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在夕颜微弱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可怜,额头都有汗渗出来。
张主任看到他这副样子,怒火降下来,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在学校里呆了二十多年了,韩予刚来就是他带的,怎麽会不知道这个腼腆青年的变化?虽然心里觉得可惜,也同情他当年不知出的什麽事被打击成这样,但是工作毕竟是工作,如果总是这样,也会让他很难看。
“……小韩呐,我也知道你不好过,虽然不知道你因为什麽变成这样,……可是这麽下去真不行。你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麽,学校那边对你这几年的状态很不满,现在经济这麽萧条,如果你再这麽不上心……我也保不了你了。”
韩予一边听著,一边木木的点著头,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听到了什麽,慌张抬起头,道:“……主任,没有下次了,我改……我需要这份工作……”
“成了成了,”张主任一副头疼的样子摆摆手,“下不为例,再有下次绝对不姑息你了,走吧,赶紧回家去吧~”
确信自己这次的错误不会影响到工作後,韩予松口气,接连道了几次谢後,才向家的方向走去。
他是真的担心会失去这份工作。倒不是为了那些工资,卫诃走了以後写稿所得完全足够他一个人的生活,只是如果不让自己忙起来的话,对著空荡荡的家,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活著都是个问题。更何况,他舍不得自己的学生,只有跟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才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一些活力。
简直像个妖怪一样,可怜巴巴的企图从别人身上分到点温暖。
韩予心里讽刺著自己,低头抱紧公文包遛著墙根走著,路上买了一袋青菜,回到家简单的翻炒两下,就著早上剩下的冷米饭吃了下去,打发掉了晚餐。
换了睡衣进卧室,把灯全部打开,对著床上温柔的笑著:“小诃,今天爸爸又做错事了,主任说再有一次就把我辞掉了。你说爸爸是不是很没用……?”
没有人回答他,他却一点也不在乎的把床上的东西抱在怀中,沈沈睡去。
而他怀里的,只是一个长得很奇怪的破旧残缺的布娃娃,类似於熊。
作家的话:
今天把做的定格动画的场景传上来
让大家看看!^^
第三章
低沈的喘息,湿滑的唇舌,以及在全身肆意游走的手指。无边的黑暗,被撕裂般的疼痛,以及被最重视的人伤害的绝望。
几乎让人窒息的吻,一刻不停的纠缠著他的唇,被绑住的身体丝毫无法行动,只能大敞著双腿承受那个人狂猛的进攻,几百下,几千下,一次有一次,仿佛没有尽头的折磨,让他几乎要崩溃。
疼,疼,疼。
疼的似乎全身的骨架全部都拆掉重组,恨不得直接死掉。
电影倒带一般的一遍遍重复播放,噩梦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为什麽天还不亮?为什麽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为什麽这场刑罚还没有结束?
明明是最亲密的行为,为什麽带来的只有痛苦?
为什麽要这麽对他?为什麽要这麽惩罚他?
因为背叛。
……背叛?
背叛……是啊,他背弃了曾经答应过那个人的约定,亲手将他推离了这个家,所以他在临走的前一天,用这种行为来报复他,侮辱他……
然後……就这麽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他想起来了,距离那个人离开,已经过了六年了。而现在,只是一场永远都无法逃出的噩梦而已。
依稀有了自己在梦中的觉悟,他努力想让自己醒过来,可是眼睛怎麽也睁不开,依然是如最可怕的那一晚般的黑暗。
快醒,快醒过来。这是梦而已。
身体依然被撕裂般的剧痛包围著。
太疼了,不能再睡了!
律动还是没有停止。
绝望一点点蔓延出来,他有了死在这场噩梦中的觉悟。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而已,那个人终於停止了这场刑罚。迷蒙中温柔的擦拭,额头的轻吻,似乎并没有怨恨的味道。
他迷茫,混乱的梦境让他无法辨识这是怎样的感情,只是在少年离开的时候,手指忍不住轻轻挣动,想拉住去意已决的那个人。
即使……被这麽对待,还是不希望他离开。
可惜,不论现实,还是这个被做过无数次的梦,都没有拉住他。而梦,这时候也差不多该醒了。
为了又一次与少年的分别,控制不住眼泪滑了下来,然而奇特的是,这次竟然没有因为哭泣而从梦中醒来,昏昏沈沈的介於似睡非醒时,少年竟然又折了回来。
这是六年中无数个挣扎在这个梦中时,从不曾遇到过的事。
来不及为这以外的发展而庆幸,手就被握住,微凉的唇,与滴落在手上的热烫的液体……是什麽?
那个人,带著哽咽留给他的最後一句话……是什麽?
直觉那句话非常重要,他蹙紧眉,竭力想听清那每一个字,莫名的噪音却响彻他的耳膜,让他再也听不到什麽。
茫然的睁开双眼,天花板上开了一夜的灯依然忽闪忽闪的亮著,叮咚叮咚的声音不依不饶的透过卧室门骚扰著他,回了半天神,才意识到是有人在按门铃。
擦干眼角还残留的水渍,韩予慢慢起身,拖著几乎掉光毛的拖鞋去开门。
门外站著的两名少年,虽然在过了六年後,都已经成长为了大、小男子汉,但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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