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轰都轰不走,好像里面装着吸引人的神秘物质。
陆原无奈,高声道:“化学老师说上课前检查作业,没写完化学练习册的都罚站。”
大家一愣,面面相觑。
什么作业,还有化学作业?
卧槽!什么时候布置了作业,你写完了吗?
我还没,你呢?
我也没。
……
“班长你不早说!”
陆原无辜地摊手,怪我喽,你们还不快补作业,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大家顾不上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化学老师可是有罚站的前科啊,太吓人太尴尬了,而且化学老师惩罚人才不管你是女孩子就手下留情呢。
不是说人越老,心越善吗?怎么还是反过来的呢?
杨琴翻箱倒柜急急忙忙地找自己的化学练习册,整理的井井有条的书本一阵□□之后,成了一个比萨斜塔,摇摇欲坠地勉力维持着平衡。
“纪沫,你写完化学作业了吗?借我抄一下行吗?”杨琴急切道。
靠着墙壁发呆的纪沫淡淡看了她一眼,杨琴抱着化学课本两眼通红地恳求她,她说
道:“我还没写。”
卧槽,你没写你这么淡定,杨琴怀疑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想起高一的时候纪沫好像是因为没写作业还是没带书被化学老师罚站了。
英雄孤胆,这么淡定着实令人佩服。
她是真没写,没兴趣写,也没心情。
杨琴转过身和后桌飞速地抄着答案,她推了推还在发呆的纪沫,把自己的练习册传了过来说道:“纪沫,快抄吧,不然待会化学老师要检查作业,没写的就要罚站。”
罚站就罚站吧,反正她也不是没被罚站过。
她木然点点头,道谢道:“好,谢谢你。”
上课铃响,杨琴连忙把笔记本摊在桌子上,化学老师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上他的课桌子上必须有笔记本,一定要做笔记,每个学期还得在学期末交上去给他检查一下笔记本。
和他的名字一样古板,张正居,一点也不通情达理。
她没打算抄,反正化学老师已经进来了,她也没机会抄了。
张正居穿得一本正经,提着一个公文包走进教室,走过来时瞥了眼发呆的纪沫,什么也没说整理好自己的公文包走上了讲台。
“纪沫,你看,那里。”杨琴小心翼翼地凑到她耳边,眼神示意着面前的公文包。
纪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了半天没看出有什么稀奇的,一只黑色布质公文包而已,边缘还磨损起球,看起来用了颇久了。
她一脸平静地看着杨琴,没什么好看的呀。
杨琴一愣,纪沫实在太没有八卦细胞了吧,那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她指了指包包说:“你看那个,是不是标签啊?”
标签,杨琴不说,她真得没注意到,当时只是心不在焉地粗略扫了一眼,她这才注意到那只老旧的黑包上挂着一只红色吊牌,随风摇动,红与黑异常醒目。
用了这么久,居然连吊牌都没拆,她大概明白杨琴的意思了。
趁着化学老师还在靠门的那一排检查作业的时候,杨琴忍不住要和后桌分享这一重大发现,两个人悄mī_mī地说着这个事,不时偷笑。
你们说化学老师每天穿得跟去参加联合国会议似的,居然还不舍得把包上的标签拆掉。
是不是那个包特别贵啊?
……
原来你们也会去这样议论别人,她不是那一个众矢之的,纪沫沉默地靠着墙听她们在耳边絮絮叨叨。
“老师过来了。”她轻声提醒道。
张正居板着脸走到纪沫桌子面前,杨琴把练习册小心地放在桌子右上角等待他的检验,纪沫淡定地把练习册拿出来交到他手上。
在杨琴看来,纪沫简直平静地像是躺在断头台上的临死之人,大无畏精神可歌可泣啊。
张正居翻开她的练习册,两边眉毛剧烈地抖动,检查了这么多,纪沫居然没写,杨琴带子不敢说话。
暴风雨来临的前奏首先是风平浪静。
他把书合上放回桌子,奇怪地看了眼纪沫什么也没说,若无其事地开始检查其他人的作业。
纪沫也有些意外,张正居什么也没说,检查完之后只是说了少数同学做得不好就完事了,然后开始了他的实验课。
大家兴致勃勃地伸长脖子往讲台上看去,比上理论课要认真一百倍,一个个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那堆新奇的化学药品,十分好奇书上那些五彩缤纷的化学现象会不会真的出现。
是不是真的有紫色喷泉,是不是真的无色酚酞遇碱变红……
讲台旁不时传来一阵阵惊呼,化学老师拎着试管晃动,红色的玻璃壁放大了他眼角的皱纹,似乎在笑。
纪沫转头看去他放在讲桌上的公文包,被摆放的整整齐齐一个褶子都没有,就和穿着熨帖的张正居一样。
被玻璃瓶放大好几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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