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奉年眸色竣冷,微微松开她,冷声:“脱。”
一字落下,李心容一愣,连贺奉年也为这脱口而出的话愣了片刻。
看着她那倔强眼神,贺奉年似乎又回到初见她时。自己得病在避暑山庄养病,碰见了迷路敲门讨水的她,明明是个美丽姑娘,却是男儿装束,还以为别人瞧不出来,十分有趣。好不容易得了她的芳心,告知她自己的身份要带她回宫,她却是愕然不愿。许她荣华她不要,许她富贵她不屑,偏要走。他不许,他自小就是傀儡皇帝,大权都在太后手中,他都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冰冷无情,可谁想她却轻易化了他心头寒冰。
教他怎能放她走。
怔愣了许久,贺奉年俯身吻住她的唇,微凉,却依旧柔软。
这吻十分温柔,轻轻感应着她唇上的凉意。直至变得温热,才愈发强烈。开始摄取那久违的温存和炽热,那消失多年的情愫汹涌而来。贺奉年再也忍不住,离了她的唇,将她直接抱起,往那软塌走去。轻放在床上,解了她的衣裳,连气息都快屏住。
李心容闭上眼睛,那吻落在脸上、唇间、脖子,一路而下。她又想起那晚,她要走,要离开那山庄,虽然很不舍,可她不愿进宫,不愿和那么多的女人伺候一个男子,不愿自己生活的步步惊心。可那一直温柔的男子却不肯让她走,将她强丨暴了。那时的他,根本就是qín_shòu。
如今的他,依旧是自私的qín_shòu。
她以性命相逼,贺奉年最后放了她走,可却不许她嫁人,若嫁,那李家上下都要赔命。也不许她留在家中太久,他要她忍受不了那种孤苦回到他身边。
离开山庄,如离开了梦魇。可那时而出现在附近的侍卫,却让她每晚噩梦。忘不掉那晚他脱下伪装的模样,不仅压在了她的身上,更将她所有的希冀压碎。
她很庆幸,当年没有进宫。
恍惚间,身下长物刺来,痛的她身体微蜷。
贺奉年气息微喘,几乎是咬在她耳根:“这些年,你可有过其他男子?”
李心容不答,痛的皱眉。
贺奉年身下更是用力,努力要让她眉头愁色散去,有那愉悦神色。可他不知,那身体上再多的愉快,也比不过她心中的沉痛。每次见到那可爱孩童,她便想成家。可一旦与男子稍有亲密,翌日便传来那位公子暴毙之闻。
他如今倒还好意思问她可有过其他男子没,那监视了她二十多年的众多护卫难道不知!
那速度愈发的快,又愈发的重。贺奉年抽丨送那硬丨物,声音极是愉快“很紧,没有其他男人碰过你,你还是朕的,留下来,心容留下来”……
李心容皱眉不答,只想推开他,他已非当年那会与她诉衷肠的人,不过是个自私的帝王,连感情都是这般自私。
听着她痛苦隐忍的闷声,蓦地想起她以死抗拒的模样,又刺的心头疼痛,为何不跟他回宫,为何连她也要丢下自己!重重一沉,终于是结束了。
缓了好一会神,李心容探手去拿那被扔在地上的衣裳,却又被他拉了回去,钳制在怀中,低沉的声音在耳畔涌动着热气:“心容,留下来陪朕。你还要再逃多久?朕再也等不起下一个二十年了。”
李心容默了很久,才道:“最后一颗珍珠还给你,让我走。”
贺奉年抓住她的手,几乎将她纤细的手腕揉碎:“我当初许你三颗珠子,不是让你拒绝朕用的!你离开山庄用了一颗,不愿进宫用了一颗,如今竟又说让你走。”
李心容挣脱他,起身拿被子遮住身子要去捡衣裳,又被他一把扯掉,压在身下。只是无奈不似那体格强健的年轻人,很想要她,像那时在山庄,可惜身下已无反应,终于是从她身上下来,又提过被子,将她裹住,揽进怀里:“你未做妃子,不是你坚持不进宫,而是朕没坚持要你。如今朕坚持了,若你不答应,朕立刻下旨杀了李仲扬。”
李心容无奈道:“你又用这个法子威胁我。”
贺奉年冷笑:“朕当初就不该放你走。”
李心容叹道:“可如今让个罪臣亲妹住在后宫,圣上当真无所谓?”
贺奉年神色黯然,却仍不肯将她放开。这一放,此生便再无可能相见了。看着她依旧柔媚的眼眸,低头吻了她的眼,最美的,便是这对眼睛。一如当年那般无瑕。良久,外面的侍卫已经又巡逻了一遍,才问道:“我逼你如此,你可恨我?”
李心容缓声:“恨。”
贺奉年蓦地笑道:“恨就好,至少能一世记住。朕孤独一人,你便陪着朕。”
两人默然无语,分别这么久,不是寻不到话说,而是不知要怎么说。许久,李心容才道:“你为何要立二皇子做储君?”
贺奉年顿了顿,将她搂的更紧,声音微带轻笑:“朕何时说过要让他做储君。”
李心容一愣,稍稍一想,瞬间便明白过来。不由怔愣,贺奉年……骗了全天下!
那温热的掌又由腰滑上,覆在玉峰上,将她翻回怀中,又压了上去:“……你要他们去何处,朕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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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圣旨下来,李仲扬被削去官职,所得银两全部查封,全家遣回祖籍——滨州。
李仲扬从狱中出来,鬓角霜白,神态摧残。来接他的李瑾轩见了素来英气,仪表整齐的父亲如此,心觉悲凉……他们李家,还能再复荣华吗。
回到家中,沈氏已领了全家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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