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有什么帐可不认的,玩么~”于雷冲他挤了挤眼睛。
李明眯眼笑着,穿上了裤子,他这样的人是最清楚“玩家”二字的意思的。保持感
情的中立,这是玩出界的不二法门;动辄就要谈爱呀恨的,那还是回家去作五讲四美三
热爱的好少年,做妈妈的乖宝宝吧。因此,于雷用不着担心今后还能不能和他做朋友—
—他们的关系即使会因性而产生什么变化,也不过是让两个朋友更“了解”彼此,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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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一年就过到头了,各种应景的活纷至沓来。
在于雷满满的时间表上,率先走到终点的是12月5号的法学院新年晚会。这种大型晚
会年年都是差不多的样子,连主持人的串场词都用不着多改,因此干得于雷很是得心应
手。
主持人的阵容是一对大二带一对新生,于雷本想推荐欧阳的,但院团委最终觉得他
俩身高差距太大,否决了这个计划。
混了快一年,于雷跟院里的人也都熟络了,从教务到院领导,都还能想得到人,说
得上话,再加上他为人也干练,于是上上下下对他的风评还都不错,渐渐地,也就有了
一些隐隐约约的对他“政治前途”的揣测。
一是入党的问题,院里本是想拿他做重点培养对象的,他没干,连党校也没上,说
是道不同不相与谋(私下里);二是学生领袖的问题,据坊间的传言称,于雷似乎已经
是院会主席的热门人选了。于雷对后者倒是有些意思,但也就只是些模模糊糊的想法,
还远没到定论的时候。
晚会结束以后,一群人如往年般浩浩荡荡地开赴庆功宴的声色场。经过三角地的时
候,有人说了一句:“明天新年音乐会领票,谁跟我一块去?”
于雷心里一沉:那是陈可会出现的地方。
“于雷哥,你去不去?”欧阳碰了碰他的胳膊,他也是院会的干事。
“哦……”于雷很想干脆地说自己对那种玩意不感兴趣,喉咙却有些哽着,说不出
口。
“要不我去领票,咱们一块去看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俩人就已经脱离了
大部队,成了一对,走在大家后面。
“拉倒吧,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现在都忙成啥了,还听音乐会……”于雷如果会去欣
赏古典音乐这种形式的高雅艺术,那只有一个原因。
“哦。”欧阳懒懒地应了一声,显得没什么精神。
“怎么了?”于雷是个太过容易不忍的家伙,再加上些“博爱”的品质,天生就是
个多情的种,“等考试完了咱们还可以去干些别的么,比较有趣的事情。”
“真的?你请客?”欧阳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
“我请!”于雷答应得很痛快。
“嘿嘿,用不着你请~”欧阳继续神秘兮兮地笑着,“而且我请你。”
“这唱得是哪一出啊?”于雷讶异地看着他。
“你先说好不好?”欧阳挽着他的手臂,身子粘了上来。
“forg~”于雷觉得这个气氛好玩得需要撂一句英语。
“那你就是答应了!不过我也有我的条件~”欧阳很顺利地实施着他的计划,“你
后天要跟我一起吃饭。”
“后天?”是圣诞夜啊!于雷当时已经反应了过来,但仍然继续装傻,想着该怎么
答复他。
“对啊,耶稣的冥诞~”
于雷在欧阳头上凿了一下:“小心被雷劈啊。”
他装模作样地考虑了一会儿,终还是答应了欧阳的请求,反正今年的圣诞夜也没有
需要他陪的人——也许,从来也就没有过。
欧阳跟个小孩似得乐了起来,不对,在于雷眼中,他本就是个孩子——对于孩子,
谁又能有说不的勇气呢?
这一阵于雷跟酒精这种东西培养出了深厚的革命感情,逮着机会就愿意喝上“一小
口”,喝得全身轻飘飘的,心下轻松畅快无比。在这样的时候,任何能让他再次接近那
种纯粹快乐的事情,他都不会错过。
喝酒,莋爱,拿人取笑,放浪形骸,这些事情做起来若是可以不计较后果,都是颇
能让人愉悦的。
酒过三巡,大家开始这儿一堆那儿一群、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席间有人带着演出
用的吉他,欧阳借过来,小秀了一把琴艺。尽管于雷对欧美流行乐没什么兴趣,但这首
曲子流行得几近俗滥的旋律还是唤起了他某个犄角旮旯里的记忆。
《加州旅馆》。
他弹得很好。不知道和陈可的钢琴比起来哪个更出色一些呢?
于雷心里陡然有些空落落的,他突然明白了快乐这种东西是多么地经不起考验。他
拉了拉挨他坐着的哥们:“明儿……要不替我也领一张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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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5日,于雷心下有些惴惴。让他烦心的的有两件事,成绩,和欧阳。
他今年公务冗杂,私事也件件都不省心,导致他两篇论文最后都打了马虎眼,很多
应该作出深度来的细节都不得已地被牺牲了。
在京大法学院,学习牛人甚至可以整个学期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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