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和陈舟对峙,不敢进门,女人不悦地喊道:“小宇,怎么这么没礼貌?还不叫哥哥?”
男孩声音颤抖道:“哥哥好。”
然后小跑到他妈妈身边,陈舟摸了摸下巴,这是怎么回事?
陈父整理着衣服的袖口走了出来,女人一看见陈父立马跳了起来,陈母和陈舟面面相觑,咱们家还有这个亲戚?
“你是?”陈父问。
“诶呦,陈校长你不记得我了?上次我给您打过电话的,小宇的妈妈。”女人激动道,盘成蜘蛛网的头发来回颤动。
这个走向好像不太对,女神眯着眼看着陈父,陈父连忙道:“哦,我想起了了,是你啊?”
“对对,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
“你今天来是干嘛?”
“这不是给您拜拜年吗?你瞧,大过年的,也没啥东西送的,这是我托人从国外带得几瓶红酒。”女人把手里大红礼盒往陈父手里送。
“这不太好吧?”女神幽幽道。
“对啊,这礼你还是拿回去吧。”陈父说道。
陈舟站一旁看得迷迷瞪瞪,男孩胆怯地躲在他妈妈身后,不时露出一双眼睛看向陈舟,争执了半天,女人拎着袋子拉着男孩愤懑地走了。
“怎么回事?”女神质问道。
陈舟跑向卧室离战场远远的,听着客厅剑拔弩张的对峙,才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女人拜托陈父帮忙照顾她儿子进实验中学的事,女神把老实交代的陈父用目光解剖了一遍,随后握手言和了。
这还是女神律师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言和呢,陈舟在心里啧啧称奇,他爸虽然某些时候浑了点,关键时候还是有点气节啊。
挨个把来往的亲戚拜了一遍,最后留在爷爷奶奶家吃了顿晚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每隔两天便又喜宴参加,一个寒假就在吃完玩中度过了。
还真是一个十分油腻的寒假呢。
听说还有寒假作业这回事?
毕国华在班群里发了条通知,提醒各位同学返校前记得把作业写完,一石激起千层浪,匿名吐槽一浪接一浪,跟植物大战僵尸里打不完的木头尸一样。
陈舟扫了眼99加的班群,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明天开学,今天埋头苦干。
有答案的作业还需要做吗?陈舟想了想把一堆作业分了类,效率果然变高了,不出三个小时就已经做完了所有作业的四分之三。
还剩最后的四分之一,陈舟搜了搜好友群的文件类,找出几张不太清楚的答案照片,将就地把作业写完了,就剩最后一张语文卷子,语文老师平时作业挺多,一放假就他最少,果然阳光总在风雨后。
奈何这最后一点小雨,陈舟都懒得淋,他拿着试卷在台灯下左右比对,跟鉴别□□一样来回摩擦,在灯光下的黑字可以透视,密密麻麻层叠在一起,看得人头晕眼花,最终还是举着白旗投降了,硬着头皮写完了一张试卷,手臂酸到握不起笔了。
明天开学,陈舟靠着椅背上望着面前橱架上反光的相框,相框中规规矩矩地装着一张4寸大的照片,边角发黄起皱提示着年代久远,五年多了呢,时间可以把人打磨地越发精致,同时也越发遥远,陈舟伸长手把相框拿下来,放在手上仔细琢磨,把印象中的纪沫与现在的纪沫来回比对,她们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照片里有两个人,纪沫和他,背景是学校的教学楼,很矮只有三层,墙面上还挂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标语,几棵香樟入镜,他们是坐在一棵香樟树下的石凳上,树影斜斜地打在身上,午后阳光味道很好,陈舟轻轻闭上眼睛,一股清新的香草味道隐约飘来,沁人心脾,是纪沫衣上的香味。
一切都很熟悉,人却不一样了,小纪沫和小陈舟并肩坐在阳光下,陈舟拘谨地看着镜头,而纪沫调皮地伸出一只手在陈舟下巴下摆了个“八”,看上去好蠢啊,相机却在那一瞬停留,令人啼笑皆非。
陈舟忍不住笑了起来,脑海中自动播放着与纪沫的点点滴滴,哪怕是再一次相遇,自己似乎仍然是智商掉线的那个,可是纪沫不再善意地嘲笑他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旁观的脸,她病了吗?
陈舟想了想觉得自己脑子有病,所有人都求一生喜乐,若是为自私的想法而恶意揣度他人,实在不容饶恕!陈舟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小心放好相框,抱着球飞速下楼,阳光驱散了所有阴霾。
明天再见。
听说老师没来
上元已过,新春的气息却挥洒不去,穿得喜气洋洋的学校路灯上还挂着一串串大红灯笼,欢度春节的横幅迎风飘扬,一向严肃正经的一中竟透出些可爱来。陈舟停好他的自行车,摘下手套搓了搓冻红的双手,往教室跑去,漫长的走廊欢声笑语一片,沿路几个同学陆续朝他打招呼,刚踏进教室,一股芝麻香味扑面而来,陈舟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个方块从天而降,他本能地伸出双手一接。
“什么啊?”陈舟盯着手上既不是饼干又不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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