在他心里却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说实话,如果不是习柔也在,他即便来了。恐怕也最多坐几分钟就走了。同时还有点纳闷,这老于明显是这个小团体里的核心,好端端的把自己也捎带进来干嘛?
不解归不解,既然来了,就得吃好喝好,否则就太对不起自个了。
于文化显得兴致很高,席间频频举杯祝酒,在外头恐怕没人能想象得到,这个戴副金边眼镜,温文儒雅的学者型领导干部牛饮起来会这么豪爽。他籍贯是广东的,却完全不像南方人,倒跟个北方汉子差
又干了一杯之后,他意气风发。酒也喝了有六七成了,讲话就开始有些收不拢。
“各位,各位,现在咱们交州在方书记的带领下,一年一个大变样。我看啊,我们也不能落后啊,大家加把劲,等今年三月份的人代会开过之后,老汤,你也该挪挪了。别整天泡在脂粉堆里,没出息,我看你到热钢厂挂个职做点成绩出来嘛;老王,政法线这边就由你来负责;唐部长,呵呵,副市长的位子你是逃不掉的”
旁边的人听得耳红脸热,心痒难耐。同时又有点面面相觑,毕竟这个慰问组里还多了陈扬呐。
陈扬听了后却是微微有些诧异。敢情这老于把自己当成了空气。完全不存在吗?要是光他们圈子里的几个人还好说,可自己这个半生不熟的官员也在场,这种可大可小的话这老于也敢说?
酒后吐真言?
不,陈扬绝不相信于文化会这么大大咧咧。官场上,越往高走,人就会变得城府越来越深。如果于文化真是这种口无遮拦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坐到他现在这个位置上。
那么他是什么意思?
陈扬不得而知。官场上故意扮傻的人不少,也许于文化就是其中一个也说不定。毕竟这也不是在什么正式场合。
这时,一个俏丽的女服务员端着一大碗王八汤到桌上。
女服务员怕是也知道这里面全是市里的大领导,显得有点胆怯,一不小心就把汤打翻了一碗,于文化正说到兴头上,脸上立刻现出不悦,恼火道:“你这个小同志怎么搞的?新来的吧?盛个汤都能打翻,真是扫兴
女服务员急得都快哭了,连声说着对不起,同时还急急忙忙的用纸巾擦拭着中间玻璃转盘上溅到的热汤。
“小妹,我来吧。”
闰柔朝这个女服务员笑笑,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汤匙,帮她解了围。
有时候,往往能从一些看似不经意的小事情中,看出来一个人的品德。
…沥不由多看了眼坐在他旁边的阅柔六闽柔其实也喝丫”脸上红扑扑的仿佛都能掐出水来了,一看就知道起码喝了有七八分。倒是难得她还能够站出来帮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妹解围。
小妹说了谢谢就忐忑不安的出了包厢,闰柔就顶替她的工作帮在座的每个人都盛了一碗汤。然后就顺手把盛好的汤碗放到了陈扬面前,说了句“陈书记,快趁热喝吧就重又坐下了。
这一晚上,两人虽然就坐在一块,可是闪柔的表现却很中规中矩有礼有节的,时不时也主动和陈扬说说话,聊些燕京一块工作时的趣事。却是感觉不出她有多尴尬。如果不是陈扬看到她左手背上微微有些红肿,恐怕他都会以为前面被开水烫的那个小插曲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总而言之,在外人眼里,倒是根本看不出两人间有什么暧昧关系。难怪有人说,女人天生都是有表演的天分。
陈扬瞥了一眼那碗汤,从面上看。这碗汤水浑浊不堪,显然汤里面放的料子很足,估计都是些牛鞭,虎鞭之类的壮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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