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肠一比,就有几分失色。这从肥肠第一个空盘,就能看出来。同一个人做出来的饭菜,会出现这般差别,只能说是由食材本身决定。就像素食和荤食,多数人筷子会伸向后者。
饭后,钟庆然闲着没事做,想起昨天认识了黄教谕,不趁热打铁一番,貌似有些浪费资源,便决定去拜访一下。人脉拓展,不就在于人情往来吗?本就不是熟识,若还长期不来往,黄教谕对钟庆然的那点好感,估计会湮没在时间长河中。
只是,没正经事就去拜访,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毕竟两人昨天之前还是陌生人,钟庆然还没这么不知好歹。得想个由头才行,钟庆然在火盆边来回转悠。
简明宇牢牢盯着钟庆然的举动,就怕他太过专注,而不小心打翻火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之后,钟庆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一举两得的法子,既能和黄教谕加深联系,又能为自家带来好处,他简直都想对自己叫一声好。
瞧了一下天色,已经是下半晌,钟庆然平复下有些跃跃欲试的心情,对着简明宇说道:“明宇,我明天去拜访黄教谕,你说带什么礼上门比较好?”
“我听说文人多喜好典籍字画等,昨晚他对你的画作很是欣赏,要不你自己作一幅画?”简明宇沉吟片刻,又说道,“每个人喜好不同,黄教谕也许爱画,这东西却未必就是他的心头好。不过,第一次上门的话,不用特意投其所好,你送画准没错。”
钟庆然深以为然。
他现在得拓展人脉,不能老是一个人单打独斗,这样风险太大,要不然,大家何必经营各种关系?
钟家底子太薄,钟老爷子通过庆和坊结交的人,不是掌柜,便是中小商户,真正的大富商可是一个都没见到。他不可能靠着钟老爷子一辈子,这个家还得靠他和明宇两人撑起来。钟庆然可没想过把简明宇困在后宅,简明宇的能力,没人比他更清楚,真要这么做,那实在是暴殄天物。
其实,在钟庆然看来,简明宇最适合一展长才的地方是军中,只是他出于自己的一点私心,从未提起过这事。钟庆然自信,即便简明宇在军中出人头地,也不会就此和他离心,他担心的是,刀剑无眼,福运珠是好,可谁又敢保证一定能万无一失?
还有一点便是,两人长期两地分居,一年都未必能见到一面,这日子可不是他想要的。当然,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可他不可能随军,边地生活太过辛苦,钟老爷子夫妇哪受得起这个罪。是以,若简明宇自己不提,钟庆然不会主动说起这事。
“你说的不错。”钟庆然赞同简明宇的提议,但还是把韩掌柜叫过来,问了问黄教谕一家的忌讳。初次登门,光给黄教谕送礼,不太说得过去,乱送礼,显然也不行。
韩掌柜没有特别留意过黄教谕,但作为庆和坊的掌柜,接触到的人不少,消息还算灵通,对黄教谕一家了解不多,却也不算毫无所知。这也就足够了,钟庆然并不需要知道太多,送礼不会出错便可。
打发走韩掌柜之后,两人便忙碌起来,简明宇负责备礼,钟庆然则是埋头作画。
自从灵魂中融入福运珠之后,钟庆然的记忆力就变得很好,不说过目不忘,也相去不远。他将黄教谕的形象在脑海中盘桓片刻,便提笔作画。许是腹内有稿,钟庆然落笔如有神助,整幅肖像画可谓是一气呵成。
真人肖像画,在大周朝可不能随意施为,钟庆然敢这么做,是确定黄教谕对此并没忌讳,他一时也想不起要画什么,便顺应感觉,直接选择这个方案。
钟庆然沉浸在绘画的世界中,简明宇推门引起的响动,都没能打搅到他。即便如此,简明宇还是尽量放轻动作,站在稍远的位置观看。
钟庆然此时正在上色,简明宇一眼就认出画上之人是黄教谕,光是用线条勾勒出来的形象,就让黄教谕跃然于纸上,简明宇再不懂画,也清楚钟庆然绘画功力不低。
简明宇作为唯一一个旁观者,见证了黄教谕肖像画的诞生。
这幅画和昨晚那幅梅花图有些不同,没有那么逼真,黄教谕的形象也略微有所美化,却同样不失为一幅好画。
又过了一阵,钟庆然收笔,看到站在边上低头细瞧的简明宇,笑着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简明宇一时无语,庆然这是化身为小孩,跟他要夸赞吗?那就满足他,简明宇也说不出到底哪里好,只得拿他能想到的赞美之语说了一通。简明宇并没有违心乱说,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多说了一些罢了。
钟庆然又不是真的小孩,他不会因简明宇的诸多溢美之词,就飘飘然。他这么明显地讨赏行为,不过是享受被自己伴侣真心称赞的美好感觉。
“明宇,明天你也跟我一块去。”
“好。”
黄教谕家,书房。
“老爷,这是门房刚收到的拜帖。”
“是谁,还要你亲自送来?”黄教谕头也不抬,埋首于书中。
“是敬乡男。”
黄教谕有些怔愣,一脸狐疑,再次确认:“你说是谁?”
“敬乡男钟庆然。”
听到熟悉的名字,黄教谕才反应过来,不会就是昨天那小少年吧?年前河湾村有人获封爵位一事,他是知晓的,只是想着和他没什么关系,便没有关注,哪想到,会在元宵节赏灯时碰上,这可真巧。
黄教谕搁下手中的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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