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哭笑不得地拿着棒棒糖跑开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郑晔仔细打量了她一遍,觉得不可思议,顾思义神秘一笑,拍着手掌故弄玄虚道:“你不是理工科大神吗?学长,不如你猜猜这其中的原理?”
蜃楼海市,信则有,不信则无。
陈舟气喘吁吁地跑到纪沫家楼下,拽着那把尺子爬到她家门口。
“叮咚!”
按铃声响了一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陈舟吃惊,一看到另一张眉目与纪沫有几分相仿的脸瞬间了然,他咧开嘴笑道:“阿姨好。”
纪母茫然了半晌,端详着陈舟的脸,觉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纪母笑问道:“你好,你找谁啊?”
纪沫的母亲还是和从前一样,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陈舟把尺子递到她面前,解释道:“阿姨,我是纪沫的同学,这是她的尺子,考试结束她忘记带回来了,正好被我捡到了。”
陈舟心虚地抓着后脑勺,仍然笑得一脸光明正大,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不能算是不问自取,什么逻辑!陈舟想在心里扇自己一巴掌。
纪母连连点头,忙接过尺子道谢:“麻烦你了,还跑这么远,等她回来,我和她说一声,哟,都跑出一身汗,要不进来坐坐吧。”
纪母太热情好客了,陈舟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前额,往里面看去,纪沫好像真没回来,他连忙摆手道:“不用了,阿姨,纪沫不在?她去哪了?”
纪母扭头眯着眼睛厅的钟表,喃喃自语道:“应该考完了啊,估计又跑书店去了。”
“那行,阿姨,我先走了。”
陈舟大失所望,掉头就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一根棒棒糖,头脑发热的他又折了回去,脑子一抽对着纪母说道:“阿姨,能帮我把这个也给她吗?”
纪母对着门外这个去而复返的男孩哭笑不得,心想纪沫这孩子的同学一个个心肠都这么好,不由放心下来。
“好,好。”纪母接过棒棒糖连连点头。
“谢谢阿姨。”
“谢啥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还没等纪母说完,陈舟一溜烟飞速跑下了楼。
“沫沫,你怎么才回来啊?考完了?”纪母收拾着碗筷迎了出来。
“嗯嗯,考完了,我去买了几本书。”
“好好,快去洗手吃饭。”纪母一边端菜一边催促,看起来心情不错。
“来,多喝点排骨汤。”
纪母拼命地用勺子给纪沫碗里盛汤,打结的海带泛着油光,她喝了口汤,味道好怪,和之前喝过的不太一样,总少一点香味。
“妈,我不要了。”
纪母手一顿,勺子还停在半空中,她笑了笑说道:“行,那你吃完自己盛,多吃点。”
她端起碗大口喝汤,余光却瞥见她的母亲欣慰的笑,一直满意地看到她喝完才动筷子,纪沫放下碗借着拿纸巾的空隙多看几眼她的母亲。
不过是匆匆一瞥,她却惊讶住,她的母亲在她印象里还是富态年轻的,如今两侧颧骨高得吓人,眼珠似乎都凹陷去不少,她什么时候苍老了这么多?
她的心突然一阵颤动。
“沫沫,怎么了这是?怎么不吃啊?”
纪沫垂下头看见被堆得满满当当的碗,往她母亲看去,她把所有的瘦肉都放到她碗里,似乎每一次吃饭都是这样,肥肉永远在她母亲碗里,就算是吃了那么久的肥肉,她仍然没胖。
比她还瘦,不健康的瘦。
她鼻子一酸,连忙端起海带汤喝了一口,纸巾擦脸的时候碰到眼睛,眼睛竟也湿漉了,她慌张地低下头擦干净眼睛后才继续若无其事地开始吃饭。
她听着她母亲开始絮絮叨叨在饭桌上讲着各种家长里短,她竟比电话里面还要啰嗦,怎么会这么多话可说呢?好像以前她也喜欢在饭桌上讲话,只是她一直埋头吃饭,只觉得耳边聒噪,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自然也不会觉得反感,其实她一直没有认真听她母亲说什么。
“对了,今天有个男孩来找你,说是你同学。”
纪沫一怔,她的同学,还是男同学,还知道她住哪里,除了陈舟,还会是谁?
她猛然把饭一口咽下去,呛到眼泪出来,咳嗽道:“他找我干嘛?”
“说是还一把尺子,你尺子那么重要?他还跑这么远给你送来,沫沫,下次去学校好好谢谢人家。”
纪母起身给她倒了杯凉白开,又走去卧室把尺子和棒棒糖拿出来递给她,那个笑脸两边眼角各画了一滴泪水,又哭又笑,哭笑不得,纪沫盯着那个棒棒糖看了良久。
陈舟,你真无聊。
“纪沫,你成绩怎么这么好?”杨琴翻着纪沫的笔记本羡慕道。
她没说话继续低着头心无旁骛地整理自己的错题本。
拼命三郎还是没能撼动陈舟第一的宝座,铁打的第一,流水的第二,不过年级第二足够让人艳羡了,毕国华当众表扬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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