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少的胳膊。
周少脸色已经不好看,他举手想再敲门,想想又放下:“把早餐放门口,我们回去。”
聂承语面皮薄,这时已经有人来围观,接下来如果把记者引来,就大事不妙了。
他让人拿过笔,写下让聂承语记得吃饭和擦药的嘱咐,然後带著手下离开。
聂承语半靠在床头,身後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长叹一口气,拿过枕巾盖在脸上。
幸好当时这个小屋子还没退,他能有一个容身之地考虑何去何从。
昨晚,不仅仅是一场身体上的掠夺,更是一种残忍的打破了他最後一丝希望的行为。
在这座城市里,他失去了爱情,失去了事业,失去了住所,而在昨晚,他失去了他本以为人生中最坚固,最不能撼动的友情,真正的一无所有。
还有什麽可留恋的呢?
他环视四周,一股刺骨的凉浮上心头。
周少几乎每天都亲自来给他送饭,衣物和被子以及一些生活用品源源不断的送来,聂承语不想出门,在周少走後挑了一些搬进屋里,有一两次遇上,周少急著拉住他谈谈,却被他甩开。
“不要再给我送东西,让我静一静,不要打扰我,在我的视野里,不要让我看见你的人。想好了,我会跟你联系的。”
周少只有默默走开,前些天还远远的望著,後来被聂承语警告了几次,只有作罢。
他会在每个夜晚,远远的看著窗子里透出的灯光,静静的等著聂承语的回答。
这样一过便是快一个月,直到他发现了不对劲,聂承语最後一次出门,采购了一堆食物,按照计算,前些天食物已经吃完了。
可是聂承语一直没有再出过门,周少慌了,他急匆匆的敲开了聂承语隔壁的住户的门,里面骂骂咧咧了几句,接著一个男人出来开门。
“什麽事儿?你找谁?”男人很不客气的打量著周少。
“不好意思,请问这位先生,最近看到过隔壁的那位姓聂的邻居出门吗?”
“没看到!白天我要做事,谁没事盯著邻居看?”男人眼珠子扫了周少一眼,就要关门。
“不好意思,那其他人呢?”周少急切的问道。
“我老婆也要做事。”
这时一个小孩子从男人身後探出头来,周少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小包递给小孩:“小朋友,最近你有看到隔壁的叔叔出门吗?”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
“给你你就接著!”男人说道。
小男孩高高兴兴的接过。
男人又要关门,结果小男孩从门缝里钻了出来,然後朝周少摆摆手,示意他跟著。
周少跟在小男孩後面,两人绕著这一片平房走了一大圈,来到了聂承语的屋後。
这里是堆放杂物的地方,有生火的木材,还有一些破缸破碗,小男孩灵活的钻到一个角落,指了指窗台。
这是聂承语屋後那个被报纸糊住的窗户的窗台。
周少走了过去,借著月光,他终於发现小男孩指给他的是什麽了──那是一截从屋里延长出来拴在窗勾上的灯绳,此时,聂承语屋里的灯是亮著的。
小男孩扯了一下灯绳,灯灭了,又扯了一下,灯亮了。
“晚上要来拉一下,早上上学时再拉一下,叔叔给了爸爸钱……”
周少感觉脑子“轰”的一声,他转身跑回聂承语屋子的门前,咬著牙踹开门,屋里冷清清的,没有丝毫人气,床铺的好好的,家具也擦得很亮,只有桌上放著一叠钱还有一张留给房东的纸条。
聂承语,走了,没有给他丝毫讯息。
☆、第二十九章寻亲
两个月後──
这是一个宁静的小镇,因为大部分居民都搬去了新县城,所以这个旧县城便静了下来。
每天早上,伴随著鸡鸣声,聂承语便起床,走二十分锺从镇南穿到镇北上班,他在镇北唯一一家商店做出纳。
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每天白天上上班,下班後吃完晚饭变跟著城里一个老手艺人学做陶艺。
两个月前,他联系了小七,在小七的帮助下来到了这个小城,定居了下来。
这里留下的人们多数务农,物价低,房租便宜,聂承语的一点薪水竟然过得颇为滋润。
这是他能想到的,自己最好的结局了。
外来的单身的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待人有礼貌,似乎受过很好的教育,长相也不错,聂承语的到来,简直给这个平静的小镇扔了一个小炸雷。
周末里,有年轻的姑娘们回来看望老人,总会有人无意的拉著聂承语外出转转,遇上几个姑娘,便谈上几句。
这里的居民很是热情,聂承语受过他们不少的帮助是对於这种好心和姑娘们似有似无传来的秋波,他只有苦笑。还好大部分日子是平静和祥和的,这类小烦恼,和过去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做陶艺的老人晚上隔三差五会出去会会老朋友,聂承语遇上这种日子,就会去镇中心一个小广场逛逛,这里留下来的多半是老人和孩子,每到晚上,就会有老夫妇带著孩子出来玩。
聂承语很喜欢小孩,来这里後,口袋里总带著一些糖果,有时候在广场上和老夫妇们聊聊,逗逗小朋友。一来二去都熟了,大家平日里也多有照顾。
这天的晚上,月明星稀,聂承语吃了晚饭,照例慢悠悠的散步走到做陶老人的家,这些天老人风湿有些犯了,不太出门,所以他很久没去广场上逛过了,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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