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想早些进宫给父皇请安,没想到路上耽搁了时辰,只好来到[文月]府邸给父皇请安了。”鸿煊还是没有说实话。
圣零鹭泽一听,火冒三丈。扬手就想抡他一个耳光。半途中,硬生生地忍住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如火烧一样撕裂着,却不知道该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他的鸿煊,给了他的翅膀,他就飞走了。
鸿煊见圣零鹭泽不忍心打自己,便伸手狠狠捆了自己一巴掌,希望鹭泽能够解气。一面又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该死。请父皇念在这么多人在场的情面上,请父皇念在关戚亲的父母兄长为国丧命的忠臣上,饶恕孽子,网开一面,千万不要因儿臣而动了恕火。”
很少有人能明白鸿煊这句话里的意思。包括龙沉寻禹与千夜皇也未能听懂鸿煊的意思。即便是圣零鹭泽,也需要费尽心思地才能想到鸿煊带着哭腔的声音中的更深一层的念义——他是在提醒鹭泽,诺大的正堂里,还有别人、还有关戚亲。他鸿煊区区一个皇子的性命面子无关紧要,但是,圣零鹭泽是九五之尊,他的形象是重中之重!若他真的掀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然后治了鸿煊的罪……恐怕,之后会很难收场。关戚亲的颜面?靖显望的颜面?还有他圣零鹭泽的威严又该如何论处?
鸿煊的话语里还在隐晦地提醒着恕火中烧的圣零鹭泽:整个正堂这么多人,人多嘴杂。如果换成冷静中的圣零鹭泽,当然很清楚这点。人多嘴杂:一传十、十传百,将来[如月]与[文月]二位尚会该如何相处?随之而来的流言蜚语恐怕又会是难以想象的肮脏不堪入耳。
圣零鹭漆俯视着臣服地跪在自己面前的鸿煊。心里竟然溢出一股暖流:难得鸿煊还会在无法自保的时候,还替他圣零鹭泽的名声与戚严着想。他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郁闷。如果换在几个月前,鸿煊定然会识时务,将实话说出来,坦白自然会从宽。但是他变了……他终究还是变了……变得如此可怕……
之前的他,就像一只倔脾气的小鹰。飞出去久了,经历了一些风风雨雨,就懂了一些事情,从之前的‘自保’变成了现在的‘自强’。
圣零鹭泽想到这里,不由得弯腰,蹲下,伸手去挑鸿煊的下颚。
“父皇。”
“别动,让朕看看你。”
鸿煊便微笑着,让鹭泽好好看。圣零鹭泽看出了笑颜带着的勉强。
“遇到难题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朕?”
“我过的很好。”
“可是你的眼睛告诉朕,你过的并不好。”
“那是因为想你。”
这句不由自主接上来的话,连鸿煊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来。他的脸上微微一红,大概是被圣零鹭泽炽热的鼻息给熏红的。圣零鹭泽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是的,鸿煊的一句话,就可以令他圣零鹭泽震恕;一句话,亦可以令他平息恕火、转恕为喜。
带着薄薄的茧子的拇指轻轻怜惜地抚摸着鸿煊的脸蛋。圣零鹭泽现在只想吻住鸿煊的唇——
“疼么?”
“什么?”
“刚刚你的手有没有扇痛你的脸?”圣零鹭泽问得格外别扭。
鸿煊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打了自己。忙摇了摇头,“这么久了,早就不疼了。”
“以后只有朕能打你,连你自己都不可以。”
“为什么?”
“你又不知道轻重,万一打疼了,岂不要疼上许久?”
鸿煊笑然,“这是我的脸,父皇,我岂会不知轻重。”
“你是朕的。打在你的脸上,朕心疼。”
一句又一句的甜言蜜语。
连时间也流徜的格外缓慢,珍惜这奢侈的一分一秒。
站在一旁的龙沉寻禹急红了眼。他刚想走上去打断,另一只手却被千夜皇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千夜皇木着脸。
“龙沉,不要逼我在这里动手。”
龙沉寻禹自然知道干夜皇在警告自己不要太过分,打扰了皇上与鸿煊的谈话,吃不了兜着走。他千夜皇会竭尽全力阻止龙沉寻禹在其中的掺和。但是龙沉寻禹很会装傻,他再不出手,恐怕鸿煊就会被圣零鹭泽拐走了。离他这几个月来做的美人梦就会越来越远……龙沉寻禹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副惯有的微笑。他使出了老一套对付千夜皇的绝招——单手将千夜皇揽入怀中,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再一俯身,低头,便是一个响亮无比的吻。就在千夜皇瞬间失神的时候,龙沉寻禹便可以逃之天夭,去追寻他的桃花一梦了。
但是这次,不是很管用。
不是因为千夜皇聪明了,不吃他这一套了;而是千夜皇的吻计提高了不少。
这次不再是响亮的一个啵,而是深吻。千夜皇竟然主动地撬开了龙沉寻禹的牙关。龙沉寻禹心里大喜,他的小皇竟然主动投怀送抱,这种好事怎么能错过?至于鸿煊……以后的机会多着呢。但是,小皇的投怀送抱,可是绝无仅有的。错过了可就再也体会不到了。
眼看着圣零鹭泽与鸿煊结束了谈话。千夜皇也趁机合拢了牙关,逼迫龙沉寻禹结束了这场吻。
“小皇,你为了拦住我,才这么做的?”
“保护皇上,是我的职责。”
千夜皇说的义正严词,让龙沉寻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皇上之所以把语瞳指婚给了关戚亲,不会是为了在[文月]府邸里面安插一个七杀的内应?”
千夜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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