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砚无语,瞟了一眼将所谓的破铜烂铁噼里啪啦往地上扔的黎昕,不以为然地继续在一对碗中挑挑拣拣,把有缺口的碗全部捡出来丢进垃圾袋中。
“次奥,秦梓砚,我真的难以相信,你这么冷艳高贵的一大妖孽居然住在全是垃圾的屋子里,这样一个破烂不堪的屋子怎么就造就了你这么一个妖孽?实在是太违和了啊!”黎昕继续一边神神叨叨一边往地上丢东西。
秦梓砚轻笑,这个屋子他也住了没多久,刚醒来没几天就去了部队一个月,回来之后大部分时间住在曲墨寒那,周末在家里陪伴父母,偶尔回来这里住几天,也就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根本无心去打理,要不是黎昕他们突然搬进来居住,或许他也没有时间来整理,这才发现,他的大部分时间似乎都被曲墨寒占领了。
“你不是说我以前是个自闭症患儿嘛,自闭症患儿哪有心情去整理这些!”秦梓砚屈指敲敲黎昕的脑袋。
“真看不出来,你这样的妖孽居然有自闭的时候,那你说,你以前自闭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啊?”黎昕由上到下仔细端详了一遍秦梓砚,随后摇摇头,至今难以想象秦梓砚的过去。
“大概都是一些上帝为什么那么不公平,为什么把我抛弃,我为什么还活着……”
“噗哈哈哈哈……”黎昕顿时捧腹大笑,差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秦、秦梓砚,你的人生活脱脱就是一个搞笑版……哈哈……现在就是神一样的转折……哈哈……”
秦梓砚翻翻白眼,丢下笑到岔气的黎昕,辗转进了客厅,客厅里曲墨寒坐在陈旧的沙发上,倾身在茶几的抽屉里翻着,秦梓砚斜倚在厨房的门口上凝视了一会儿,一身贵气的曲墨寒坐在如此简陋的客厅里,真是有够格格不入,于是笑着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在翻什么?”
“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东西,没有就都丢了吧!”曲墨寒坐直身体,秦梓砚一旦走出这里,他怎么可能还会给他回来的机会,在他看来,等到黎昕他们毕业离开这里,这套房子也可以退了,这样老旧的公寓,根本不适合秦梓砚居住,以前是他没有认识秦梓砚,再心疼都是已经无法改变的过去了,但是以后就不一样了,他绝对不会再让秦梓砚受苦。
秦梓砚打开抽屉翻了翻,都是一些杂志报纸之类的,并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于是摇摇头说:“你要看吗?不要可以当废纸卖了,报纸都已经过期很久了,留下也不会看了。”
曲墨寒挑出一本随意翻阅着,秦梓砚看了他一眼,起身往浴室走去。
叶智宸一个人在浴室整理着洗漱用具,见秦梓砚走进来,指指放在洗漱台角落的袋子:“梓砚,你的东西我已经整理在袋子里了,你都拿去吧!”
秦梓砚点点头,将袋子拎了起来:“我去把房间整理一下。”
曲墨寒见秦梓砚他们各忙各的,将手中的杂志往茶几上一扔,将抽屉里杂七杂八的报纸书刊全部拿了上来,一些报纸甚至已经泛黄,看了下时间居然都是两三年前的。曲墨寒微微皱了皱眉头,跟秦梓砚相处有段时间了,但是秦梓砚明明是个十分整洁的人,住在他公寓的这段时间,他都把所有的物品整理得井井有条,甚至把他的物品也都整理干净,他几度怀疑秦梓砚有严重的洁癖。但是眼前的这个公寓,除了秦梓砚自己的房间,其他地方并不是说不干净,而是堆积了许多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根本不像秦梓砚该有的作风。到底怎么回事?秦梓砚身上存在着太多的疑问,若说一个人突然改变,秦梓砚似乎也改变得太突兀了,完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性情大变。
曲墨寒想着,将茶几上的报纸和书刊分类叠好,忽然一本小小的黑皮记事本映入眼帘,夹杂在一堆报纸中格外醒目,曲墨寒放下手中的报纸,将记事本拿了起来,翻开第一眼上写着个人信息,名字是秦梓砚,还有出生日期等。但是曲墨寒却越看越心惊,心跳没来由得加速,他已经顾不得是不是侵犯到了秦梓砚的隐私,快速将日记本翻到后页。日记并不是每天都在写,断断续续地写着,曲墨寒也来不及看日记的内容,赶紧翻到最后一篇日记,日记最后的时间停留在大二开学前的几天,之后再也没有写过日记。
曲墨寒将日记本合上,抬手掐了掐眉头,握着日记本的手却不由得加紧了力道,手背上隐隐有青筋冒出。他并没有看日记的内容,但是日记本上的字迹却叫他触目惊心,那根本不可能是现在的秦梓砚的字迹,日记本上的字迹毫无特色,虽然不算潦草,但也只能算工整。可是他不止一次看过秦梓砚写字,就如当初在部队时的那两份检讨,秦梓砚的字迹让人惊叹不已,气势如虹,笔锋苍劲有力,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有刻苦训练过,何况曲墨寒还见过秦梓砚不止会一种书法,无论楷书、行书和狂草等等,他都能写得行云流水,再说了,一个书法造诣如此精湛的人,怎么可能会写出这么差的字迹。
忽然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大胆猜想浮现在心头,秦梓砚,秦子言……
不,不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曲墨寒逼迫自己将呼之欲出的答案甩出心头,这样的猜想不切实际,可是跟秦梓砚相处那么久,他的一些奇怪的行为举止,联合他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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