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跟他在一起,但是我已经过了小孩子过家家酒的年纪,过了花季少年牵着爱人小手过校园的年纪,过了一见钟情马上携手私奔的年纪。我被世俗牵扯得太多,其实挺悲观的,未雨绸缪,总是忧心将来。
没有完全的准备,我不敢去开始。
如果跟我的演员之路一样,一时兴起地开始,走投无路地结束,我接受不了。
我们俩就是两个怂货,一个根本不想,一个想得太多。
再况且,我们俩现在这样跟在一起也没什么区别嘛。手拉手的爬小山,肩并肩地压田埂,赵小丁跟小黑羊不也这样嘛。
老子非常鸵鸟地忽略掉了还在裤兜里的套套。
……
赵小丁这狗玩意儿皇帝不急太监急,看出我跟唐晓还没进展,急得裤子都要跳掉!趁着唐晓去洗澡,他大逆不道地批评我,“师父我看透你了!你就是性冷感,你不是不敢跟他说清楚,你是说清楚之后不知道怎么抠男人屁股。”
他妈蛋你还能说得再黄暴一点吗?!小小年纪被查过几次水表了?
老子当然也有yù_wàng,也在夜里孤枕难眠,也时常对着饭老师苍老师练手技,我这不是才弯,还没适应过来么!
说来说去还不是他的错,我跟他说自己弯了,他马上传了两个g的“精选钙片、图片、动图、论坛合集”给我。老子一打开新世界大门就被肌肉男扫射得差点缩蛋,至今硬不起来。
那个地方是拉屎用的啊……前直男过不去的坎。
赵小丁恨铁不成钢地对我摇了一通头,拉着小场记直奔客房,残忍地断绝了我虐待唐晓的念想。
我只能穿着睡衣往唐晓房间去,他房里家具一如这个四合院一般简单朴素,就一张床,一个衣柜,连个凳子都没有。
简直是“一出柜就上床”。我眼角直跳。
被子是一床老旧的薄棉絮,唐妈妈估计提前拿出去晒过,一股子烧焦螨虫的味道。我本着泰然自若的原则,淡定地掀开被子往里面躺,自觉是没什么心理障碍,也没什么少年悸动。老子一把年纪,别提多沉稳。
结果等唐晓带着肥皂气息,啪嗒啪嗒走进来。我还是没忍住扭头装睡。
卧槽!陆遥书!装睡你毛线啊!害羞个蛋啊!
唐晓那怂玩意儿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悉悉索索地,半天不上床。老子都要忍不住了,他才磨磨蹭蹭地钻进来,往床边一缩,躲得远远地。
我察觉到湿漉漉的水汽,下意识地伸手一摸,“糖包?睡觉不吹头?”
他脑袋一缩,“我……你睡了,吵你。”
我坐起来踹他,“睡什么,去把吹风机拿过来。”
大半夜地我开了吹风机呜呜地给他吹头,在他一脑袋呆毛上撸过来又撸过去。说句实话,手感好爆了……
唐晓低着脑袋乖乖任撸,兴许是洗澡的时候吹了凉风,隔一会儿他就长长地吸一下鼻子。
我都吹完了,把吹风机拆了插头收起来,他还坐在床边呆呆的。我去门边关了灯,走回来,他还是木头一样。
“发什么呆,睡觉。”我拍他。
他突然一把钳住了我的手。
我眼角一跳,心里一群草泥马一阵儿地奔腾,要干嘛这是要干嘛,告白了吗这是要告白了吗!
他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末了瓮着鼻子说,“你睡里面,外面凉。”
……我觉得我俩真是绝配。
我们俩背对背地,隔着远远地,各自睡在床边上,我在黑暗里睁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唐晓瓮着鼻子细如蚊吟地叫了声,“学……”
“嗯?”
“冷,你冷吗?”
“……有点。”
他屁股往我这边挪了挪,再挪了挪,然后小心翼翼地翻过身,隔着中间一大堆被子,用手臂环住我。
“还,还冷吗?”
“……不冷了。”
我被脖子后面热烘烘的气息烤着,在心里自我安慰道,这告不告白吧,真的没有区别,你看这都睡一张床上了,还顺理成章地搂了。
19
没区别个蛋。
早上起来老子湿了裤子。老子一把年纪梦遗,而且还清醒地记得睁眼睛之前那个梦。
梦里面也没什么具体的步骤,也没什么接连部位详细的画面,我脑子里本来就没存那些东西。就是唐晓压在我身上,瞪着狗眼睛对着我吞口水,两只手钳子一般攥着我的手腕,下半身一个劲儿地动。
我吓醒之后,震惊地对着墙壁呆了良久,然后第一个反应是想把赵小丁揪出来狠抽一顿!
让你说老子受,让你说老子性冷感,他妈的老子做个春梦都被唐怂货压!压你妈蛋!压你大爷!
老子都抓狂了,把脑袋埋在旧棉絮里一阵儿地捶床。
唐怂货不在,身后被窝里冷飕飕的,不知道他走了有多久。
我揉着太阳穴爬起来,偷偷摸摸换了条内裤,然后去院子里的水池洗脸。
唐爸爸早早地出门上工,还跟我打了声招呼,唐妈妈坐在大堂躺椅上晒太阳,赵小丁和羊羊羊酣战一夜,仍在死睡中。
唐晓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玉米馒头从院后厨房出来,陡一看见我,差点整个盆都给倒了。
“哎哟,唐唐,走路看着点,别摔了。”他妈还以为他被什么东西绊住。
唐晓手忙脚乱地接馒头,还是掉了两个在地上。他蹲下去捡起一个,把外面沾了灰的皮撕掉。
我走过去把另外一个也捡起来,跟他一起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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