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秦南,又看了一眼笑得灿烂的庄非,低声道:“我想,在秦南家借住几天。”
庄非脸色一黑,精致的脸蛋露出被触怒的表情。
我想过了,这些天庄非根本没有把楚孜还给我的意思,他把我养在身边虽然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可是这么和他耗下去一点意义也没有,而且他好像有意识似的,要把我好不容易建立的心防一点一点瓦解掉,这样下去,输的一定会是我。我必须离他远一点。现在大概也只有待在秦南身边他才不敢动我。
真是讽刺,难道真应验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庄非估计是被我的“不听话”气炸了,竟然没有和秦南道别,就挥袖走了。只是临走前恶狠狠的眼神看得我心惊胆战。他那个人嘴巴坏,脾气坏,做事又狠,可是想想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就算再生气又能拿我怎么样,也就随他去了。反正他过几天消了气,一定又会来找我的。
“你是在和他赌气吗?”秦南握着酒杯,黑色和服穿在他身上更显得他的挺拔俊朗,墨色眉峰聚成一簇,眼睛漆黑如夜。长了一张女人的脸,却偏偏是这样的脾气。
“是你要我留下来的,现在你不欢迎了吗?”我垂着眼睛,随手捏起刺身沾了酱油要吃掉,刚送到嘴边,手指就被尖利的牙齿咬住,刺身被我的手指松开,落到对面人的嘴里。
“你是属猫的!看见鱼就不要命吗!”我呼着手指,妈的,咬的也太狠了,拼命吹着,却还是胀痛要命,只好放到嘴里含住。
秦南忽然像是一头敏捷的豹子,掐住我的肩头顺着压下来,门外晃动的水光映在他的脸上,目光沉沉盯着我:“你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到处发骚!”
“去你妈的!你才到处发骚!放开我,老子不住了!”这个混蛋疯了,说话不知道用什么逻辑。
“还敢狡辩,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脑子的。”说完,嘴唇用力压下来。
王八蛋!真当我是婊子吗!
或许对庄非会舍不得,可是对秦南我没有半点含糊,他敢亲,我就敢咬。看着秦南滴血的嘴角,心里涌上一阵痛快,果然还是伤害别人的感觉最爽。
秦南脸色很差,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的样子,手掐在我肩膀上,怎么也不肯松开。
“拿开你的手!”
“齐松朗,我现在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那我走好了。”推他又推不动,“你到底什么意思?赶我又不放开我。”
“你住在这儿别走。”他脸一别,尖尖的下巴很消瘦,手松开我,径自理了理有些褶皱的和服。
我嗤笑:“可惜我不想住了。”抬腿向外走。
“不行!”秦南从背后拉住我,熟悉的古龙水味慢慢淹没上来,“现在庄非的人在外面不知道布了多少,你踏出这所宅邸一步就等于又被他控制了,你不是想逃开他吗?”
我眯眼:“你怎么知道?”
他别开眼,没有回答。
“你监视我?!”
“不是监视!只不过是刚好我的人了解到你的一些情况随口告诉我。”秦南的很白皙,他一脸红根本就掩饰不住。
我几乎要笑出来了,秦南这种说谎当吃糖的人居然被这么一个蹩脚的谎言把脸憋红了。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个拿感情当游戏的高手,我一定会被他的表情欺骗,认为他纯情得要命。
我没兴趣揭穿他,冷笑着说:“我是不想看见庄非,可惜我也不想看见你。”
血像是一下子从他脸上抽离了,瞬间白得像纸一样。
过了好一会,他才语气平板地说:“我最近不会回来。”
我讥讽一笑:“那我真是求之不得。”
春天很短,樱花开了几天就匆匆凋谢了。枝头的浅粉被鲜嫩的绿色取代,风也开始温暖。
秦南确实信守承诺,或者他那样的人根本就不屑于对我有什么“纠缠”。在这栋和式宅院里,我也算是与世隔绝,手机早就在a城的时候就已经被庄非没收了。这些天庄非来了几次,看我总是冷冰冰的,就每次都顶着臭脸回去,可是过几天又颠颠地来。
“你就是不打算回去了是不是?”庄非的脸色黑得可以,嘴角绷得紧紧的,咬牙切齿。
我没有说话,门外有一个秦南的人,敲了敲门:“齐先生,秦先生已经把您上次提到的茶花运来了,就放在花房,秦先生让我问您要不要去看看。”
“我待会就过去。”我浅笑答道。这些话是故意说给庄非听的,这些天我都是能对秦南避而不见就避而不见,恐怕秦南也是不希望我单独和庄非相处太久才派人来传话的。
庄非脸色更难看,语气硬硬的:“他对你不错啊?”
“只是看在过去一点旧谊。”这是实话,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秦南所做的事。
“他有什么好的,还是你喜欢这栋房子?我也可以买一所给你住。”庄非的语气像是小孩子在赌气。
我微微一笑:“他不好,那你喜欢他什么?”
庄非一怔,看我的眼神一变,好像在思索什么。可是半晌,他又皱起精致的眉头:“不管,你先和我回去!”
“我不打算回去了。”我推开他的手。
“你……你是不是生气我带你见秦南了?”庄非语气放软,表情也柔和了许多,“其实,我觉得我好像也没那么喜欢……”
“不是,和秦南没关系。”我淡淡说,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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