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忽然间动了动,接着又来了个鲤鱼打挺,猛地坐了起来。
这动作穆临完成的浑然天成,干净利落,可是受身体天然属性影响,看在邱岳白眼里,
却是拖枪带棒,旗帜飘扬。
一脸懵逼之色的穆临瞪着眼睛看着邱岳白和他立在地上的画架,又不经意地低头看了眼自己。
“操!谁给老子脱的?我说小叔叔,你偷偷跑我房间干这事儿真的好吗?”
邱岳白:“…………”
穆临一边说一边大喇喇地抬腿便下了床,一步三晃地走到了邱岳白的画架前。
邱岳白眼看着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年男子特有的雄健和阳刚。
他的眼睛没有办法离开那摇荡的秋千,手里的画笔不知不觉中抖了抖,将一笔正在勾画的线条不知道歪到了哪里。
近了,越来越近了,到眼前了,停下了……
一股又热又胀的感觉猛地从邱岳白的小腹升起,冲到胸口,又在瞬间冲到了鼻孔里。
“哎我去,画得真他妈像哎,不愧是大画家,就是这屁股这块儿,是不是有点太鼓了?”
“哎小叔,你咋啦?别动别动,快,抱着我,单腿跳一跳,鼻血就能停了,你躲什么呀,过来,抱着,一二三,跳!”
得!这一抱,流得更他妈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邱家的男人都有这个毛病,这没病没灾的,怎么动不动就流鼻血呢!
夏忘川决定先将穆临这边的事放在一边。
反正以弟弟的体格和格斗技能,在邱岳白这里,他无论如何也是吃不了亏的。
他现在心里面,主要还是在想着邱继炎心里面那个死结。
毕竟,如果这个心结打不开的话,以邱继炎的性格,他的人生想来是要背负着沉重的包袱走完全程的。
那样的他,未免太可悲了一点。
夏忘川下了楼,从青姐那儿知道大老爷邱岳铭还没有出去以文会友,吃过早饭后就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里。
青姐还特别小声补充了一句,说大老爷从那天老太太住院后,除了去医院,就一直闷在家里,什么诗画聚会都没有再去参加了。
夏忘川点了点头,不自禁便咬了咬牙根儿,心里面涌上来一阵紧张的感觉。
那天晚上真相被无情揭穿的时候,在老太太昏倒的光景,他看到了邱岳铭担心中又难以掩饰的痛苦和失望。
夏忘川虽然没有做过父亲,可是他却感觉自己特别理解这个男人在那一瞬间心情的悲凉。
青年时妻子出轨,只有一个出类拔萃的儿子又是俗世人眼中的所谓异类,对于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来说,此时的心情如果用绝望两个字来形容,也不过分吧。
他揣着一颗越跳越快的心,慢慢走到了邱岳铭的房门前。
邱岳铭没有想到夏忘川会主动找到自己。
这几天,他暂时中断了外面文友们的邀约,一个人静静地在房间里,一坐就是半天。
那天晚上骤然刮起的风暴让这个平静了许久的男人又一次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无论是青春年少时带着自卑的苦恋,还是新婚后在国外整整两年的暂住、得子,再到不堪回首的婚变,一幕幕的往事像过电影一样在邱岳铭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放、流动着。
他承认自己在很多眼中是一个人生的失败者,无论是男人看重的事业,还是世人眼中的感情,都是。
所以,他一直将自己寄情于友的交流里,寻找到一个暮年男子对余生的一些慰藉。
而这时候,他发现自己是快乐的,也是平静的。
或许,那可以算是自己寻求到的一个避风的海港。其实对于尘世里的芸芸众生来说,谁又不是失意大于如意,寻常多过辉煌呢。
能有一个小小的避风港,或许,也是快乐的。
只可惜现实从来都是喜欢在人偷安一隅的时候来找到你,告诉你一些你本以为可以逃避的事。
当往事被揭开,当引为为傲的儿子坦承自己是个同志,当邱继炎多少年后依旧对母亲当年的过错念念不忘,甚至痛恨无比的时候,邱岳铭觉得自己精心为自己打造的快乐港湾,也已经被狂风吹得东摇西晃,朝不保夕了。
邱岳铭在思虑,也在犹豫。
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知道自己改变不了邱继炎喜欢男人的事实。
可是,他对母亲的这种怨念,自己,难道不应该试着去帮他改变吗?
虽然……那又将撕下一层牢牢被防护的皮。
所以,当邱岳铭在房间中反复纠结,茶饭不思的时候,他没想到,儿子的男友会找上门来。
“邱先生,我听青姐说您这几天胃口不太好,气色也差,所以想过来问一下,用不用帮您作作胃部的推拿,缓解一下。”
夏忘川看着面前的邱岳铭,对方的气色果然很差。
邱岳铭微微愣了愣。
如果面前这个俊美帅气的男人和自己的儿子没有那层关系的话,他承认,这是一个非常优秀并尽职的家庭按摩师。
可事实就是事实,这个按摩师,真实的身分是儿子的男友,是自己前妻的继子。
一个这样身份的夏忘川,让邱岳铭自然而然对他的主动登门产生了疑惑。
“谢谢你了啊小夏,我没什么事儿,只不过老太太身体不好,跟着上了点火,还有就是家里闹得这么凶,心里怎么也是不太舒服。”
听到邱岳铭的话,夏忘川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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