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又回归到了“拍戏”和“沈星择”这两个重心上。
沈星择飞抵上海之后的第五天进行了手术,之后遵医嘱住院一周。在这段时间里,陆离基本上只能够与安化文联系了解情况。
根据安化文的说法,沈星择的手伤基本上不是问题,假以时日肯定康复无恙。真正的问题在于心脏——大小检查都做了,冠脉造影检查也无异常,从生理上暂时还没有合理的解释。至于心理方面,安化文则表示,沈星择的治疗师这一阵正在欧洲开会,一旦回国就会赶来上海。
事到如今,陆离能做的似乎也只有等待。
出事之后的第三周是五一小长假,剧组给了大家两天左右的休息日。陆离早就订好了机票,4月30日傍晚就迫不及待地飞往上海。落地之后,聚星上海分部的专车直接将他送往沈星择位于上海的寓所。
因为拆线、回访以及其他一些林林总总的原因,沈星择手术后就一直留在上海修养。他住的是一套天价顶层公寓,从落地大玻璃窗望出去,就是黄浦江对岸的壮观夜景。
但是无论多么美丽的风景,都比不上送上门来的这个人。
提前知道了沈星择的家里还有帮工,陆离并没有表现得太过亲昵。两个人就像是寻常好友见面似的寒暄、拥抱,然后一起进了书房。
等到阿姨进来倒过茶水,沈星择把房门一锁,扭头就朝陆离扑过来。陆离一开始还顾忌着他的手,但是耐不住这阵子的想念,很快也就由着他滚作了一团。
该沟通关注的事情其实每天都在沟通着,没必要赶在这种时候煞风景。两个人并头交颈温存了好一阵子,直到沈星择使出怪力,单手将陆离抱上了书桌又扯他的裤扣,陆离才勉强缓过劲儿来,按住了他的禄山之爪。
“……隔墙有耳,我说你就不能等到晚上吗?”
不等沈星择回答,他又扭头去看膈到自己屁股的东西——虽说是在修养期间,但沈星择的工作量看起来一点都没少,书桌上摆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花萼相辉》的剧本、几个文件夹和装订起来的文件。
除此之外,书桌的角落里还有一个让陆离格外在意的绿色纸袋。
“心理医生来过了?”
“嗯。”
沈星择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个纸袋子上面,仿佛觉得有点扫兴。
“前天下午刚走的,想着你今天要来,所以准备当面告诉你。”
陆离非常了解沈星择的性格——凡是当天没有立刻告知、反而找各种理由拖延的事,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事。他顿时紧张起来,几乎是逼问着要知道诊断的结论。
拗不过他,沈星择示意陆离跟着自己坐回到沙发上,首先告诉他并没有什么坏事,让他不要慌张。然后轻咳了一声,首先说出了结论。
“医生怀疑,我很可能有sd。”
“……那是什么病?严重吗?”
“创伤后应激障碍,一种心理障碍,但也可能会给生理造成一定影响。”
“创伤?是不是因为我?”
这是陆离能想到的第一个答案,随之而来的是无法压抑的负疚感。
“……是我当年的车祸给你造成了心理上的阴影,所以你才会出现心理问题?”
“别多想,不关你的事。”
沈星择把手臂伸向陆离倚着的沙发靠背,这样他就可以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地将人搂进怀里。
“我的心脏问题可不是从你出车祸的时候开始的。别什么事都往你自己身上背。”
“那……会不会是狗蛋换了房门密码那次?那天也在下雪,你的心脏不也发作过吗?”
“不是。但距离那次的确很接近。”
沈星择搂住了陆离的肩膀:“医生说,我的心脏问题很可能是在接受心理介入之后才出现的症状。”
第98章斗草
“这怎么会?!”
陆离把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却无法理解整句话的含义。
“好端端的心理治疗,看起来也很有效,怎么会治出生理上的毛病来?”
“不,病当然不是治出来的。”
沈星择低头思忖,尽量用直白的语言去复述医生给出的解释。
“……当我试着去压抑错误的偏执情绪时,问题的根源其实并没有得到解决。焦虑、不安、紧张,所有这些负面情绪,反而因为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而埋伏积累起来。一旦被某个特定的场景触发,精神就会处于异常紧张的状态,继而引发心肌痉挛和缺氧,也就是我现在偶尔会感受到的心绞痛症状。”
“就好像治水,光靠堵没有用,越堵就反而越严重?”
陆离很快就领悟了他的意思,甚至还一针见血:“所以,你的心脏问题和你的那种控制欲都有同一个根源?”
“目前看起来应该是。”
沈星择点点头,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轻松,然而很快又皱紧了双眉。
“根据医生的说法,像我这种会被某种特定物体触发极端情绪的情况,的确很像是创伤后遗症。他建议我趁着这段时间仔细回忆,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创伤经历。”
“……这怎么还需要去想?”
陆离的大脑又开始跟不上节奏了:“既然都有了这么严重的后遗症,那肯定是很严重的大事件啊。要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怎么可能还需要去仔细回忆回忆?”
沈星择苦笑一声。
“是啊,我也这样问过医生。他回答说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还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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