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刚才德意志银行投资部的江总给处里面来了电话,说是他们那边财务结算上出了点问题,不能按期给青创基金会入资,好像说要缓一段时间。”
李晓敏一进来,就有些吞吞吐吐的向他汇报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哦,是缸
陈扬心里头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他不能说罢了。
李晓敏一看陈扬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更急,忙点头道:“陈主任。按原定计划,从这周开始小我们就要陆续把扶持款发放下去了。而在基金会里,德意志银行占了舰以上,他们这一拖延入资,咱们接下来的工作就很被动,您也知道。于书记很重视这次的基金会活动,您看,咱们是不是再去跟
陈扬也知道李晓敏着急的原因,毕竟团委不像各地方政府或其他部委手里有权有钱,团委能管到的来来去去也就是些学校和各级基层团组织,干部们到这里来也大都是来镀金的。
比如说像这次成立青创基金会,这些入股的大小企业,都是团委方面好不容易拉来的金主,谁都得罪不起。
当然,他也是那天事后才知道黎子民是德意志银行的亚太区生0的,对方此举,不言自明。什么财务结算有困难等等的,都是屁话。
不过陈扬这人一向来是软硬不吃,他还没怎么着这黎子民呐对方居然使出这种下作的招数想逼他就范,可真是搞错对象了。
略一沉吟,他才摆摆手道:“李处长,这事我知道了,你继续按原计划工作,其他的我来处理。”
看到李晓敏还有些狐疑,他就笑笑道:“嗯,你放心好了,过两天这笔款子应该就会到帐了的。”
李晓敏虽然仍有些不解,但既然领导这么发话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点点头。转身出了办公室。
等李晓敏出去后。陈扬才给项谨去了电话,问了一下情况。
项谨那边的工作到是很顺利,跟这家银行的几个私人董事接触了一下。由于项谨给出的是市场价格的倍,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不捡的就是傻帽了。因此。谈判工作一切顺利,基本没什么太大问题。
当然,陈扬可不会做亏本生意,对这家老牌银行,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至少,按现在的价格收购,未来几年内翻个几倍也不成问题。只不过。这次的投资行为完全不在他计划当中,而是被逼出来的。
接下来的一周里,黎子民这事就一直拖了下来。虽然仍不断有人找到陈扬说情,但他始终不肯答应和解。为此,他甚至不惜指使李秋禾帮他给对方发了一封律师信,一切都按照正常程序走。
他倒不会考虑的问题,他的目标很简单。拖也要把这厮死死的摁在治安处的铁屋子里。
而他这么做,无疑是摆明了车马,就是要跟对方结下这个梁子了。
其实他也曾经想过就这么算了,可没办法,每当他一想起方晴肚里的那个无辜的孩子,他心里就郁闷得无以复加。他自责也自责过了。可半点用也没有。又不能去责骂方晴什么,就只好找个出气筒发泄了。否则他心里怕是会被这股戾气给憋坏的。
而随之而来,从德国方面传来的消息也对黎子民相当不利,德方毫无征兆的炒了黎子民的数鱼,新任亚太区生0的是一个叫肖建的青年海归。这人陈扬见过,是项谨旗下的红旗基金的一个操盘手。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他的想法运行着,他也重新把重心放回到了工作上,再怎么烦躁,工作总还是要干的。
可到了周五这天快下班时,他却接到了一个让他相当意外的电话。
电话是方晴打来的,约他晚上七点钟见个面。
地点则还是上次那间凯撒大酒店的爱丁堡西餐厅,甚至连桌号都没变,还是在二楼靠栏杆的六号桌。
电话里,方晴的声音显得很平静,既没有了愤怒也丝毫不见了那天晚上的歇斯底里。
这点让陈扬觉得很诧异,却又怎么都想不通,方晴怎么会恢复得这么快的?这才几天时间啊?她就没事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方晴么?要知道当初自己不过是在不经意间小小的得罪了她一下,就被她记恨了多年啊。
他本来还想跟方晴多聊上两句的,可方晴却没给他机会,把时间地点一报。很快就挂了电话。
他苦笑一下,摇摇头,挥掉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燕京今年雪下得特别早,才只网十二月初,农历冬至都还没到。第一场雪就急急的来给人们报喜来了。
老话常说,瑞雪兆丰年,这场大雪来得很及时。但路不大好走。他花了大约半个小时,才驱车赶到了爱丁堡西餐厅。
把吉普车停好后,他跳下车小看了看时间,还好,没迟到。
又抬眼看看这漫天飘落的雪花,他禁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隐隐有些淡淡的纠结。
才只在外面站了一小会儿。他的头上,身上就各自沾落了不少。
鹅毛般的雪花飘到他脸上。立时便融化掉了,寒意彻骨。
他穿得有些单薄,这时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摇头苦笑了一下,跟着不再多想,大步走向了不远处的那扇豪华落地玻璃门。
很快,他进到了餐厅里。
这时候还差十多分钟才到七点,跟上周他来的时间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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