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念头在生魂心底一闪而逝,他哼了声道:“你哪儿瘦了?我看是胖了才对!冬崽你看它快胖成球了,你应该让它减减肥了。还有,我不是‘喂’。”
“行啊,那你说说你是什么名字?你说得出来嘛你!”阿黄瞪眼撇嘴气呼呼道。
“我,我叫……”
‘郑昀曜,你醒一醒,你他妈不能死!’
‘郑昀曜,你忘了你的仇了吗?’
‘郑昀曜,你忘了你为什么回来吗?’
‘郑昀曜,你如果现在就这么死了,你甘心吗?你甘心吗?’
无数场景在脑海中呼啸而过,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狠狠捅进了大脑深处,生魂突然抱住脑袋,痛苦的蹲到了地上,半透明的身影渐渐消失:“我叫郑……”
话没说完,生魂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黄气得直接从箱子上咕噜噜滚了下来,喵喵直骂:“我去他奶奶的,屁都没放一个,就这么跑了!害老子白忙活这么久,要是落老子手里,看老子恁不死他!”
第二十九章地缚灵
自从那天以后,生魂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出现过。
冬生和阿黄没有直接帮到生魂,不光说好的报酬没了,冬生肖想了大半个月的功德也没捞到半分。
阿黄气得牙痒痒,直骂生魂没良心,活过来了都不知道过来看看他们。就算他们交易没做成,但是他一直跟在冬崽身边,鬼物根本不敢找他麻烦,没功劳也有苦劳吧?退一万步说,大家相处这么多天,也算是有几分交情吧?结果人一走就音信全无,简直没意思透了。
冬生也闷闷不乐了几天,当然他生闷气的大部分原因是那一万块钱的报酬给闹的,他都想好了,拿到这笔钱就跟阿黄一起去吃烤鸭,结果现在倒好,煮熟的鸭子飞了,搁谁不闹心?还有一小部分的原因,则是因为生魂。他们相处了也有一二十天,除了跟家里人,冬生从小到大都没跟谁这么亲近的相处过这么多天。冷不丁的,成天在你眼前晃悠嘀咕的人,说不见就不见了,连个音信都没有,冬生当然有点不习惯。
骗纸。
冬生偶尔也赞同阿黄骂生魂的话,因为生魂经常在他耳边嘀咕,说等他活过来以后,就带他去吃帝都最好吃的菜肴/糕点/甜品/冰淇淋……说得冬生不知道偷偷咽了多少次口水。
生魂消失的头两天,冬生还琢磨着说不定他哪天就回来了。但是转眼都过了十多天,生魂连个报平安的电话都不往寝室里打,冬生从小被爸爸妈妈爷爷阿黄宠大的,多少也是有点小脾气的。
消失就消失呗,谁稀罕,哼。
来自生存和生活的压力,很快就让冬生把生魂忘到脑后了。
傍晚,吃过晚餐,冬生又一次来检查地缚灵的情况。
地缚灵成为厉鬼怨灵的时间实在太久,冬生贴在它周围的养魂符,虽然在持续发挥作用,但是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彻底唤醒地缚灵的神智。
不过,不管怎么说,地缚灵的情况看起来要比最开始见到的时候,好多了。它现在已经很少再重复死亡的场景了,巨大的鬼脸也渐渐凝聚成死亡场景中的那个年轻人。
地缚灵怨气极其深重,在它完全恢复神智和记忆之前,冬生根本不敢把缚魂阵毁去。一旦他毁掉阵法把地缚灵放出去,地缚灵做了什么恶事儿伤及无辜,天道肯定一股脑算到他头上,比更年期的女人还不讲道理。
冬生现在的小命本来就已经岌岌可危了,要是再让天道盯上,还不如找根绳子自己挂上去。
恢复成人形的地缚灵,坐在宿舍前的花坛边上,默默发呆。
冬生走近后,他也没有一点反应。
“你认识陈鹏吗?”冬生例行问话。
陈鹏是冬生现在找到的唯一一个切入点,如果不是陈鹏身上那些若有若无的鬼脸怨气,任谁都很难相信那样一个风度翩翩文质彬彬的教授,竟然会跟惨死的地缚灵扯上关系。
因为地缚灵的事儿,冬生和阿黄兵分两头,调查了陈鹏了生平。
综合调查的信息来看,陈鹏是一个相当幸运并且幸福的人。
早年,他从外省农村考进国内首屈一指的顶尖学府,虽然学的是大家眼里很冷门的考古专业,但是他一直很努力,本科以后直接保研后来又顺利读博。在研究生和博士生期间,陈鹏多次参与国内大型考古项目,并发表多篇具有时代意义的考古论文,等到他博士毕业那一年,更是发表了一篇震惊业内的考古著作,借由这篇著作,他获得了多所国外常青藤大学的橄榄枝,最后他拿着一所世界顶级大学的全额奖学金留学m国。
学业结束后,他应聘在国外一所著名大学担任考古学讲师,还参与过不少国内外的考古活动,在这期间,陈鹏因表现杰出,回国之前,他已经拿到了教授职称。
今年,他携妻带女返回国内,应邀进入b大,成了冬生他们这一届必修课《中国考古发现与探索》的主讲教授。
年仅36岁的陈鹏,履历非常漂亮,他所取得的成就,也远远超过了业内其他人,被媒体誉为z国考古界青年领军人物,未来的业内大牛。
阿黄还调查到,陈鹏这次回国,是因为他岳父去世了。陈鹏的妻子继承了他岳父手中一家艺术品拍卖公司和数家古玩店,以及大量的古董、艺术品收藏,粗略估计价值高达十多亿。
拍卖公司和古玩店的实际经营者都是陈鹏,而且早在他岳父过世之前,陈鹏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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