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好好的一顿晚饭,最后却弄得不欢而散。
李卫东草草吃完饭后,又把碗筷都收拾好了,才鼓起勇气去敲了敲卧室的房门:“姐,对不起,我不该......”
话还没来得及讲完,房间里就传来了李秋禾恨铁不成钢的哭骂声:“哼,我没你这个不听话的弟弟!”
李卫东干干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哭丧着脸回头看向陈扬。
陈扬就是一阵无奈,把烟掐了,摆摆手道:“好了,卫东,你们赶了一天路,就让你姐休息吧。”边说边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半了,就从沙发上起了身,“卫东,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这事不急,先缓两天再说。”
“哦,好的,扬哥。”
李卫东很听他扬哥的话,忙点头应下,跟着就跑去茶几帮陈扬把手包拿起,要送陈扬出门。
谁知两人还没走到门口,一直紧闭着的卧室门“嘭”一声就又打开了。
“陈扬,你等一下!”
陈扬愕然停住,回头,却看到李秋禾扶着门框,俏生生的立在门边上,俏脸上冷冰冰的瞪着自己,貌似还有些浅浅的泪痕。
“卫东,你先回你屋里睡觉去。”
李秋禾又吩咐了一声。
李卫东忙答应下来,对陈扬也招呼了一声:“扬哥,那我先回屋了。”说完,才开门走了出去。
顺手带上门时,李卫东又颇有些奇怪的挠挠头,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声:“瞧我姐这样子,难道扬哥真成了我姐夫了?”
又摇摇头,颠颠的进到对面单间里去了。
而套间里,等弟弟把门带上之后,李秋禾才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咬着唇把陈扬拉回了沙发上重新坐好。
“秋禾,你刚才......”
陈扬刚问了半句,李秋禾就伏在他胸膛上呜呜的又轻泣了起来。他一下愣住,却不知为的是那般。赶紧柔声劝道:“秋禾,你别这样,大不了我不让卫东去南港了,也没多大事嘛。”
李秋禾却是呜咽着轻摇了下头,轻声讲述道:“陈扬,你知道吗?我父亲以前就是在云滇边境搞缉私的,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不幸牺牲了,我母亲之后没多久也因为伤心过度去世了,留下了我跟我弟弟两个人相依为命。
我记得那年我才不到十五岁,刚念的高一,靠着父亲的一丁点抚恤金勉强趁着念完了高中,后来还念了大学。记得我弟他以前学习成绩也是很好的,但为了我能念得起大学,他才十二岁就去街上跟人捡破烂了,他比我过得辛苦得多了。后来等我稳定些之后,又多找了几份工作,终于能让他重新去念书了。可谁知道,好景不长,他却因为我在饭馆被人非礼的缘故把那家饭馆的老板给打残了,我虽然念的是法律,却一点用也没有,人家有钱有关系,我弟最后还是进了少管所。
你也许还不知道,当我听说你把卫东进少管所的档案都给改了,让他以后也能像普通人一样重新念书,找份正常人的工作,再也不会被人歧视了,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心里是有多么的高兴,我真的好感激你的,可我要面子,总是不敢跟你讲声谢谢。
我真的不希望他也去干这个,但是,我知道卫东的性格其实跟我父亲一样固执,认准了的事就......”
说到这里,李秋禾已经是泣不成声。
陈扬听完后,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伸手轻轻把李秋禾抱在了怀里。
周一下午,陈扬开完政府例会,在办公室正批阅文件的时候,秘书小胡就敲门进来了。
“市长,市局那边我去过电话了,事儿已经办妥了。”小胡小声的说道。
看到小胡这神秘兮兮的样子陈扬就有些无语,搞得跟什么似的,点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
小胡刚要走,陈扬却又叫住他,吩咐道:“小胡,一会叫廖市长过来一趟。”
“好的,市长。”
小胡颠颠的应道,前面他刚帮市长办了件私事,终于找到点市长的亲近人的感觉,精神状态正佳。
等小胡带上门出去后,陈扬的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李秋禾打来的,询问了一下李卫东工作的事情。
李卫东最终还是去了在西州市海关缉私大队,当然了,李秋禾之所以点头,陈扬的劝解在其中起了关键作用。不管怎么样,陈扬还是觉得一个年轻人,有理想总归是件好事。
陈扬就把这事已经办妥了的消息知会了李秋禾一声,不然她这个当姐姐的老是定不下心来,影响集团的工作。
听到李卫东已经去缉私大队报道了,李秋禾虽然还是不大情愿,但听到说弟弟当上了个副中队长,她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最起码,弟弟这也算是当了个小官了。
“那好吧,反正都这样了,我都听你的咯。不过我不管,是你劝我答应卫东的,你可得要帮我好好照顾他。”
陈扬就笑了起来:“你呀,卫东都多大的人了,你还成天把他当小孩子啊?还搞得好像我把他送到南联盟打仗一样,放心吧,西州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去你的,我可没这么想过,我才懒得操心了呢,他爱干嘛干嘛去。”
“呵呵,你不是挺要强的吗?怎么现在就要撂挑子了么?”
“那是以前,现在我才没那么傻呢!”
“秋禾,我可跟你先声明,我最多也就是帮卫东安排个工作,可不会因为私人关系就提拔中央他的。”
李秋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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