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书记,是这样的张平赶忙又放下杯子,“之前我们确实查到闰柔同志名下有一处房产来历不明,但现在经我们再反复核查
方逸摆断了张平的话,他不喜欢听汇报时打断下属,但也不代表着他就喜欢听这些废话。
张平收住话,目不转睛的看向方逸。
方逸喝了口茶,然后才问道:“张平同志,你们是在工作中碰到什么困难或者是干扰,才导致你们查不下去了吗?”
“这倒没有。”张平忙回道。
“那就好,我的意见是,对闰柔同志的问题,你们要坚持一查到底的原则。不能冤枉任何一个没有问题的同志,但同时,我们也绝对不能姑息任何一个给党和国家,给我们干部队伍抹黑的分子
顿了顿,他看了一眼面色显得有些犹豫的张平,接着说道,“在办案过程中,不管牵涉到什么事,也不管牵涉到什么人,你们都必须顶住压力,一查到底!”
“如果有来跟你们说情的,或者私底下干扰你们的办案过程的,你不必理会,也可以直接向我请示,出了问题,我来承担责任
张平前面说了大半天,等的就是方逸最后这句话。
接下来,他又听方逸做了几点指示后,就起身告辞,离开了方逸办公室。
张平把门顺手关上的同时,方逸微微皱起了眉头,轻叹了一声,心里却不经意间涌起一丝难言的郁闷,或者说是愤怒。
的确,这明明是他自己的地盘,竟然想动个人都这么麻烦。而且手下这大帮干部也都是一帮老滑头,一听说那姓陈的有点背景,居然连自己交代的事也敢阳奉阴违的办,生怕遭到打击报复似的。一个个全他一妈都是饭桶!回头我再收拾你们!
哼,我就不信,真没人动得了你么?
方逸面色突蔡一冷,拿起桌面上的电话,拨下一串号码后,对话筒吩咐道:“刘网吗?我市委方蕊
栖霞山,雷达站旁的小招待所。
此刻,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但除了那个负责贴身陪护看管闰柔的女同志白姐外,专案组其他同志都齐聚在一楼最大的那个房间里,网从市里返回的张书记马不停蹄的组织大家开会。
会议从七点钟开始,到目前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了。
张书记先是把市委领导的指示精神传达下去,然后骨干分子们纷纷各抒己见,最后拟定了一系列的方案,争取早日突破闰柔的心理防线,取得最后的胜利,圆满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
“好,从现在开始,包括我在内,我们一共七个同志,分成三个班,给闰柔同志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思想动员工作,争取早日取得突破。”
“书记,您也忙了一整天了,我们几个年轻人轮班就行”我保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在今天晚上完成任务。”一个戴眼镜的青年干部说道。
但他还是太年轻了,小马屁拍得很露骨,连带着还夸口保证。顿时惹来旁边其他同志的鄙夷声。
张平既然来了也不想搞特殊,就摇了摇头:“不,我要亲自参加此次行动跟着大手一挥,小胡小李,你们俩跟我一组,其他人该休息的立玄回房间休息。”
闰柔自从一周前进来后,就一直被隔离在二楼走廊尽头最靠里的一间套房里。
也就是说,她的活动范围,吃喝拉撒等等,都必须在这个一室一厅的范围里面完成。
晚上八点半,她再次被叫到了客厅里,在一张方桌前坐了下来。
坐她对面等着的则是负责给她做思想工作的同志,包括书记张平在内。
“张书记,该跟组织交代的所有事情我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你们也都去证实过了,我想问问你,我究克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闰柔坐下后,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张平道。
她的声音显得有点沙哑,倒不是这几天说话太多,而是因为这几天她休息得不怎么好,基本上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叫起来谈话。
而她的脸色也同样显得十分的疲惫,头发凌乱的披散着,两眼无神还有点黑眼圈。而身上穿的还是进来之前的那套衣裙,虽然因为不怎么活动而不显得太脏,但这么多天没换衣服,甚至连内衣裤都没换,她真的是已经到了所能承受的小”
前面几天张平一直在忙着统筹安排专案组事宜,他也是直到今天才再次见到被他抓进来的闰柔。
看到闰柔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双目失神,完全没了那天头回见到时的光彩照人。他不由暗吃了一惊。
虽说这是常态,但凡被隔离起来的人都会变得不成人样,甚至网进来两天就大小便shī_jìn的也大有人在,就闰柔这样的,都还算好了呢。
但不知为何,他心里还是忍不住猛的咯噔了一下。
好在他毕竟经验丰富,咳了一声后,稍微掩饰了一下自己此刻的无奈和尴尬,跟着才沉声说道:“闰柔同志。关于你的问题,我们有理由怀疑,你还隐瞒着一些事没说。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认真仔细的再好好想想,然后如实向组织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我说过很多次,该说的我都已经反反复复的跟你们说了,我没有违反任何纪律,我也没有任何需要坦白的地方,更遑论争取宽大处理了。我是无辜的!你们究竟要我说多少次才肯相信?。
闰柔已经出离愤怒了,但奈何经过这几天折腾下来,这时候她即便是发了火,也显得有气无力的,一点都没有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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