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霁菡当然明白她话的意思。
田埴出事时,她是想找关昊着,关昊肯定会帮忙,问题是别人怎么看?就因为她一个小记者,领导就帮她?她工作转正的事已经引起了人们的胡乱猜测,如果为这事找关昊,势必就会暴露出关昊,就会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再说了,田埴根本就不让她插手这件事,甚至都不肯透露消息给她,她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忙。
“于姐,你不了解情况。”她嗫嚅着说。
“我不了解,恐怕你不了解的我都了解!”于婕的声音高了起来,由于愤怒脸都变红了:“我跟你说小夏,你到时吃了亏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得看好自己的老公,自己只身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还不是为了他吗,你要想明白,我不往下说你也应该明白了。”
“我明白,谢谢于姐。”怎么看于婕也不像个别有用心的人,看得出她是真心为她好,不然谁愿管这档子事?
“不是我说你,慈悲留祸害。”于婕口气软了下来:“你那口子必须管严点,不然到时有你哭的。”
这哪儿是管的事呀?难道田埴真跟她变心了?
这段时间,她的确发现他看她的目光有些闪躲,说话也不太自然,而且到家就关手机,任谁都不开机。这就很反常,他们单位有纪律,主任必须二十四小时全天开机,那么他就是不希望个别电话打扰他。他本来就是个沉稳话不多的人,经历这次变故,他的话就更少了,他们现在都很少开玩笑了,到了家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夏霁菡具有一种先天性的忧患意识,她隐约感到好像有什么事在不远的将来等着他们,考验着他们。她始终没和田埴提起过李丽莎,更没把从郑亮那儿听到的话去质问过他,她对田埴不想存有猜忌和不信任,她从来没怀疑过他们之间的感情,她相信田埴,相信他既然把自己不远
万里带回来,就会对自己负责的。还有,即便是田埴真的做出什么不应该的事,她又能怎样呢?是她不对在先啊!
“小夏。”见夏霁菡低头不说话,于婕语气平缓了下来:“你要抓紧他的钱,女人只有掌握了财权,遇到变故才不至于吃亏。”
变故?难道真要有变故?看来局外人都比她看的清。
“于姐,我们家我不当家,我管不好钱财。”夏霁菡弱弱地说。
“什么?谁家不是女人当家,你不管钱再管不了男人,那你……你就只有倒霉了。”于婕赌气地说道。
“我觉得我们还没到那步,再说真到了那步,钱就不算什么了。”
“哼,你到高尚,没到那步?人家都跟我打听你们夫妻的感情如何了,要下手了你还蒙在鼓里呢!”于婕竖起眼睛说道。
夏霁菡眼里涌出一团雾气,她说:“他要不想要我了,我就是抓的再紧也不管事。”
于婕见夏霁菡一幅逆来顺受的样子,楚楚可怜,就说道:“那也不至于自己败的一塌糊涂,让他们扫地出门吧?”
她颤抖的手,摆弄着茶杯,不说话。
“小夏,按理说做为局外人我不该和你说这些,但我的确是同情你,可能这种事就是这样,妻子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我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心里有个数,别到时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谢谢于姐。”夏霁菡期期艾艾地说到。
“哎,看你这样我都心疼。好了,有事跟我说,我会帮你的。”于婕冲她笑笑。
“于姐,那个、田埴和李丽莎的事,别跟别人说好吗?”夏霁菡的眼里满是乞求。
明明是别人对不起她,可还要替他们保守秘密,这要换了别人,早就又哭又闹了,她倒好,还替别人着想。
想到这里,于婕叹了口气,说道:“这话你不用嘱咐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过小夏,你不能太软弱太仁慈了,真的是慈悲留祸害。”
当天晚上,她本来想等田埴下班后好好跟他谈谈,希望田埴给她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解释,可是她刚到家,就接到田埴发来的短信,说是替职工值班,今晚不回来了。
他居然给自己发信息,而不是打电话,这在以前从未有过。既然都是下班时间,又没有方便不方便这一说,何苦发信息呀,他们之间打电话是不花钱的,当初就是想占这便宜才移动公司办的情侣卡,难道田埴忘了吗?
她的头又晕了,有够不着心的感觉。
上次晕倒后,赵刚说她可能是低血糖,让她去医院检查,她想低血糖不算什么病,也就没去,没想到又开始头晕了。
于婕说的话夏霁菡完全相信了,那么郑亮的话也就不是空穴来风。
夏霁菡的脑子乱极了。她原以为田埴是她最后的依靠,他那么敦厚、本份的一个人,爸爸和妈妈当初是那么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就是觉得他是女儿可以依靠终身的人,可是没想到,结婚刚二年的时间,他就出现了情况。他甚至都不等她重新回来,回到他们相爱的原点,就提早断了她归属的念想。
那么自己呢?难道你没因为自己得到了市委书记的爱而忽视了对他的爱吗?为什么他要成为你的最终依靠?如果不是你追求虚无缥缈的爱,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心虚没有及时提醒他约束他,如果不是你的贪心田埴能变成这样吗?
即便田埴真的变了心,即便自己的婚姻被别人挖了墙角,这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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