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点门面工夫他们倒是个个都是高手,丝毫看不出来半点对陈扬的不满。
“陈先生,一会儿我还有事可能得先失陪了,这几张支票您先拿着。”
香港金少大笔一挥,刷刷刷的连写了四五张支票,然后满头大汗的从支票簿撕下,从桌面上推到了陈扬面前。
陈扬连看都没看一眼,倒是项谨把这几张支票从台面上拿了起来,在手上过了一遍后,眉头不由轻皱起来,有些奇怪的嘀咕了一声:“呀,怎么这么多张啊?”跟着又看向金少,诧异的问道,“金先生,能换成一张整票么?这么多张,装兜里都挺麻烦的呢。”
项谨话声落下,就只听“刷”的一声,金少的白脸顷刻间变得通红无比,羞愧万分的他,甚至连一些基本的社交礼节都忘了个一干二净,红着张关公脸,女伴都没叫上就踉踉跄跄的落荒而逃了。
项谨顿时更觉诧异,不过在看到金少狼狈不堪的身影远遁之后,她也只好悻悻的回过头,把金少的那几张支票都塞自己包里头了。
而金少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几位输家这时也同样是羞愧万分,恨不得当场变成了隐形人。也难怪,要知道他们虽说手里头都有支票簿,但跟金少的情况也差不多,每张支票最多也就能签二百万到五百万不等,这几千万虽说还能支付,但光是跟这儿刷刷的猛签支票就够他们觉得丢人现眼的了。
果然,接下来,那焦少和吴少在众人的异样目光中,各自硬着头皮刷刷签了七八张支票后,干脆直接把薄薄的支票簿都留了下来,然后飞快的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要他们小命的偏厅。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们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陈扬了。
几个铁哥们走了以后,最后剩下的就是郭公子一个人了。
他这把牌郁闷之极的输了一亿四千万,几乎把大半身家都扔在了这里,真是辛辛苦苦到头,却是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不过,在看到方才几个哥们的窘迫情况后,这时他脸色稍微好了点,甚至有点庆幸自己输得够多了。至少,他觉得不用像这几个倒霉蛋那样,当场就写支票清还赌债。
“嗯,陈先生,这样吧,下个月十五号之前,我会把今天晚上输的钱打到您户头上的。”
他还算镇定的把刚才李子君说出来的话重复了一遍,相信既然陈扬默认了李子君的支付方式,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陈扬没开口说话,倒是项谨一脸奇怪的出言反问道:“郭先生,你不是吧,这点钱也要拖到下个月么?以你们天悦的实力,总不至于签个支票也不行的吧?”
靠,我要能签会不签给你吗
郭少心里堵得发慌,在肚子里大骂了起来,而眼前这个方才还觉得美丽动人的大美女,这会儿却是让他恨得没办法用语言形容了,难怪家里老人常说,最毒妇人心啊
当然,他脸上却还是一副镇定表情,不动声色的笑笑说道:“陈先生,以我们天悦跟贵市的关系,你总不会还担心我郭少华......”
“算了,你写张欠条吧。”
陈扬摆了摆手,淡淡说了一句,打断了对方的话。
什么?
拜托,你可真敢说出口啊,让我堂堂天悦的大少爷写张欠条?
下一秒钟,郭少差点当场疯掉,一下子再也忍不住了,脸色刷的冷了下来,啪的一声,拍案而起,硬邦邦的冲陈扬说道:“抱歉,陈先生,欠条我是不会写的,我有我做人的原则和底线,而且,我可以这么认为,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陈扬抬眼看向转瞬间变得怒不可遏的郭少,嘴角一勾,冷笑道:“郭总,你怎么认为那是你的事,愿赌服输,天经地义,当然,如果你真不想写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郭少闻言,一肚子准备喷出来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却是半句话也讲不出来了。
“呵呵,陈扬,你还别说,我之前也跟几个台湾商人打过一些交道,都挺有原则和底线的呢。”项谨抿嘴轻笑了一声,言语中极尽挖苦与讽刺之能事。
郭少气得浑身剧烈颤抖,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跟个愤怒的木桩一样杵在原地,脸色干巴巴的,其状瞧着让人唏嘘不已,而若是让他的那些员工们瞧见了,估计怎么都不会相信,他们那不可一世的小老板会落到今日这副窘迫难堪的田地。
终于,在僵持了足足两三分钟之后,郭少颤抖着掏出心爱的派克笔,死死的抿住嘴唇,手哆嗦着,在一张便签纸上写下了这辈子第一张,同时他发誓是最后一张的欠条。
“很好。”
陈扬接过欠条,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而郭少则一言不发,阴沉着脸,大步走出了这间偏厅。
搞笑的是,貌似这间偏厅原先却是他自己安排订下来的,郭少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其中郁闷恐怕除了他自己之外,旁人却是很难得知的了。
......
等人都走了,项谨才转头看了看陈扬,柔声询问道:“咱们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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