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想你了,按得差不多行了,奶奶等你陪她打麻将呢。”
邱继炎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在夏忘川的脸上不自觉地扫了一下,却没做任何的停留。
昨天晚上也是在这张按摩床上,自己在那声闷哼后彻底傻了眼,湿着裤子一动都不敢动。一时情急之下,只能让夏忘川先行出去,那份尴尬,大概也是多少年都难得一遇了。
虽然夏忘川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出了按摩室,可是大家毕竟都是男人,估计以他的聪明,肯定是猜到了自己当时的狼狈不堪。
唉,邱继炎啊邱继炎,你怎么就会刹不住车,搂不住闸呢。
不就是换个姿势推个背吗,又不是第一次,自己怎么就能冲动成那个样子,全身上下跟被火点燃了一样,活像一枚大年三十晚上的炮仗,一定要爆炸,一定要上天才能感觉解脱呢。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邱继炎只觉得两只耳朵后面莫名的又发起烧来。
邱岳白一个鲤鱼打挺,从按摩床上坐了起来,他身形还未稳,一只异常修长的手已经在夏忘川的肩上拍了拍。
“夏师傅手艺真棒,你这双手确实有功夫,怎么说呢,捏得我有一种骨头发酥的感觉,嘿嘿,特带劲儿!”
夏忘川轻轻闪了闪,卸掉了邱岳白拍在自己肩膀上就没有拿下去的手,笑了笑。
“邱先生过奖了,哪有那么好。”
邱岳白三两下套上t恤和长裤,英俊的脸上浮起一个极具杀伤力的笑容。
“好就是好,手好,皮肤也好,按在人身上软中带硬,麻酥酥的,感觉特来电,是不是大侄儿?”
说到最后,邱岳白朝邱继炎勾了个眼神。
后者哼了一声,推开门,“快走吧,老太太都等急了。”
客厅里展开二男二女麻将大战的时候,夏忘川又来到邱继林的房间里继续给他推拿。
邱继林一看见夏忘川就嘟起了嘴。
“夏师傅你怎么还穿这身衣服啊,我和妈送你的那两套,不是比这套好看多啦?为什么不穿啊,不喜欢吗?”
夏忘川一边整理要给他使用的按摩物品一边笑道,“怎么会不喜欢呢,不过我又不出门,那衣服那么高档,在家里干活穿有点太浪费了不是。”
邱继林躺好身体,“哎呀呀浪费什么,那都是当季最流行的款,你今年不穿,以后再穿就不时尚了,你得答应我,一定要穿起来,好不好?”
夏忘川无奈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他心中却暗暗道,“你让我穿,你家那位大哥不让我穿,不好意思了弟弟,我只能听他的,谁让他是我命里的小冤家呢。”
邱继林哪里会知道他这会想的是自己的大哥,又对夏忘川说道,“夏师傅,你刚才给我小叔按摩了是吧,他是不是很帅?”
夏忘川点了点头。
没错,没人能否认邱岳白是大帅哥的事实。
“夏师傅你说气不气人,一样都是老邱家的男生,为啥他和我哥都长成那样,我就长成这样呢,不是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可我们明明是一家人啊,我却偏偏生得这么胖这么丑,老天爷也真是太不公平了。”
他这句话刚开口的时候,向红正好推门进来,待听他说完,她的脸色不由一变,把手里的水果盘用力往桌子上一顿。
“邱继林,你这是嫌我和你爸没把你生得好看是不是?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告诉你,有别人指桑骂槐说你爸的,可没有你这个小兔崽子埋汰你亲爹的!”
本来邱继林绝对没有影射自己父亲不是丁老夫人血脉的意思,可是向红在进屋前本就堵了一肚子的气,听见儿子的话登时便把一股邪火勾了上来。
作为一个职业家庭妇女,向红每天的生活除了管管儿子,无非就是逛街购物打麻将。
尤其是麻将,对于一个有钱又无聊的中年女人来说,几乎就是每天不可缺少的一份工作。
晚上邱家照常是要开一局的,邱岳白回来了,丁老夫人心里兴奋,总想让儿子在自己眼前晃悠,便让邱继炎去找他参战。
向红白天跟几个姐妹逛街时花了不少钱,心里就有个想晚上在麻将桌上捞点的念头。
听老太太说让邱岳白上场,她登时心花怒放。
她知道这个小叔子不像邱继炎那样什么东西都玩得精,打麻将也就是图个娱乐,根本不上心,只要上场随便输个几万是稀松平常。
反正他又有才又有钱,听说一幅画在法国随便就是六位数的价码,难得他又是个不在乎输赢的人,自己可得多捞点。
哪成想,她心里这小算盘正打得啪啪响的时候,那边丁老夫人却又张罗出了新说法。
说什么三女一男打麻将,这男的死输没赢,上次自己大孙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成了邱家的炮王,今天自己老儿子才到家,不能一上来就当炮王,所以让邱继炎上场替了向红。
老太太一边把她踢下场一边还不忘给她一颗甜枣,“向红今天新买的那条裙子真心不错,高贵大方。我刚才看见老二回来了,他一天天也不着个家,你还不赶紧穿上闪闪他的眼。”
向红咬着牙从场子上撤了下来。
所以眼下邱继林这完全不相干的话却被她听出了别的味道出来,一张脸上满是怨愤。
邱继林为人机灵,虽然被老妈无缘无故地训斥了一句,却很快便听出了向红话里的意思,知道老妈肯定又在和奶奶较劲儿。
边上有外人在,他又不好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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