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亲手把夏忘川的衣服穿起来,再对门外的邱岳白说一句,“大半夜不睡觉,撩什么骚!”
夏忘川听到门外的人不是邱继炎而是刚见过一面的邱岳白后,既感觉惊讶,又有些紧张,急忙先应了一声。
他一边胡乱抓着头发,一边去拿床头上的眼镜。
门外的邱岳白已经敲了半天的门,见夏忘川应声后却迟迟不开,便忍不住调侃道,“夏师傅,你大可放心,我这人一不劫财二不劫色,你赶紧开门吧!”
夏忘川本意还想去衣柜里找睡衣,听他明显已经有些着急的口气,一时间也顾不了许多,还是先给他开门再说。
阳台门外的邱继炎见夏忘川一阵忙乱后,在邱岳白的催促下似乎有点乱了手脚,穿着内裤便走到了门边。
看着夏忘川修长的身体几乎全部露在外面,情急之下,邱继炎感觉自己冒了一脑门的汗,下意识便伸手抹了一把。
门开了,望着面前只穿着内裤的夏忘川,邱岳白只觉眼前一亮,两只漂亮的桃花眼瞬间睁得老大,嘴里吹出了一个长长的口哨。
他一边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夏忘川浴后光洁的身体,一边不停脚地走进了夏忘川的卧室,还顺手带上了门。
“哇哦,看来我看的没错,夏师傅一身大袍子下面果然是一副好身材,啧啧,这线条,这骨骼,这皮肤,说得夸张点,这是要让人流鼻血的节奏啊,哈哈!”
阳台阴影里的邱继炎瞬间就黑了脸。
特么说谁流鼻血呢!
面对邱岳白毫不掩饰的赞美和半开玩笑的语气,夏忘川却是一脸的尴尬。他三两步走到衣柜旁找出睡衣穿在了身上,没有走到邱岳白的身边,而是站在那里没有动。
“邱先生,您找我有事?”
邱岳白却丝毫没有一点拘束的感觉,一边在房间里四处打量了一下,一边走到夏忘川的身边,朝他伸出了手。
“送给你的。”
邱岳白手上似乎是一瓶香水状的东西。
衣柜边的夏忘川和阳台上的邱继炎几乎同时怔住了。
对于第一天回家的邱家少爷来说,给刚刚见过一面的按摩师送上一份见面礼,这个举动,就算邱岳白是个常年定居浪漫之都的海归人士,似乎也有点太过了。
“邱先生,这…这个我不能收。”
夏忘川没有伸手去接邱岳白手上的东西,脸上的神情也由吃惊慢慢恢复了沉静。
邱岳白好像对夏忘川的举动完全了然于胸,一点没有意外的样子,潇洒地把手里的小盒子掂了掂。
“夏师傅你多虑了,我这人有个习惯,每次从国外回来,都会给这宅子里的人每人带上一份小礼物,包括金婶和青姐,人人有份儿。”
看到夏忘川的神色似乎有些半信半疑,邱岳白又接着道,“在巴黎时我姐就在微信里提过你,说家里新来了位手艺不错的按摩师,所以我在回国前买的礼物里自然就有了你的份儿,一小瓶男士香水,礼物是简单了点儿,夏师傅不会是看不上眼吧?”
得,送礼的人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除了赶紧接过来并表示感谢,谁还能说出拒绝的话呢。
看着夏忘川略有些不自然地接过香水,并客气地向邱岳白道谢的时候,阳台外的邱继炎面色阴沉、用力地点了点头。
小叔,你厉害!
金婶和青姐要是听到你的这番话,大概要委屈的哭出来吧!回国的礼物人人都有份儿?骗鬼呢你!
邱岳白见夏忘川接过香水,心里一喜,脸上露出一个招牌的迷人笑容。
“我问了家里人才知道,原来你就住在炎炎隔壁的套间里,刚巧在我的斜对面。你不知道,我这人有时候特别的懒,一想到按摩室在楼下可能就不爱动了,现在好了,大家就在对门,真要犯了懒病我就跑你这来按一下,或是请你去我房间,你不会嫌我烦吧?”
夏忘川下意识点了点头,忽然觉得似乎不对,又摇了摇头,“怎么会呢,邱先生太客气了,只不过这些卧室的床都没有按摩室的床更适合推拿,在那里按摩效果会更好一些。”
邱岳白盯着他刚刚抓乱的头发看了看,虽然夏忘川用力地乱抓了一气,可是刚洗过的头湿漉漉的,不仅远没有干的时候那么乱篷篷的,反倒让他抓出了一种不刻意地随意和自然。
邱岳白对着这张脸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又大概觉得有些唐突,目光在夏忘川硕大的眼镜片上瞄了瞄,临时又改了口。
“天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我告辞了。”
夏忘川客气地跟着他来到门口,手里还拿着那瓶没来得及放下的男士香水。
邱岳白推门刚要出去,忽然又转过身,“听说夏师傅没成家,那有女朋友了吗?”
夏忘川没想到他临出门前会忽然间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出来,下意识便回答道,“没有。”
邱岳白一边斜扬入鬓的浓眉挑了挑,“喔,这宅子里又多了个单身汉,热闹!我走了,晚安。”
看着邱岳白终于推门出去,邱继炎终于松下了心头的那一口气,在夏忘川的身上用力看了几眼,才快步回到自己的卧室。
再不回去,特么鼻血都要淌光了。
来到沐浴室的镜子前,刚想洗掉鼻血的他一下子愣了。
刚才额头见汗的时候他随意用手抹了抹,并没有太过在意。
而现在,镜子里出现的赫然是一个满脸血迹的大花脸。
邱继炎狠狠地瞪了一眼镜子中那个狼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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