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实与欢喜,仿佛卸下了一块积压在心底的巨石,她长长地舒了口气,一身轻松。
莫名其妙
陈舟颓然地拍着球靠在墙壁上,脑子里回想着纪沫那晚悲伤的眼神,她的眼神似乎在责问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为什么他不可以像是对待平常人一样对待她?
他郁闷地把球往墙上一拍,球在墙上“砰”地一下弹开了,他跟着球走去,球沿着坡道一路往下游动,带着他一路往篮球场跑去,他慢吞吞地跟在球后面,全然没有追赶的兴趣。
远处球场上传来熟悉的击球声,关棋静静抱着球,脸涨得通红,跟煮熟的螃蟹一样,宁帅得意地看着他笑道:“小矮子,那么破烂的球还打啊?”
关棋惊慌地往四周看了一眼,空无一人,这一次他将独自面对这个向他挑衅的高大对手,宁帅哈哈大笑:“别看了,你要是识趣把你球借我玩玩,要不就给我滚蛋以后再出现在这里我就打死你。”
“凭什么?”关棋一直唯唯诺诺地垂着头,宁帅竟没想到此刻他一个人竟会有胆量和他叫嚣。
他扬着眉毛眼神不善地说道:“为什么?这里是老子的地盘,我让你滚,你就得滚,不然把你球给我也行,看你宝贝的样子,那么破烂的球难道是什么好东西?”
宁帅走近几步看着他手上的篮球露出一脸的坏笑,关棋往后退了一步立在原地,抬起头倔强地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无比的愤怒与憎恨,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越是这样,宁帅就对他视若珍宝的破球感兴趣,一个烂得连皮都掉了的篮球有什么可宝贝的,看他样子仿佛有与球共存亡的气概。
僵持了几分钟,宁帅终于失去了耐心,与其等他把篮球乖乖交出来,不如直接动手抢来的实在,他翘起嘴角双手插兜走过去,才走出一步关棋就像扔烫手的火球一样把他的宝贝篮球往空中一抛,然后狼狈地逃跑,一路飞速地跑出了球场,宁帅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想一溜烟消失地无影无踪,那个球砰的一声落了地,有气无力地弹起一个半米高的幅度最后滚进了草丛。
宁帅无语地看着那个泄气的篮球,心道还真是个烂球,弹都弹不起来还跟个宝贝一样藏着掖着,他吹着口哨往球场往走去,以为自己气场强大到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一想到这为自己的威风暗自高兴了一把,他得意地晃出了球场,随意地看向关棋逃跑的那个方向,以胜利者的姿态嘲弄那个落荒而逃的小矮子,可是片刻之后,他的嘴角便僵在原地再也不能松下去。
他有些气愤地想道原来不是被他给吓跑了,关棋怯懦地站在一个面黄肌瘦的瘦小女人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比站在他面前还要恐惧,他看到那个瘦小的女人在风中摇摆,好像一阵风就可以刮跑,她伸出手摸了摸关棋瘦削的脸心疼地递给他一个罐子。
宁帅有些乏味,优势一瞬间被风刮跑,他甚是郁闷,他迈着大步走向那对瘦小的母子,当他走近的时候,关棋明显地战栗了一下,他的母亲立刻像挡到他面前,瘦小的身躯看起来是那样不堪一击,稍稍一推就会倒。
宁帅只不过是想走过去给关棋一个口头警告来挽回自己掉在地上的面子,没想到他们竟像如临大敌一般目光警惕的看着他,尤其是那个瘦弱的女人好像还是个残废,她挪动那只扭曲的左腿就像挪动一根枯死的树枝一样僵硬而沉重,但是她仍旧警惕地看着他,宁帅突然想起小时候和父母玩过的一个游戏,老鹰捉小鸡,这个女人就像是那只瘦弱的母鸡死死护佑着他的孩子,宁帅在那一刻停下脚步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瘦弱而凌厉的母亲。
关棋似乎从他母亲那里找到了缺失已久的勇气与信心,竟然把他挡在身前的母亲拉到自己身后,他仰着头气势汹汹地问道:“你还要干嘛?”
宁帅微微一怔,关棋这突如其来的气势犹如凶悍的飓风扫过他的高傲,他掩饰地咳嗽了一声,高声笑道:“干嘛呀,关棋?”
一直被他辱骂为小矮子,关棋听到他称自己名字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宁帅微笑地对着他的母亲问候道:“阿姨好。”
他甚是彬彬有礼地介绍道:“我是关棋同学,刚才走过来看到你们就想打个招呼。”
女人警惕的眼神逐渐柔和起来,她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却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友好道:“你好,原来是同学啊。”
打完招呼,宁帅又插着兜转过身往回走,走出几步他回头往后看时,那个病恹恹的母亲仿佛和他的母亲有点相似,虽然他的母亲比她要体面许多,身上却同样透出一股药苦味,一副孱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却总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坚强无所畏惧的一面,一旦出现便震撼人心。
他静静地看着那对母子,在一个拐角处,关棋突然转过头奇怪地看着他,他的母亲已经走过去了,宁帅比了个手势,压低声音说道:“你球打得不错,加入篮球队吧,我是队长,想好了来找我,篮球场。”
关棋听完他的话后目瞪口呆地看着宁帅潇洒地扬长而去,刚才他莫不是听错了,宁帅居然不是骂他而是邀请他参加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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