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篝火轻声说道,“他们内部鲜明的阶层一直都令人害怕……纯血真的那么高贵吗?”
那条巨大的黑狗过分乖顺地坐在她的身边,安安静静地听着,尾巴都不曾动过一下。黑狗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亚历克丝晚上写好作业去禁林里透口气,没走几步就发现那条巨大的黑狗跟在自己的身后,毫无敌意的眼睛温顺地看着她。
太阳落山之后气温直线下降,她感受到刺骨的潮湿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她不得不离篝火堆更近一些,火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照出一片血红的艳丽的颜色,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轻声地说道。“我想念小时候……我也想念妈妈。我没有一天不在想念她。”
她仰起头,发现树林里开始飘起了细雨,阴寒的初冬开始吞噬霍格沃茨,冬天就要来了,天黑的时间不停地在提前,她知道的,很快一片漆黑就会笼罩整片禁林。
“我该走了,黑狗,在我还能靠一支魔杖看清路的时候。”亚历克丝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巫师袍。
黑狗也跟着站了起来,在她身边一步步打转。她犹豫地伸出手,最终还是轻轻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出乎意料的,黑狗低下头,主动蹭了蹭她的掌心。
亚历克丝讶异地挑了挑眉。“我原先以为你不喜欢被这样对待。”
黑狗发出一声疑似温柔的嗷呜声。亚历克丝轻轻地笑了一声,转身离去,猖狂的夜色悄无声息地吞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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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克丝夹着书在公共休息室见到雷古勒斯的时候,显然距离他训练结束没多久,她甚至能发现他大概不久前才从浴室里出来,洗过的头发还没有全干透。
“我以为你不会来得那么早。”他拉开椅子,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亚历克丝合上一本和古代魔文有关的书,笑了笑。“可以开始了。”
“止痛油膏需要把一盎司龙血和一盎司秋末时期的金甲虫壳浸入半升杏仁油,低温加热至变橘色之后加入五盎司干燥过的杉树根,持续低温加热至液体透明,冷却后兑入等重量的藏红花,”他开始念自己的笔记,随后把书摊在亚历克丝面前,指着上面的四张图,“什么是秋末时期的金甲虫壳?”
亚历克丝看了看书上四张插图一阵鸡皮疙瘩,第一次感觉麻瓜图书里插图不会动也没什么不好。
“这个。”她指了指颜色介于金黄和卡其黄中间的那个。
“为什么?”
“金甲虫在秋天会褪去旧壳,魔药课本里涉及的甲虫类动物都会产生类似的生理现象……因为制作过程中需要反应的色素会随着壳的老化而消失。”亚历克丝简单地解释道。
雷古勒斯拿着羽毛笔往笔记本上刷刷地记着。
“埃弗利。”一个出乎意料的声音叫住了她。
雷古勒斯抬起头。“斯内普?”
西弗勒斯-斯内普升入六年级,依旧是个脸色惨白、头发油腻的年轻人,过大的鼻子也显得他的脸看上去有些怪异。
他走了过来,站在她和雷古勒斯之间的位置,雷古勒斯明显皱了皱眉。“埃弗利……如果你有事的话,就算了。”
“请问是什么事?”亚历克丝站了起来。
自从那次“泥巴种”事件之后,她再也没有和西弗勒斯-斯内普说过话,当然也没有和波特或者西里斯-布莱克再有往来。那天像是一个微妙的分界线,狮蛇矛盾被带上了一个新台阶。除了莉莉,其他的格兰芬多见她都有些敌意,或许是因为她对波特动了手,但也可能只是因为她是一个斯莱特林。
如果是和莉莉有关的事……绝对不帮他。那是他活该。更何况,她从来不该在朋友的私事里有自己的立场。
雷古勒斯停下笔,冷淡地打量着斯内普,似乎在等他快点说完。
斯内普看了看他,阴沉地低下了头很快就走了,匆匆丢下一句。“算了,不和你说了,就当我没来过。”
“那就请便吧,斯内普先生,”雷古勒斯用过分高傲的眼神责怪着他,像是在看音乐会半场里突然闯进来的冒失听众,“祝你度过一个完美的夜晚。”
亚历克丝看了一眼斯内普的背影,摇摇头。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
“所以,你还有别的问题么?”
雷古勒斯低下头,继续开始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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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克丝回到寝室,她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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