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里要认真上学,课余时间要跟着爷爷学习玄门传承,他没有太多玩耍的时间,班上男生们经常聊的课外话,他都半懂不懂的,而且也没什么兴趣,他们根本玩不到一起去,身边也就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生魂成天死皮赖脸的嚷着,等他活过来了,他要做冬崽最好的兄弟,带他尝遍全世界最好吃的珍馐佳肴,带他去参观全世界最顶尖的画展,冬生刚有点当真,生魂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音信全无。
冬生刚开始几天还有点小气闷,但现在已经完全丢开了。鬼子的天性使然,冬生虽然跟玄门传承中描述的鬼子不一样,他拥有人类的七情六欲,也被家长和老师们灌输了正确的是非观念,但他到底也不是真正的人类,情感要比真正的人类淡薄、迟钝得多,很难被打动。
冬生已经把说话不算话的生魂从朋友名单中划去,所以他看向郑昀曜时,哪怕知道他就是生魂,看他的眼神也跟看陌生人差不多,不过,冬生的眼神里还有一点别的波澜——
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鬼蛊。
鬼蛊是一种非常偏门阴邪的鬼物,注意是鬼物,不是真正蛊虫。鬼蛊之所以被成为鬼蛊,就是因为它的习性很像苗疆巫人驱使的蛊虫,它甚至能够像蛊虫一样不断的生长繁殖。鬼蛊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以人的气运为食,然后将吞噬掉的气运源源不断传送给它的主人,因此,鬼蛊又被称为窃命蛊。
窃人气运乃是逆天之举,天道自然不允许这种邪物存于世间。因此鬼蛊极难培育,寄生之后,除非繁衍到一定程度,否则很容易夭折。气运越强的人,越受天道庇佑,鬼蛊想要盗走这种人的气运,不仅易受大气运者本身的气运反噬,还容易被天道揪住直接毁灭。
如果生魂身上的东西,真的是鬼蛊,那么,他出现在这座凶宅里应该就不是什么偶然了。再结合生魂曾经说过,他被鬼物追杀,慌不择路才跑到b大躲在地缚灵附近,这背后必然有玄门中人的影子,两相结合,这凶宅恐怕就是背后那人故意用来困住生魂的圈套,借此地遮蔽天机迷惑天道,趁机谋夺生魂的气运。若是一个人连气运都没了,离死也就不远了。
鬼蛊虽然是旁门左道,但也是真正的玄门秘法,出自中九流,下九流的人恐怕连听都没听过。
冬生能够一眼认出这种鬼物,自然也知道破解的办法。不过,初出茅庐的冬生,根本不知道现在在玄门的行情,自然也就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能够灭杀鬼蛊。
灭掉鬼蛊相当于替天行道,帮的还是身负大气运的人,天道就是再抠门,肯定也会给他记上一大笔功德。
‘长大’后的生魂看着就不像是差钱的主儿,冬生心里的小算盘扒得啪啪直响,上次阿黄虽然忙了半天,但其实没有真正帮到生魂多少忙,这次不一样啦,他如果灭了生魂身上的鬼蛊,那就等于是直接救了生魂的小命,最少也得问他要……嗯,十万块!不能再少啦!
等拿到钱了,他就带阿黄街上的东西全部吃一遍!
梁健一溜小跑到冬生面前,正好看到他一双黑黢黢的大眼睛好像在发光,心里不禁有点发毛,声音都不自觉的结巴起来了:“冬,冬崽,你怎么,怎么在这儿?”
“来找你。”冬生收回视线,看着梁健道。
梁健顿时就感动到了,给了冬生一个结实的熊抱,眼泪汪汪道:“兄弟,你就是我亲兄弟啊!可惜兄弟我已经被这座凶宅给害死了,再也回不去了,呜呜呜……”
冬生有点嫌弃的推开满脸鼻涕泪的胖纸,面无表情道:“你还没有死。”
“呜呜呜,我还没有死,什么?我还没有死!”梁健一蹦三尺高,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现在是生魂离体,只要离开这个地方,你就可以回到身体里面活过来。”冬生解释道。
“原来老子还没有死,原来老子还没有死,我就说嘛,祸害遗千年,老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难怪我这几天这么饿,我居然真的没有死!哈哈哈!”梁健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只差双手叉腰仰天大笑了。
‘冬崽’、‘生魂’、‘回到身体’、‘活过来’。
熟悉的名字,清冷的声音,相似的话语,他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郑昀曜头痛欲裂,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死死攥着拳头强忍着痛苦,走到冬生面前,目光锐利的看着他,冷声道:“你是什么人?你好像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梁健十分热情道:“郑哥,他是冬生,我们一个寝室的,冬生他有点腼腆不爱说话,你可不能吓唬他。”
梁健又不傻,郑昀曜说的那些东西,他自然也想到了。不过他跟冬生一寝室住了也有段时间,冬生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不管冬生是什么身份,就冲着他肯来凶宅里找他,这份情就够他梁健记上一辈子了。
郑昀曜那种家庭出生的人,一件事情都要掰成八件来想,他本人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主儿,梁健自然担心冬生的一番好意被人曲解。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梁健那么维护冬生,郑昀曜心里头格外不是滋味儿。尤其是刚才看见梁健一把抱住冬生,那种感觉更强烈,他甚至觉得拳头都有点发痒,看梁健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不过正如梁健所知道的,郑昀曜是一个猜疑心重,同时十分善于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人,他脸上连一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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