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洺咳得愈发撕心裂肺。
肥嘟嘟的女童脆声道:“粑粑不是废人,小馒头也给粑粑拍拍。”
路人眉开眼笑,心满意足地牵着女童走了。
“人都走远了,还看。生气了?”
梵洺面无表情:“没有。”
谁信呐?戚以沫撇嘴,将自己背后的靠垫也塞到他身后,捞出手机:“喂?关扬,你们还不回来……大魔王身体不舒服,先走了?好的,反正我这个月一直在c市,下次再聚……什么视频?行,我回去看看。嗯,再见。”
梵洺痛过了劲,萎靡地窝在垫子里。
一时无言。
梵洺只管正大光明地盯着戚以沫瞧,饶是戚以沫脸皮再厚,也禁不住这么灼热专注的目光,那一小块皮肤差点要烧起来。
他想俩人干巴巴坐一块儿太傻,于是买单,准备离开。
他对梵洺说:“我先走了,你再坐会儿。”
梵洺板着扑克脸,风马牛不相及地回了一句:“你包养我了,就应该和我一起走。”
戚以沫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和他不在一个次元:“我什么时候……”
“你喂我吃饭,还付了饭钱。”
梵洺打断他,特意加重了喂字,颇有些洋洋得意。
戚以沫:“……”勉强咽下一口老血:“董事长身价这么高,这点小钱实在入养什么的……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咱们谁跟谁,给一块也跟你。”
好一招四两拨千斤,拨得戚以沫腿一软差点坐地上去。
“我说梵董,”戚以沫抹了把脸,嗓音暗藏深深的无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或者说,谁教你说了这些话?”
一字一顿充满迟疑,看也不像他能说出的话。
梵洺不会撒谎,也不想骗他,坦白从宽:“唐多煦教的,然后给了我一堆书看。”
“你按他教的背?”
“没有。”梵洺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神色,“他只告诉我一句话……追人就得不要脸。”
戚以沫:“……”
见戚以沫整个人静下来,缄默的就像融入墙面的壁画,眼里是一味探不清深浅的黑,梵洺有些慌了:“抱歉,是我逼得太急了。我有点急躁,我……”
戚以沫摇摇头。
只一句,就叫梵洺心沉进谷底。
“梵董,在我这儿,你能得到的最好的待遇,就是像今天一样,把你当上司看。这是我的底线,多了,赔不起。”
说罢,抛下愣在当场的梵洺,头也不回地踏进了夜色里。
戚以沫刚回到宾馆,还没来得及进门,就被在门口守候已久的玛奇朵抓住了。
她神神秘秘地向戚以沫招手,示意他跟她回房,然后一把关上门,贴在猫眼上看了看,才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吗?你一走,那两个助理也就没影了。”
戚以沫不以为意道:“哦,我看见了,跟梵董在一起呢。”
玛奇朵抓住重点,柳眉吊起:“你和梵董在一起?”
“偶遇。”
“那偶遇的梵董有没有告诉你,他跟你对面的住客换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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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搞定
小天使们晚安
☆、44·烧烤
“哦。”
“他对你有兴趣。”
“是吗,”戚以沫面色如常,“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去休息了。”
“等等。”
玛奇朵凝视着他波澜不兴的平静面容。
直觉告诉她: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听到dà_boss可能要潜他的消息,他既没有傍上高枝的喜悦,又不像某些新人,反感、恶心的同时,流露出忐忑不安;也没有随波逐流、认命之类的消极。
他的眼里,明明白白透露出无谓。
这是一种心下早有决断,任你风骤雨狂、我自安然的坚定与坦荡。
就像……
就像记忆中的某天,那人将她渴望已久的一套珠宝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她,“我决定息影,以后茶米油盐,过普通人的日子。”
她惊诧得半天回不过神,连声问他事业呢?人脉呢?都抛下不管了吗?
那人也是这样,平静地为她戴上项链,“很漂亮……那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抛开活着这一点外所有的因素,卸下道德责任,心底最无暇、最自私的渴望……一辈子这样短,总得为自己疯狂一次。”
那人笑起来的样子,玛奇朵现在仍记得。
尽管现实残忍地甩了他一记大耳光,证明他的坚持、那些毫不犹豫地舍只是一场笑话。玛奇朵还是觉得,他找到了他追求的圆满。
她心道:这个年轻人很像他。
尤其是梵董明里暗里对他表现出兴趣后,连感情经历都有些相似了。
玛奇朵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一方面希望他不要重蹈那个人的覆辙,另一方面又矛盾的觉得,也许他该和梵董试试,若幸福,就好像亲眼见证那个人爱情圆满了一样。
纠结来纠结去,忍不住打开心中的潘多拉魔盒:“我也许跟你说过,你和一个人很像,非常非常像……他叫戚以沫,是我人生带的第一个艺人,也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好、最棒的男人。梵董是他的恋人……后来他们分手了,我隐约知道一点,是梵董的问题……我承认,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梵董并不算合格的情人,可最起码他不会亏待你,也没有蹂躏人的怪癖。你自己把握,我不干预你的选择,但我希望你幸福。”
“早点休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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