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脸上立刻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灿烂无比。
“我对象给我做的!这次回乡探亲把我和我对象的亲事定下来,等回到部队写结婚申请交上去,通过了,明年回家结婚。”
“陆哥你可真有福气,手艺这么好的媳妇儿,可不是谁都能有福气娶到的。”
陆江一句话可把郑斌给羡慕死了,无他,他娘要是能把饭做熟,就是他们老郑家烧高香了。因为他娘不会做饭,老祖母去世后,自己学着做,勉强可以把饭做熟,但比起炊事班出身的老爹还是差了不少,所以特别羡慕别人家有会做饭的妈或者会做饭的老婆。
陆江嘿嘿一笑,他清楚郑政委家的那点事,军中常有老首长拿这件事取笑郑政委,说他夫纲不振,可他立即回应说男女平等,没人规定非得妇女做饭,不然军中也不会有炊事班。
接下来火车到站,乘客有上有下,不是人人都坐十天半个月的火车。
所以,陆江巧妙地地把食物拿出来吃,今天吃这一种,明天换那一种,周围三不五时地换乘客,谁也不知道他上一顿吃的是什么,倒也不惹人注意。
可郑斌清楚啊,他都看在眼里。
麦乳精罐子一打开,那股子油炸小鱼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郑斌馋得受不了,嬉皮笑脸地蹭过来吃了两条小炸鱼,不过他也没白吃陆江的食物,每次到饭点,都会掏钱拿粮票买火车上的面条、稀饭、馒头、黑面包等,自己一份,陆江一份,或是拌着辣椒酱,或是蘸着辣椒酱,有时候就着咸鸭蛋和小炸鱼,好吃得停不下来。
有郑斌作伴,一路上热热闹闹的。
风轻雪在家也不冷清,用红色羊毛线先给风轻云织了一身毛衣毛裤,又从空间里拿出黑色、蓝色的羊毛线,给陆父祖孙三个各织一身。
黑的给陆父,蓝的给陆天隽兄弟。
尺寸是目测来的,和具体尺寸相差无几,起针的时候又特意多起两针。
冬天没有农活,一些人在家猫冬,一些人出去讨饭,一些人想方设法地挣工分,风轻雪不指望挣那点工分生活,有的是时间,想到快进腊月了,一个月后过年,就给陆父祖孙各做了一身秋衣秋裤,又给陆天隽和陆天智各做一套外衣裤、一套棉袄棉裤。
棉衣的里子和棉花是新的,只有面子是旧的,外衣裤也一样,还打着补丁。
虽然陆江回来时带了不少军需品,但他是大人,淘汰下来的衣服鞋子只有陆父能穿,两个孩子根本没法穿,陆江倒想给买新的,可是陆父不同意,买回来了两个孩子也不敢穿出去,买了旧衣服回来,穿不了多久就破烂得不成样子了。
风轻雪早就注意到了,两个孩子现在靸着破破烂烂的解放鞋,套着又宽又大的旧军棉袄。
于是,风轻雪用碎布粘了布板,纳了几双鞋底,先给他们爷孙各做一双五眼棉鞋。
此时此刻,风轻雪无比感谢自己祖母和妈妈在针线方面的严格要求。
千层底,黑色条绒面,秋裤料子做的里,絮着新棉花,陆父穿在脚上当即就站起身走了两圈,满脸笑意,大声道:“好,又暖和又舒服!”
里里外外换了一遍的陆天隽哥俩坐在风轻雪身边,眼睛里满是孺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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