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往那个人影看去,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她疑问道:“真是你扔的吗?”
“是是是,我对天发誓是我扔的。”水獭举手保证道。
第一次见人承认错误这么积极的,巴不得把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纪沫问:“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根本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扔石头?”
水獭抓了抓手背,在心里忍不住嘀咕,难道要说当时见宁老大等着看她笑话,然后为了讨好宁帅扔的石头?宁老大说不能透露他名字啊!水獭挠着脖子焦急地想理由,纪沫已经心知肚明,她大声说道:“既然你主动向我道歉,我原谅你了。”
纪沫听见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刚才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她弯起嘴角在心里嘲笑。
“谢谢谢谢,祝你身体健康,大吉大利,步步高升……”
纪沫觉得自己有点牙疼。
水獭一转身从教室逃之夭夭,纪沫深吸了口气,盯着黑板发呆,耳边不断响起宁帅对她说过的话。
‘我会让你进不了0班。’
‘考个第二就翻脸不认人啊!’
……
魔障
纪沫的手握成拳,双唇紧紧抿着,她暗自想道:你又有什么资格否定我的未来?
宁帅斜倚着楼梯扶手,那男生畏缩地走到他跟前,低着头用手不停地擦鼻子,手上还留着鼻涕,宁帅嫌恶地扭过头。
“那女生说没……没关系,她还说……”
男生抽抽搭搭断断续续地重复着刚才的一字一句,宁帅站在墙后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他不耐烦地骂道:“行了!行了!老子都听见了。”
男生立刻闭上了嘴,挠了挠手背又擦了一下鼻子,宁帅看不下去了,他伸出脚往他腿上重重一踢,恶狠狠地警告道:“这种事要是再发生一次,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嗯嗯,不会了,不会了。”男生点头如捣蒜。
“还不快滚!”
男生立刻捂着腿连爬带跑地飞奔出去,宁帅抬起头往楼梯上看去,一束阳光洒下来,他觉得自己心安了不少。
运动会闭幕式终于开完了,庞一统说完最后一句:“谢谢大家”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在心里异口同声道:“谢谢你呢。”
高一年级被要求留下来打扫校园,看着轻轻松松解散的学长学姐们,高一学子们的遗憾可以宛如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范伊依拿着一把扫帚装模作样地在地上拨弄了几下,立刻趁着垃圾们还没被风吹走溜到陈舟身旁,听声音就知道是范伊依,陈舟继续扫着草丛里的烟头没理她,范伊依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对纪沫有意思啊?”
陈舟手一顿,刚扫出来的烟头又抖进了草丛里,他无奈地点点头,对于范伊依的吃相,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不说清楚她能从今年记到明年,索性坦白地承认了。
范伊依先是吃了一惊,继而喋喋不休审问道:“说,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说怎么你老是跟在人家后面,原来是心怀不轨。”
陈舟:“……”
心怀不轨的是你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有什么呢,陈舟扶额,范伊依继续装腔作势道:“老实交代,暗恋人家多久了,对了,纪沫知不知道啊?话说这么久了,我怎么觉得她好
像没什么反应啊?你是不是还没表白啊?你也太怂了吧?诶?陈舟!我还没有说完,你跑什么?”
“班长,这一块我扫完了,先走了。”陈舟对着在一头检查卫生打扫情况的陆原喊道。
陆原点点头,回道:“好。”
范伊依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大家都在认真扫地,她无聊地拨弄着地上的几片落叶,风把落叶吹散,她连忙用扫帚按住它们,然后艰难地把落叶夹到垃圾箱里,拍了拍手上的灰,伸手打了个响指,自言自语道:“!”
叶子终究是要飘落的,而后随风远去,之前她眼前也蒙着一层叶子,不过就在刚才被风带走了,她潇洒地转了个身回了教室。
仅仅在运动会开幕式上露了个小脸的毕老爷,此刻正一本正经地坐在讲台上,桌子上还堆放着一沓白花花的空白试卷,陆续进门的同学们表情360度的大转弯,最后统一表情,一脸生无可恋。
毕国华四下打量着台下所有的同学,然后评价道:“怎么都晒黑了好像?刚才进来几个人,我都认不出了,我还以为有别的班人混进我们班了呢。”
“哈哈哈哈。”
大家配合地笑了几声,又在心里忍不住一阵疯狂吐槽:“卧槽!这尼玛是要人命啊!运动会刚结束就发卷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只敢怒不敢言地同学们只好暗搓搓地脑补给班主任寄刀片,巴不得他也和语文老师一样提前退休得了,不过可惜毕老爷才到知天命的岁数,离退休还有十年八载呢。
“怎么大家愁眉苦脸啊?运动会放几天假玩得不好啊?”
“好哦!”
不知道心口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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