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粘土,就能盖砖瓦房,也能补充之前在船上毁了不少的陶瓷器具。这样可以大大提高村民生活水平之事,自然是宜早不宜迟。
这次,钟庆然很是乖觉,和钟老爷子仔细说了他的打算,喊上三个出身海军的村卫,另从砌墙建房那里抽调了两个壮劳力,这才出发。
随行的还有点白,有它在空中大范围警戒,他们便能提前避开祸事。不光如此,它还有安定人心的作用,至少,有它在,他们便不用再一整天都提心吊胆。
荒郊野外的,没足够的武力保障,谁不是悬着一颗心?
这次他们一共出动了三辆马车,其中一辆由钟庆然亲自驾驭。其他人倒是想揽过这差事,奈何他们没这份本事。那可是野马,性子再温顺,也得等彻底磨去野性之后,其余人才能随意驱使。
钟庆然会赶车,这个他之前学过,可他最多也就赶着牛车或马车,在逍山和河湾村之间来回,像今天这样,连续长时间赶路,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钟庆然一行人,沿着山脚一直朝西北方向行进。这里大概不曾有人光顾过,也就没有修建平坦的道路让他们走,可想而知,马车颠簸的程度。
说起来,这个感受,钟庆然体会最深。他昨天就在马背上颠了一天,亏得屁股肉厚实,倒是没肿,可要说一点没受影响,那也不可能。加上今天这一遭,两相一叠加,这个中滋味,也就钟庆然心里明白。
为了能尽快住上青砖瓦房,钟庆然也豁出去了,不就是屁股遭点罪吗?小意思,回去抹点药油,明天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子。
要不是地方有点远,钟庆然很想放慢速度,可惜,也就只能心里想想。
颠着颠着,钟庆然也习惯了,他将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后,慢慢就忘了这茬事。
一路走来,入目不是山就是草原,钟庆然愣是没看到别的地形,心里不禁一咯噔,可别一整个瀚海州都是草原,那样可不好发展。若果真如此,难不成他们要过上草原牧民的生活?
一想到,他要整天与肉为伍,主食少的可怜,钟庆然就浑身一颤。他赶紧将这个不怎么美妙的想法甩出脑袋,他可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即便钟庆然已经将野马驯服,它也并不那么听话。有着这么一个拖后腿的,他们直到将近午时才赶到地方。
“就这里,这附近几座山包括山脚这一片都是,时间不多,我们赶紧弄。”钟庆然跳下马车,抓过锄头就开始挖土。
其余五人也埋头干活,他们可比钟庆然利落多了,即便是长期没干过农活的村卫,也比钟庆然速度要快。
钟庆然并不在意,他还是个半大孩子,力气哪能比得过壮劳力?要不是没人带,他们就找不到地方,他也不会亲自来。这次他没领着匠师过来,就是摆明了,不管这里的粘土质量如何,他们都得用它们来烧窑。因为没的选择,福村附近可以一天走个来回的就只有这里。
钟庆然为自己的手哀叹几声,前天为了救点白,手肿得厉害,昨天好不容易消肿,又握了一天马缰,今天就更严重了,锄头没挥舞几下,手就开始起泡。为了不让家人担心,钟庆然只好忍痛继续,他的战斗力再低,也能抵差不多半个壮劳力,并不能随意忽略。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钟庆然眉毛不时皱两下。此刻,他手上正裹着一层纱布,可谓是带伤控着缰绳。
走到半道,前方传来马蹄声。见点白并没示警,钟庆然便知定是简明宇无疑,眯眼一瞧,果然是他。
待两方相遇,简明宇调转马头,随在钟庆然身侧。
“明宇,你怎么来了?”钟庆然仰头望着简明宇。
“你的手怎么回事?”简明宇答非所问。
“没事,就动了几下锄头铁楸,便搞成这副德行。”钟庆然扯开嘴角无所谓地笑了笑,他还真不像个农家人。不过就之前的钟家来说,确实也不需要他亲自下地,现在吗,就得视情况而定,希望这样的事不要成为常态。
“你坐一边去,我来驾车。”简明宇跳下马,在车架上稍一借力便轻松跃上车辕。
钟庆然哪有不愿的,他往旁边挪了挪,让出正中的位置。他现在可是伤员,有人代劳那是最好不过。
“你现在缓过劲了?”钟庆然仔细打量着简明宇,见他脸色红润,神采奕奕,脸上又多了几分笑意,不过还是顺嘴问了一句。
“嗯。昨天有些脱力,下午就又有劲了。”简明宇小声解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时间一晃而过,钟庆然一行人伴着夕阳的余晖踏进村子。
翌日一早,钟庆然和简明宇便带着一群野马出村,后头跟着村卫队和五个年轻人。
今天,两人要教会这些人骑马,争取尽快让他们每人驯服一匹野马,好提升工作效率。
总共十五人,各个都得从头学起,而师傅只有两个,训练用马也只有两匹,一天下来,骑术学得最好的一人,也只能骑着马小跑。这情况和钟庆然当初差不多,他和简明宇倒也不生恼,现在耽误点时间,等他们掌握了技巧,将剩余野马都驯服后,很快就能将落下的活给补上,粘土到位后,砖瓦师傅魏一林,便开始带着一个小徒弟制作砖坯。现在条件有限,他得先把砖窑给砌出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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