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父母的怀抱,永远是你可以放心停留的港湾,这个怀抱不会因为时过而境迁,不会因为距离而疏远。
此时,父母带给夏霁菡的温暖和爱护,无疑是她此时最踏实也是最值得慰藉的事。尽管以后父母知道了她离婚的事,也不会像别人那样抛弃她的,他们充分尊重她的。
夏霁菡感觉古时对自己父母很感兴趣,就有意识的向他介绍着父母的情况,这时,古时的手机响了。
“是,是,好,我马上派记者。”古时的脸色立刻凝重了。
挂了电话,他看着夏霁菡说道:“下面值班的都有谁?。”
“新闻组的目前就是我一人。”
“小单呢?”
“陪他妈妈去北京了。”
“你扛机子怎么样?”古时
看了一眼娇小的夏霁菡,问道。夏霁菡看着古时,一时没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紧急任务!”古时说道。
“没问题。”夏霁菡一听是紧急任务,就干脆地说道。
古时开始交代任务:“是这样,刚才接到市委通知,农民工把市委门口堵住了,让咱们去录些资料。你去领机子,我陪你去。另外……”
古时想了想又说:“这种局面有时会失控,你千万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尽量不要靠近闹事的人,在外围录,咱们真实的记录一下就行了,另外,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些人一看到记者可能就会围住你,有仇恨你给他们曝光的,也有向你诉苦请愿的,记住,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要说话,因为你的任意一句话都有可能引发事态的变化。”
古时提前在单位的桑塔纳车里等她,见夏霁菡吃力地拎着jvc摄像机出来,不由的皱皱眉头,因为这个摄像机平时在小单手里不显有多大、多重,不知怎么到了这个娇小的女人手里,就显得特别的大特别的沉重。不过没办法,眼下再调人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远远的就看见了市委门口围满了人,一时交通堵塞,汽车喇叭鸣笛声和人群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十分混乱,几乎同时,交警、公安、甚至是120的救护车也赶到。古时示意夏霁菡一会儿在下车,因为混乱的局面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夏霁菡看到,人群中有几个人在举着用包装箱纸板做的牌子,上面写着:“还我血汗钱”、“我们要回家过年”、“黑心老板”、“农民工也是人”……
另一个纸板上写着大大的红字:“我们要见书记见市长!”
其实,一进腊月,这种情况每年都会发生,但很少有堵市委市政府大门口的现象,一般就是到建设局等有关部门闹闹,政府每年也都召集建筑行业的企业,提前做好农民工工资发放的工作,防患未燃。
其实,这是由一起很简单的追讨工钱引起农民工拥堵市委、市政府的事件。
四川籍的张贵携带一家四口来督城打工,已经有将近三年的时间了。这三年中从来都没回过家过春节,不是因为不想回,是回不了,三年了就没拿到过工钱。他打工的企业是大王乡一个私人开的砖厂,他在这个砖厂摔砖坯,他媳妇在这个砖厂做饭,另外他的两个弟弟也都在这个砖厂打工,开始这家砖厂的老板说按计件工资,多干多挣,可一年下来后,只给了全年不到三分之一的工资,这样第一年他们就都没回家过年。第二年如法炮制,到了第三年张贵就想要回三年的工资就回家不干了,谁知一来二去他们就因为工资的事和老板吵了起来,哥几个一气之下就把老板揍了一顿,老板恼羞成怒,不但不提工钱的事,还让人把张贵哥几个暴揍一顿,新亏张贵的媳妇跑出到派出所报了案后,又赶到城里找到了在一家民营建筑公司打工的亲戚,这些四川籍的老乡们,大部分都是结伙外出打工,甚至都是一个村子的乡亲,为的就是出门互相能够关照。
当张贵媳妇找到他们时,他们也正在为拿不到工钱回不了家而发愁,听说出了这事后,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所有在督城打工的外地民工和本地拿不到工钱的民工串联起来,找到了市建设局和劳动人事局,尽管这两个部门都进行了积极的协调,张贵哥仨被送进医院,得到了妥善治疗,但是那个年代三角债已经成为了市场经济领域的顽疾和毒瘤,你欠我的,我欠他的,势单力薄的农民工就成了这个食物链下最底层也是最柔弱的群体。眼看年关将至,这些拿不到工资的农民工,索性聚集在一起,有组织的来到市委、市政府门前,讨要说法。
正在赶往锦安参加班子会议的关昊,在半路上就接到了赵刚的电话,很快他又接到了常远的电话,与此同时,丁海也受到了几条短信,分别是市委办和其他领导秘书发来的,都是同一个内容。
“关书记咱们……”丁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关昊打断。
“回督城!”他的口气很坚决
“不回去也行,有赵书记呢,再有常市长也在回督城的路途中,这种事情原来也发生过。”一般的情况下,秘书丁海很少就某一个问题发表自己的看法,因为他的书记实在是很强大,用不着他参谋什么事情,他需要做的就是为他服好务,做好各种资料包括各种信息的搜集整理,他跟关昊在一起都很少说起工作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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