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不不,难道你们就是他派来的?”
苏晋之摇头:“我们不认得他,不过,我们恰好认得一个和你一样受他恩惠的人。”说罢他回头与魏溪对视一眼。魏溪知道,他所说的正是日前见到的沙平楚。
封怒涛点点头:“嗯,萧堡主为人侠义,受他恩惠的人必定不少。我本来是个镖师,一趟被强盗劫了镖,受伤落难到此,多亏萧堡主搭救,才捡回一条小命。他那样的人,在江湖上帮过的人太多了。我只不过听到消息,想来尽一份力而已,没想过要他知道,更不希望跟这些家奴抢什么功劳。”
“这些也是萧家堡的人?”嫣红看着地下昏睡不醒的人。
封怒涛叹了口气,十分鄙夷:“可不是!这些奴才都是萧家的护院,平时只晓得喝酒吃肉,半点本事也没有!萧堡主向来大方,不过依我看,他对手下人也是太仁慈了些,竟让这样没用的家伙在里头混吃混喝,等到真要用到他们的时候,却半点也指望不上。这些饭桶,也不知是来保护人还是来丢人现眼的!哼,看了就让人来气!”
他骂完犹不解恨,伸腿在那些人身上补了几脚,把他们踢做一团,踹去了墙角。
“原来萧郎他早料到对头会对我不利,所以一直派人暗中保护我?”
嫣红回味着封怒涛的话,想到萧亭柳的这番安排,心中又是喜,又是忧。
喜是喜他仍记挂着自己,而忧,则是忧他到这当口都不愿露面,显然是生怕同自己再扯上关系。
李青娘进到屋中,得知这些人的身份,也是没有好脸。她先前听了苏晋之的吩咐给他们下了méng_hàn_yào,现下见这些人睡得死沉,便丢垃圾似的,叫人把他们都拖走丢了。
反正那姓封的身手不错,帮手,有他一个就足够了。
他性情直爽,很易相处,被青楼里美貌的姑娘奉承几句,就飘飘欲仙找不着北。酒过三巡之后,连之前被扎一针在地上跪了半天的仇怨给忘了,嘴上一阵胡吹,跟苏魏二人称兄道弟起来。
之后一夜无事。
苏晋之妙手回春,第二天魏溪的肩伤便有好转。他得了师兄准许,迫不及待就到院中练习日前新学的剑法,正巧碰上了那姓封的,两人寒暄几句,便拆起招来。
封怒涛昨夜与他有过交手,当时就觉得这年轻人剑法精妙,很有灵气。他行走江湖多年,成天在刀尖上讨生活,就是没有练成顶尖高手,对高手们的武学也是如数家珍。他眼见魏溪年纪不大,剑意却十分纯正,行招利落,潇洒自然,这样的境界,多半是没有经历过江湖打磨的少年人才会有。
这老江湖昨天吃了他们师兄弟的闷亏,今天交上手便想暗搓搓地赢回来,一面嘴上好好好地唱着赞,一面等候机会,看什么时候能钻着空子。
苏晋之在楼上听人说他们打起来了,连忙赶到楼下。他见到魏溪提了根竹竿,便知道二人是在比试,于是抱了胳膊站在一边,也不打搅两人。
只见魏溪的剑招比之前初练时更为纯熟,简直进展神速。那封怒涛在他手底下根本讨不到好处,一面想了各种刁钻的办法,一面还是被一根竹竿压制得毫无还击之力。
苏晋之见状,故意朝前走了两步,一直踏到二人比武的范围,踩到魏溪剑风会带到的地方去。
“师兄小心!”魏溪见状,连忙大喊。
苏晋之只是笑笑:“你会伤了我吗?”
“就是不想伤你,才叫你快走!拳脚无眼,有个万一可怎么办!”他抽空喊这几句,稍有分神,手下便被封怒涛抢攻了几招,险些吃亏。
苏晋之不理他,转头对封怒涛道:“封兄,你尽管使出全力。”
魏溪急得简直要跺脚,他不明白师兄这时候来添什么乱。而且他添乱的对象不是别人,还是自己,简直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本来好好的一场比试,自己都快赢了,现在给他一搅,魏溪是左支右绌,备受限制。好几次,他剑招使到一半发现要扫到师兄,不得不临时变招,愈是想求速胜愈是胜不了,情急之下,出了好大一头冷汗。
封怒涛得了帮手,顿时如虎添翼。他一双肉掌挥舞得虎虎生风,抓住一个机会拼命强攻,终于一举将魏溪压制,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双方比试,点到即止。他一掌挥到魏溪心口要害,便撤手抱拳,示意比武结束。魏溪似乎不能接受这结果,迟迟没有回应,一张嘴不声不响地撅起,像是很不服气。
“阿溪。”苏晋之叫了一声。
魏溪把头一扭。
苏晋之只好代他抱拳:“抱歉,师弟太过失礼,承蒙指教。”
“哈哈哈哈哈,他当然不服气了。有你在旁边使绊子,我这赢也赢得不光彩。”封怒涛倒是十分坦然。
苏晋之一笑:“封兄的掌法老辣,也是老江湖了。”
“不敢当,我这点功夫,也就是走南闯北押押镖够用,真的遇见了高手,还是要想办法溜。”
他讲话如此耿直,倒是讨人喜欢。
苏晋之又问:“你看,我师弟这剑法如何?”
封怒涛摸了摸下巴,思量道:“魏兄弟这剑法么,倒是很新奇,哈哈,很新奇。看起来很像观霞剑法,但有些招式又高明许多,亦真亦假,也不知道是不是烟霞派的路数。”
“什么亦真亦假,你才假呢!”魏溪忿忿道。
苏晋之皱眉看他:“怎么说话的,像什么样子!”
他很少这样严厉,魏溪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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