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等到该工厂时,正碰到厂里在召开技术革新奖励大会,几个一线工人,因在机械部件的生产工艺改进方面做出了突出贡献,受了厂部的精神和物质奖励。
“我们厂以‘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这四个尊重为准则,制定了一系列技术革新的奖励政策,充分调动了一线工人的生产积极性和创造性,这是我们南天厂经济和社会效益持续快速发展的主要动因。”厂长于魁汇报道。
“人才是决定生产的第一要素,对人才的重视,是企业领导人最基本的素质,你们能重视和调动一线工人的智慧和创造性,很了不起。”看到南天厂欣欣向荣的生产形势,罗老十分高兴,“你们这套理念,很有价值,要在全国推广开来,让更多的企业来学习你们先进的管理方法。”
看完南天动力机械厂后,罗老又马不停蹄地去了美源炼钢厂、平康制药厂、大洋电子仪表厂等几家工厂,每到一个厂,都是繁荣兴旺、机器轰隆的景象,生产十分忙碌,工人干劲冲天,形势一片大好。这让罗老十分欣慰,在吃饭上的那点不愉快,也随之烟消云散。相反,他对白先起的“政绩”很满意,看完几个厂后,他着实地表扬了白先起一番:
“白书记,看来你这个领导没有失职,还是做了点事情的,至少工业这块抓得很不错。你们确立的‘工业强市’这个战略是对的,没有白水的工业,就没有白水明天的辉煌和竞争力。我希望你们继续大力扶优扶强,培育龙头企业,鼓励企业打造品牌,加强科技创新和人才引进,推进新型工业化进程,全力打好‘工业强市’这场硬仗,进一步发挥白水工业的主力军作用。”
白先起根本没想到,他还能得到罗老的表扬和肯定,一时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他既是自谦又不无自豪地说道:“老首长,组织把我放到白水来,对我是有期望的,虽然不敢说旰食宵衣、箕风毕雨,但我深感肩上责任重大,当这个书记以来,个人名利我从不计较,一心只想为党和人民做点事情。我常常想,不做点事情,不搞出点成绩,我怎么对得起党和人民的信任!”
其实,在调研过程中,罗老最想发现点什么问题,但不知是问题包裹得太严实,还是本来就没什么问题,一路看下来,他真还没发现什么问题。当然,没发现问题,不代表没有问题。不过,看到白水工业的大好形势,即使有些小问题,他也不便再“鸡蛋缝里挑骨头”。
看完最后一个工厂时,罗老看了看表,见时间不早了,便对白先起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去你们的工业新城那边看看。”
当天晚上,罗老住进了市委招待所的一号楼。进房间后,他看到房间豪华的摆设,柔软的席梦思床,进口的彩色电视机,真皮沙发,等等,脸上又露出不悦之色。他是一个艰苦惯了的老革命,对一些官员追求奢华生活一直很反感,他对自己要求也极其严苛,从来不贪图享受。
房间里只有覃雅茹,她一看罗老的脸色,就猜测出他的心理,忙上去抓着罗老的胳膊,装作可怜地央求道:“罗爷爷,我斗胆求你一次,您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
“哦,小家伙,”罗老看到覃雅茹的小可怜样,一时间柔肠百转,道,“你不知道吗?你的面子大着呢,我都要乖乖地受你控制。”
小家伙!覃雅茹一听这三个字,心立时荡了一下。这个称呼,看上去是长辈对晚辈的亲昵,其实,很多时候,一个成熟男人在欣赏、暗慕一个年轻女孩时,往往也用这个词来表达内心里的暧昧。
她心里暗想,罗老突然用这三个字,是不是意味着什么呢?难道罗老真把她当他的生死恋人小芹了?对她动了心?但随即,她脑子里又坚决地否决了这个荒唐的想法。罗老这么一个清正刚直、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绝对不可能有这种龌龊的念头。但她还是为罗老叫她“小家伙”而感到非常高兴,从这个称呼中,至少可以肯定一点,罗老对她是怜爱的。
“罗爷爷,我才没有控制您呢?”覃雅茹噘了噘嘴,嘟道,“人家是为了照顾好您,再说这是人家的工作。”
“好,好,算我说错了,”罗老不无怜爱地抚了抚覃雅茹的肩,问道,“说,要我给你个什么面子?”
“我想求您,不要再批评白书记他们了,您不高兴,他们会认为是我没有把您服务好,”覃雅茹将半个身子靠在罗老胳膊上,不无委屈道,“最后还是会把责任追究到我头上的,那我可就惨了。”
“他们敢!”罗老脸一沉,大声道。
“县官不如现管,您一走,他们要为难我,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覃雅茹眼眶湿湿的,装作可怜道,“我就一个小虾米,别人对我想咋样就咋样,我到时连诉苦叫屈的地方都没有。”
“好了,小家伙,我听你的,从明天起,不,从现在起,我不再批评他们,给你面子,行了吗?”罗老见覃雅茹双眸含泪,楚楚可怜,脑子里猛地浮现起当年小芹在他面前委屈伤心的样子,心不由一疼,连忙答应了覃雅茹。
“罗爷爷,您真好!能为您服务,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覃雅茹冰雪聪明,她刚才看到罗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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