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出什么时候会爆发瘟疫,又可能会出现什么症状,完全不可能。
这么下去,这座半年前还繁盛的城很快就会在一道旨意后化为乌有,对凌国来说是个非常大的损失。
凌祁身形不动,木然的看着那寂静的街道,在慕阳封想要直接甩脸走人的时候,才听见凌祁姗姗而迟的说话,呢喃的语气让慕阳封莫名的觉得这人是在惋惜,“曾经……这里很美。”
是的,这里曾经的确很美。
慕阳封两年前曾来这里采过药材,即使自小是在国都长大,在第一次看到赫赫有名的秦饯城时,他还是不由张大了嘴巴,感概似的、眼睛睁得和铜锣一般大,努力的记着它的繁华。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没想到这里会这么快的在他人的意料之外衰败得如此厉害。
一行人在城主没有出来接待的情况下,命人在前面探了很多次路才找到了城主府。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街上空无一人,敲门也没有人来应门,他们能做的就是一条条路寻找下去。
城主在侍从回禀后才想起今天是使臣到来的日子,听侍从说他们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城主连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慌慌张张的跑出去迎接。
开门的时候慕阳封看那城主一脸的彻夜不眠后的青胡渣,鞋子也是湿漉漉的,忙不迭对凌祁行礼道:“使臣大人恕罪,本官忘了时间,所以……”
凌祁扶起他来,“你就是秦饯城城主乌杉义?”
“回使臣大人,是的。下官就是乌杉义。让使臣一行人独自来到城主府,下官很是愧疚。只是希望使臣大人可以谅解,秦饯如今一堆事,下官已经三日没有睡过了。”
跟随而来的四品官宋书踏前一步,对凌祁和城主乌杉义行礼道:“城主,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八王爷担负陛下的重任,带了赈灾的粮食,您应立刻召集民众派发。”
城主疑惑的看了一眼年纪不大的宋书,想到使臣总共有三个,想必那就是四品官宋书,“来人,将那些粮食都推到米仓去,排几个装好,分别送到每家每户去。”
“城主大人?”
“让使臣见效了。现如今那些人都不出门了,所以即使是派发粮食都需要城主府的给他们送去。”
城主说完后就引着他们到城主府里。
除了凌祁、慕阳封和宋书外,其他跟随而来的人都守在门外。
城主满是歉意的给凌祁倒上一杯凉水,“使臣们舟车劳顿,下官还要不让你们先休息,请各位见谅。”依次帮慕阳封和宋书倒上一杯水,“八王爷请见谅,现在城主府可以用的柴火已经不多。”
凌祁直接喝了一口,面无表情的说:“很好。”
城主知道这八王爷的意思是说水很好,也就安心了不少。“八王爷,容下官斗胆问一句,陛下可有法子解了秦饯城的燃眉之急?”
“大人不必多虑,陛下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当务之急是等雨停。”也只有雨停了,才可以让秦饯城有复苏之望。
听凌祁的回答,城主心里头的一颗大石头才能放下一点。
“不瞒八王爷,秦饯城挨不了太久。眼看着过两月就要入冬了,到时的环境只会比现在更加的艰苦,每家每户的可以存的柴火也已经不多,这雨倘若不能在半个月以内停下,这秦饯城……就真的要毁了。”
指腹划过冰冷的杯沿,想着城主的话,看向一边一直喝水的慕阳封,“城里的人有多久没有开过门了?”
慕阳封自然是感觉到那‘炽热’的眼神了,将手里的茶杯放回原位,坐得笔直的听城主娓娓道来,在听见城主说那些人已经足足两月没出门后,慕阳封漫不经心的样子才终于有了改变。在城主错愕中,他插嘴道:“你是说他们已经两月没有开门?”
“有什么问题吗?”凌祁问道。
慕阳封一脸凝重的说:“事情有些不妙。城主,您最好马上颁布命令,让他们不得再紧闭房门,否则再过几天,瘟疫定会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时爆发。”
城主还没有回魂,就看见慕阳封在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张叠起的地图,指着秦饯城的方位,认真的说:“秦饯城地处偏北,本就常年属于湿冷状态。在霪雨过后这种情况就是越发的严重,当湿度超过一定的量,而又一直处于密封的状态,届时瘟疫绝对会大氛围瞬间爆发。”
也许是慕阳封说话说过于严肃,言辞间过于骇人,连凌祁都有了一点点的不安,更别说那心细城民的城主了。
城主几乎是抖着音线,下意识的问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此时若秦饯城爆发瘟疫,那么……一切就完了。”
“还不马上命人每家每户都开门!夜晚也一定要打开窗子!”慕阳封急切的回道。
“好,好,本城主马上就去!”
凌祁看着那城主几乎是跑出去的,眼睛闪过复杂的心思,看向那个将自己的包袱放在地上,一直翻动着书籍的慕阳封。
“老实告诉本王,事情是不是很不妙?”
慕阳封抬起头,冷着脸,“如果草民没有猜错的话,瘟疫可能已经有人染上了。这种状况应该早就爆发了。”
“是吗?”
宋书忧心忡忡的看向一个陷入沉思的八王爷,一个埋在自己书里的慕阳封,对秦饯城的想法只有四个字,——不容乐观。
冀安城城主胡光最近也是烦透了,那个钦差一直没有说明来意,孔才木旁敲侧击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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