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祁良秦生平所有啥都告诉他。于是他就旁敲侧击地去问严松伟他原来住在什么地方,拿了钥匙便直往自己的租房而去。
那是一个筒子楼,里头住的全是打工仔,看惯了严家的恢弘典雅,再去这样的地方,只觉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怪不得小说中的祁良秦拼了死也要往上爬。
“小祁回来啦。”房东抱着孩子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可有日子没回来了,去哪儿了?”
“朋友家里住着呢,”祁良秦不敢多说话,赶紧拿钥匙开了门。
房间里一股霉味,大概已经有一个冬天没住人了。他在屋子里站定,觉得这个祁良秦原来可能还没有自己住的好。
自己起码还住在单身公寓里,条件还算可以。这个比他初中住的宿舍还要差一些。
他卷起袖子将屋子收拾了一番,心里想着说不定以后自己还会来住。大概归置了一下,他就开始翻抽屉和床铺。
结果就在床底下找到一个纸箱子,他翻出来,里头有很多照片和个人资料,他看了看,才知道这个祁良秦是专科毕业,学美术的,他看了祁良秦画的很多素描,还挺像那么回事。
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个房产证和一系列手续资料,上头有一套房子,六十五平米,一室一厅,花了九十多万。在南城这样的城市,九十多万也就只可以买到和他住的单身公寓差不多的房子。
祁良秦坐在地板上,翻来覆去又看了几遍。
这是他的房子没错,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原来那一百万,祁良秦都用来买了房子。他按着上头的地址找过去,在南城北郊的一个新区看到了他买的房子,在九楼,靠着江边,视野很好,是个江景房,已经装修个差不多了。
看来这个祁良秦也不算啥,知道这世上有自己的家最重要,不用担心没地方去,趁着有点钱就买了房子做投资。他坐在地板上,看着对面的江景,江面宽阔,上面有很多轮船,江岸上杨柳依依,对岸就是南城的主城区,高楼大厦林立,还有低矮的山峦起伏。
这房子他很满意,视野开阔,还有这么大的落地窗,就是窗帘的颜色不好看。祁良秦是个爱大红被子的俗货,窗帘选的也是大牡丹。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等他以后有时间了慢慢收拾。
他觉得非常感慨,且满足。男人对他来说在这一刻都是不重要的,什么都不重要,他有自己的家,这最重要。即便他将来和严松伟离了婚,即便他将来找不到男人爱,他也不用怕了,他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自己爱自己。有了这个房子好像人生都有了底气。
他在新家呆了一整天,回去的时候哼着歌,满心欢喜。
“你去哪了,一整天不见你,妈找你呢。”
祁良秦说:“我出去转了转,妈找我什么事。”
“三缺一,来,打麻将,天黑之前还能来两局。”
祁良秦赶紧摆手:“我不打了,我不打了,我没钱。”
严媛看了他一眼,回头冲着麻将室喊:“妈,良秦说他没有钱。”
祁良秦臊臊的,却听里头传来春姨的声音:“我也没有,放心吧,这次咱们玩小的。”
有了春姨在,大家的筹码都小了很多,严老太太这次完全就是为了打发时间。祁良秦只好落座,陪着打了两圈。这一次没有严柏宗指导,他老出错牌,胡打一通,倒是闹出了不少笑话,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连老太太都十分高兴。
傍晚的时候春姨就去做饭了,他们三个坐在麻将室里喝茶,看着外头的夕阳。院子里春花荼蘼,严老太太问:“松伟每个月给你生活费么?”
祁良秦赶紧点头,说:“给的。”
“那怎么看你还缩手缩脚的?我知道你原来经济条件不好,可是如今嫁到了我们家里,也别太小家子气了,叫朋友笑话。钱嘛,都是身外之物,赚那么多,不就是为了享受。”
祁良秦老实地点头。
其实他撒了谎,严松伟并不会每个月都给他生活费。这也很公平,不过是假结婚,又不碰他,他又是个男人,当初能给一百万那么多,就是为了省事,契约中已经说明了,除了这一百万,一分钱都不会给他,将来离婚,也不会再给他一分。
契约婚姻就该是这样最好,不然零零碎碎地这给或者那不给,容易产生纠纷,一次付清,永绝后患。
他现在只有两万多,得省着点花,而且他不能光想着省钱,他得想办法去赚钱。
他如今是家庭主夫,一分钱收入都没有的,两万块虽然不算少,可是到底是坐吃山空,严家人花钱又大手大脚的,万一有谁过个生日什么的,他的钱流水一样就都没有了。
于是晚上的时候,他问严松伟家里人的生日。严松伟说:“你问这个干吗?”
“家里人过生日,我总不能不知道吧,总要买个生日礼物什么的。”
他很想说生日礼物这份钱是不是该有严松伟来出,但是不好意思张口。严松伟大概心粗,想不到这一层,只说:“妈的生日是十一月十一,我的是九月初六,小妹的是三月四,已经过了,我当时没告诉你,她人也不在国内。”
“那你哥的呢?”
“他十二月初六,不过他的生日不用记,他是不过生日的人。”
祁良秦愣了一下,问:“为什么不过?”
“这事说起来巧,老爷子就是那天走的,从那以后他就不过生日了,也好,不然给老爷子上完香,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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