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起,莞尔一笑。
正值夕阳徐徐沉坠。和煦暮风吹了湖边的碧绿柳絮,在泛金的空气里纷纷飘过。
有一瓣,就这样不偏不倚地落在他浓黑的眼睫之上。
秀艳至极,不过如此。
楼牧正郁闷着将来两人相处自己如何才能位处上风,见着此等伊人景致,心中顿时汹涌澎湃,再也按捺不住。
他一把抱起云栖,跳下马来,向湖岸走去
已经是初夏时节,湖上莲叶连绵,香气馥郁,愈发撩人心弦。
楼牧沿着湖岸走了半圈,很快就找到了一间小棚屋。
这种小棚,是这里的人为秋后捕蟹搭的夜晚歇息之处。如今五月初临,小棚里并无人居住。
楼牧扛着云栖弯腰进了棚屋,扯过一大把的干草铺在地上。
铺完之后他踩了踩,嫌不够柔软,又脱去自己的外衫覆盖其上,方才把云栖抱了上去。
抱上去后他膝盖一顶,一记就把云栖压倒在自己身底下。
云栖吃惊,手腕上翻就欲反抗。
楼牧干笑一声,抢先道:“你可想清楚了。你把我打伤或者了毒死了,可就没人会练真气给你续命了。这里荒山野岭,你身体如此虚弱,也骑不了马,无论如何也赶不回去找你师父了。”
这话果然管用,云栖手当即一滞。
楼牧一招得手,一把就拉过云栖的手腕,按在他头顶上方。
按完他又对着狠狠瞪住自己的云栖换上一副殷勤笑容,柔声道:“你别怕。我只不过念着咱们来日方长,想和你先定定床笫之事上的规矩。”
说完他在云栖光洁的脸上随手捏了一把,又接着笑道:“这规矩也并非强人所难。只不过就是:从今往后,我上你下,你受我攻。”
说到这里他想想不妥,便又补充一句:“当然了,主要还是后面这四字。等我手把手教会你那龙阳十八式,谁上谁下便也难说。”
他见云栖神情变得有些奇异,以为他不肯,便又扬声威胁道:“你要知道,就算你不杀我,只要惹得我不爽了,我也可以在练真气的时候掺杂点其他的路数……你经脉这么虚弱,到时候不纯的真气一进来,我保你生不如死。”
云栖仿佛没有听见他后面半句威胁,只眯了眼,似乎在思索什么。
果然是要造反呀!楼牧愈发郁闷,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云栖被他拍得回神,便抬睫望了他一眼。
楼牧有些怒道:“你究竟答应不答应?”
云栖沉默一会儿,终是有些迷茫地不答反问:“这龙阳十八式,听名字显然是纯阳路数,与我阴寒武功格格不入,你为何要教我?”
楼牧闻言一怔,随即心情转好,忍不住弯唇对着云栖笑了笑。
“别被名字骗了。龙阳十八式和一般的功夫不同。”笑完楼牧低头,凑上云栖的耳边,懒洋洋地吹了一口气,亲昵补道,“它是……阴阳双修的。”
这最后一句话云栖终是听明白了。他当即面色一阴,抬膝想也不想,就往楼牧胯下一顶。
楼牧现在哪是云栖的对手?他躲闪不及,下身结结实实挨了一记。
这可是男人身上最最娇嫩的地方。
楼牧痛得“啊哟”大叫一声,双腿一软就弓身跪了下来。
“这点痛也不能忍,你才是女人。”云栖恨恨道。
楼牧自知如今打不过他,一边龇牙咧嘴地哀嚎,一边赶紧点头道:“是是是。你是男人。阳气十足,顶天立地。我不如你。”
云栖刚才一记发力,再无力坐起来,只沉脸仰面躺着,也不接楼牧的话。
楼牧好不容易从满眼金星里缓过劲来,再抬头,只见身旁的云栖微微喘气,原本散乱的衣衫更掉落几分。
楼牧看着云栖露出的半根锁骨默默吞了几口口水。
他沉吟片刻,双手牢牢护住自己的胯下之物,便再次不怕死地伏上云栖的身子。
“这世上哪有女人比得上你?”他换了柔和的口气,“你是女子也好,男子也好,丑也好,美也好,只要你愿意乖乖在我身底下躺好,我心里都是喜欢的。”
说完他偷偷观察云栖的反应。
云栖并没有什么反应。
楼牧悬着的心略略放下,不免又有些无趣。
于是他低头,一口叼住云栖的衣带。
“我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是很喜欢很喜欢的。”他扯动衣带轻声道。
云栖的衣衫又顺势掉落了几分,拂过胸口一个暗红色的五指掌印。
这个掌印,便是那一晚在水底触发机关的时刻,楼牧打的。
楼牧望着,含住衣带长久不动。
云栖终是抬睫,静静地看楼牧。
暮霞透进来,在两人之间悄悄划过一道璀璨的光。
往事流金,纷纷扰扰。
“我虽然喜欢,可我始终待你不够好。”沉默片刻后,楼牧终是开口,道,“我以后……一定会设法,更用心些。”
声音虽低,可被暮色渲染,无端起了一丝温暖。
很久不曾说过这样的话。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这么说,以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这么做。
可酷冬百日,寸草不生,终究还是等到春回大地,万物苏醒的这一刻。
有冰被融化,凝成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衣衫上。
于是楼牧笑着扭头,顺势扯掉了云栖的衣带。
宛如外头的夕阳,衣衫终究彻底坠落。只剩留,霞光旖旎,云海澎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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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木有翅膀,我也木有翅膀肿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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