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
捋一捋头发,斗志昂扬地起身,站到沙发前俯视他:“你对女人呢一般就两种态度,要么冷淡的要死,要么就像你刚才那样,看着我跟看猴子耍戏似的。不过呢,很明显楼下那个连普通话都说不好的女的,不是这两种之中的任何一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你对她有什么啦!可惜啊,人家有老公咯!”
这女人最后一句话刻意说得很慢,带点假惺惺的同情,詹亦杨轻笑。本来底气十足的胡一下被他这么一笑,心里咯噔一声。
“你的脚趾头比你聪明,”詹亦杨翘起二郎腿,觑她一眼,“怎么,现在是想和我谈判?”
“我哪敢跟你讨价还价啊,”胡一下收起假笑,“不过如果你再耍猴一样耍我,我就告诉你兄弟你想撬他墙角。”
詹亦杨微微垂下眼,胡一下认得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这招竟然成了!她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一贪心就多提了一句:“还有,我虽然不清楚你知道多少我和许方舟的事,但你得答应我,以后我的事,你不准插手。”
“许方舟?”他低声重复这个名字,声音格外动听,抬眼看看她,目光几乎可以说是温和,“对了,我差点忘了这事。”
胡一下被他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从兜里摸出一样东西。
是她被他没收的那支手机!
“小狐狸接吻的时候表情很漂亮,这张照片许方舟一定喜欢。”
胡一下脑袋里轰地一声,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抢手机,爪子牙齿都用上了,还是被他轻松擒住。
“你好卑鄙啊!”
“谢谢夸奖。”
人黑心肠不要紧,黑心肠还不要脸也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不止黑心肠不止不要脸,还该死的力气大,一只手按着她的背就让她不能逞凶。
胡一下被迫趴在他腿上,呼吸不稳,目光也乱了,抬眼瞧见手机离指尖只有几厘米,再顾不上自己这难堪的狗爬式,拼命往前蹭,手臂伸长,再伸长。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假洋妞的声音?
胡一下明显感觉到背上那只手一僵,她趁机双臂一撑,好歹是摆脱了他的钳制。手机却被他麻利地揣回兜里,仍旧没夺回来。
詹亦杨眯眼打量这女人。大衣领口早已散开,纤细的锁骨全部露在外头,足以想见里面穿得有多清凉。
目光一暗,起身去应门,头也不回地说:“以后别这样在男人怀里蹭,很危险。”
胡一下正在气头上,二话不说朝着某人的翘臀就是一脚飞踢,差几厘米就踢中了!她愤愤咬牙。
女方说了什么胡一下没听清,詹亦杨也只是简单说了句等会儿就下去,对话就这么结束。
胡一下琢磨着这男人一直有很重的英式口音,真的从没见他为了迁就某人特意拗成美式口音。于是乎更有了底气,讪讪道:“方舟真可怜,老婆和好朋友眉来眼去。”
詹亦杨刚走到她身侧,闻言省省一顿,斜她一眼,眼睛里都能飞出刀来。胡一下历来欺软怕硬,嚣张的气焰刚燃起就嗞地熄灭。
詹亦杨绕过她进吧台,给自己倒酒。一杯下肚,神色终于没那么紧绷。
“第一,我认识在先。第二,准确来说他们明年年后才正式登记结婚。第三,我比谁都希望他们能好好在一起。”
他说得很平淡,但捏着酒杯的手指指节僵白。凭胡一下生平阅尽无数小言、肥皂剧,依稀嗅出了点nuè_liàn情深的味道。
原谅她的八卦吧:“你……你割爱啊?”资本家有没有这么伟大啊?
詹亦杨放下酒杯,攥起她的胳膊就要领她出门。胡一下没听到下文,心里痒痒,赖着不走:“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
眼看就要被他带出房,胡一下扒着门把死不撒手:“要不我用我和徐方舟的故事和你交换?”
詹亦杨脚下一顿,目光在她脸上细细逡巡了一轮,默许了。
胡一下站直咯,理理衣清清嗓,开讲。
“我和许方舟呢,说来话长。”被他一瞪,胡一下立马改口,“好吧虽然说来话长,但我长话短说……”
叽里呱啦一阵胡侃,胡同志深深喘口气,最后两手一摊:“……反正我现在是彻底闹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是对我有意思还是没意思了。”
詹亦杨点了点头,掰开她的手,继续拎着她往外走。胡一下慌了:“我说完了我的,你怎么不说你的?”
“我答应要和你交换故事?你哪只耳朵听到了?”某人翻脸不认帐的功力盖世。
“我听不到你的故事死都不瞑目啊!”胡一下不信他软硬都不吃,双手一合,牢牢抱住他的胳膊,死命地晃,“詹大人你就告诉我吧,嗯?嗯?嗯?”
麂皮斗篷大衣,长手套,及踝靴,这么干练的打扮却配着她鼻腔里哼出的语气词和小狗似的表情,詹亦杨无奈抚额。
“方舟的腿是因为我瘸的,就这样。”淡淡丢出这么一句,再不容她撒泼,从她手中夺回门把,开门拎她出去。
可他小瞧了这女人丰沛至极的精气神,下楼梯也不安分,他继续他傲慢的脚步,她屁颠颠的跟在后头:“哦我明白了,你亏欠了你兄弟所以想要他俩好好过日子,可是人女的对你旧情难了,所以你就急着找个对象好让她彻底死心?难怪呢,你这样的人也要跑去相亲。结果我好死不死撞你枪口上了,你觉得我聪明美丽又大方,所以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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