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如此想的,她身边的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孩子也同样是这么想的,这个女孩子叫田雨,是田青唯一的亲妹妹,今年二十四岁,虽然跟大哥是亲生兄妹,不过她的相貌却是比她大哥要好上不知多少倍,瓜子脸,柳叶眉,小巧玲珑的嘴巴以及精致的琼鼻,即便身着一袭黑色丧服,也丝毫不能遮住她身上那股清丽脱俗的气质,说真的,如果没人告知,你压根看不出来她跟长相富态的田青是两兄妹。而她跟嫂子张丽一样也是个人民教师,不过她现在只是在西州高中高中部教数学的一位普通教师。
“嫂子,追悼会都快结束了,那个陈书记怎么还没到,你说他是不是因为打算把哥的案子搁下,就没脸过来了?”
田雨噙着一双泪眼,哽咽着盯着灵堂的大门口,忿忿不平的说道。
张丽虽然心里同样怨气颇多,但她毕竟要比刚参加工作的小姑子要理智冷静得多,见状赶紧用眼神瞪了小姑子一眼,压低声音示意道:“小雨,你不要瞎说,陈书记说了要亲自过来的,咱们再耐心等会儿。”
“嫂子,你不让我说我也得说,哥就是因为在南港扣住人家大老板的一船货才枉送掉性命的,现在已经有人说那个大老板疏通了省里的关系,很快就能把货要出来了,而且人还给哥扣了大帽子下来,说南港的缉私办是地方政府瞎搭建的班子,根本就没有权力私自扣船,而且还说哥在南港大搞刑讯逼供,要把那艘船的船长屈打成招,叫他指证那些个走私老板,哼,这样一来,哥的案子最好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了,哪里还有人会帮咱们申冤,那个陈书记现在不敢来,我看他肯定是怕来了不知道怎么面对咱们了。”
田雨边用手背用力抹着簌簌滚落的泪水,边气愤难平的把她近段时间打听到的小道消息跟大嫂说了。
张丽一听不由得慌了神,虽然她不是官场中人,但也算是官宦世家出身的,她大舅现在就是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也耳濡目染的听到过不少关于官场倾轧的事情,自己丈夫办的案子既然扯到了省委去,一个县级市的市委书记就这么死了,影响还是很坏的,那么市里这边先把案子压下来冷处理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官场里最讲究稳定了,出了这种事,陈书记脸上也是无光。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脸色就是刷的一白,头也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
说着,她腿一软,差点没直接摔坐到地上去。
一旁的田雨眼疾手快的赶紧一把扶住了她,哽咽着连声问道:“嫂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就在这时,灵堂门口处的见礼官捏着嗓子喊了
一句:“有客到”
张丽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心神,低喘着对小姑子道:“我没事,小雨。”说着,赶紧把目光投向门口处
可让她失望的是,这时进入灵堂里的却不是陈书记,而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浅色西装,扎着领带,还戴着一副墨镜,人长得斯斯文文的,进来后就很潇洒朝主灵台走了过来,随后就见他很恭敬的朝田青的遗像微微鞠了三个躬,等他旁边的一个跟班献上一束黄色的雏菊后,他便迈着方步走到了张丽面前,用很歉意的声音叹息道:“这位应该就是田书记的夫人吧,你好,请节哀顺变,别太过伤心了。”
“请问,您是?”
张丽虽然不认识对方,不过既然别人是来参加她丈夫的追悼会的,她也就很客气的回问了一声道。
“说起来,我其实跟田书记不太熟悉,我在南港也有点小生意,跟田书记还有点不愉快,不过现在田书记人已经走了,那些小小的不愉快也就随风去了吧。”
中年男子淡淡说道。说着还略微打量了田雨二人一眼,当他的目光扫到田雨清丽的面庞时,不由也是微微一怔,暗忖道,呵,这女孩子是田青什么人,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若是有机会,弄到我的会所里倒也是美事一桩。
而他话声一落,张丽和田雨神色不由一紧,她们再不通事务,也知此人来意有点古怪。
中年男子很坦然的面对二人狐疑的目光,朝边上的跟班使了个眼色,那跟班会意,立刻把一叠用厚信封包好的随礼钱递了过去,他微笑点头道:“呵呵,田夫人,这是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你能收下。”
客人递上随礼,主家当然得接,不过田雨接过信封,一掂之下,起码有小两万块钱,顿时觉得这礼太重了,立刻开口道:“这位先生,您跟我哥哥只是普通朋友,可您这礼太重了,我们不能收下。”
中年男子笑笑摆手不肯接回钱,“一点心意,请田夫人就不要推辞了。”
正推辞不下时,只听门口处的见礼官又是一声喊,这回进来的却不是别人,正是田家上下苦等了多时的市委陈书记了。
因为是出席追悼会,陈扬今天的穿着打扮也很慎重,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扎黑领带,脸色阴沉着快步朝灵台方向走来,而他的秘书小胡则落后他小半个身子的距离,紧跟在他身侧也走了过来。
看到陈扬来了,原本在这里没看到人还有点失望的中年男子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然后倒也不急着走了,就在边上站定身子,只等着陈扬过来跟田家遗孀见面。
陈扬按规矩朝田青遗像鞠过躬后,便转身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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