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眼眸波澜不兴。
春桃小小地失望了一下,旋即又露出了笑容,“那也好,大哥哥就不会像春桃一样得病啦。听爹说,春桃是喝了城南的一口井里的水才得了病的,大哥哥不要去喝哦。”
那口井他进城时似乎看见过,早被人用石头封死。只是春桃已经有许久没出过门,自然是不知道了。颜玉舒淡淡应了声,“该休息了。”
“嗯,好。春桃明天送大哥哥出家门好不好?”
他敷衍般地拍拍春桃的头,权作回答。春桃高高兴兴地跑回去睡觉,临走还不忘小心地给颜玉舒关上门。
第二天一早,颜玉舒拒绝了在春桃家用早饭,预备直接启程离开。春桃一家子全来送行。颜玉舒给的银子比他们种地十年挣得银钱还要多许多,又坚持不肯收他们给的碎银找钱。现在瘟疫盛行,有这些钱在,春桃也可以去看大夫了,夫妇两人对颜玉舒感激不已。
春桃昨夜睡得晚了,醒来时,颜玉舒已经站在大门口预备离开。她披上衣服,也顾不得兄弟姐妹们露出的惊惧表情,直接冲到了门口,“大哥哥!”
颜玉舒回头,“春桃。”他破天荒地唤了女童的名字,“将我那房间里的那杯茶去喝了。”
春桃听话地跑进房间,一眼就瞧见了那杯色泽奇异的茶,迟疑了一下端起一口气喝了下去。等到她再度跑到门口,颜玉舒已经不见了踪影。
后来春桃由双亲领着到医馆就医,大夫惊讶的给春桃反复把脉,最终捻须道:“她的疫病已不药而愈,实乃罕见之事。”
双亲不明就里,春桃的母亲喜极而泣,“春桃,祖宗积德,菩萨保佑啊。”
可春桃知道,那不是什么神明显灵,是大哥哥救了她。也许,大哥哥就是神仙变得也说不定啊。春桃在心里偷偷地想着。
☆、第二章
“查不到他的来历?”陆砚笙坐在凉亭里悠闲地捏着茶杯盖,吹了吹浮沫,慢慢饮了一口。俊美英挺得好似天神的面容看不出是喜是怒,“蔡允,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是属下办事不利,请让属下将功补过。”
陆砚笙放下茶杯,不容置疑地吩咐,“你找到他的行踪立刻来报,我亲自去。”
“是。”
颜玉舒经过九陵时,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慕容泠烟。
此时距神医门被灭已过去了七年,当年不过十二岁的慕容泠烟此时长成了青葱少年,青涩的五官长开之后,竟是绝美不可方物。
慕容泠烟身着浅色的纱衣,在一处亭台上翩翩起舞,笑靥妩媚眸若晨星。他边舞着边凝望一个人。颜玉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在亭台之下站立着的众多男女中的一个。
气度不凡面如冠玉,似笑非笑的表情透着显而易见的邪气,一旁还有名持剑的灰衣女子,两人站在那里,四下的人都自觉的与他二人保持一定距离,看着好不怪异。
颜玉舒无意现身与慕容泠烟相见,他转身绕道走远。
以慕容泠烟从慕容珏那里习得的艺术,足够他保身,至于他想做什么,颜玉舒丝毫没有身为慕容泠烟师兄应有的责任,视若无睹的将此事抛之脑后。
到一家客栈休息时,颜玉舒买了几坛酒留着备用。了结了外出要做的的事,颜玉舒准备回到现在暂居的翼城城郊。
再过阵子或许会去西域。翼山往西五百里就是西域。据说那里气候炎热,翼山四季温暖如春,却还比不得西域的气候。照此看来,他住到西域去会更好些。
颜玉舒发觉有人接近时,对方已经坐在了他对面的座位上。
“在下陆砚笙,不知神医贵姓。”陆砚笙从蔡允口中得知他救治了一个得了疫病的女童,医术神乎其神,却不知为何江湖中并无此人的传闻消息。
颜玉舒眼睫翕合,灰眸看向他时,一如既往的凉薄平淡,“我不是神医。”正是入夜时分,客栈人不多,更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颜玉舒无意惹事,可也不想被人纠缠。
“在你借住一宿的江城农户家中yòu_nǚ春桃身患疫病,可在你离开之后却不药而愈,我并非愚昧无知之人,会以为是神灵显明。”陆砚笙微笑,哪怕那笑容不带任何意味,看上去也仍是俊美无俦。
仿若未闻般,颜玉舒安静地喝酒,药酒的异香引起了陆砚笙的注意,颜玉舒握着酒杯的手被轻轻握住。虽然那力道看似轻柔,却让人轻易挣脱不开,
“神医不愿告知姓名么?”
“颜玉舒。”他说,“你有什么意图?”
“自是想请神医为陆某看病。”陆砚笙道,而后慢慢松开了手,放在了桌面上。
颜玉舒扫了他一眼,直到这时,颜玉舒才正眼看陆砚笙的脸,可也只是一瞬就淡漠的移开了视线,“你并未得病。”望闻问切,他仅一眼即能辨出面前之人是否需要就医。
陆砚笙的手指轻敲桌面,发出了有节奏的声响,合着他四平八稳的声调,低沉悦耳,“颜公子此言差矣。颜公子难道看不出陆某的心思?”对于这种清冷得好似遥不可及的人儿,他素来乐于追逐。
“我不治病,你走罢。”颜玉舒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只当他是有意胡搅蛮缠,心下已是略有不悦。
“这恐怕随不了颜公子的意。”陆砚笙一抬手,数名手下自暗处现身,围住了颜玉舒。
微沉下脸来,颜玉舒手中一把粉末,扬袖挥出。几人纷纷后退,陆砚笙应对迅速的以掌风挥散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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