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时我没撑住。”
他说得一本正经,却又是怪诞离奇。
安城死死盯着祁严看了半晌,也没有想通到底该不该相信这人的鬼扯。
半晌,他方才冷淡地笑了一声:“前世已矣,祁导说这些,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不算,”祁严默然道:“我关注了你很久,上辈子是我失策,这辈子不可能了。”
安城抬起头来看人,正正对上了祁严满满都是控制欲的目光,他心底微微一凛,漠然笑道:“祁导,就算没有您,我一样可以在这行里活下去,说到底,如若是你决意封杀我,我就算不在这行里了又能如何?”
祁严定定地看着安城,半晌方才低低笑了一声:“没有舞台,你会死。”
“这么说祁导是打算封杀我?”安城眼底寒凉。
祁严由着他说了半晌,这才缓缓道:“不。”
他看着安城嘲讽的眼神,这才悠悠道:“我要把前辈子没做的事情,一一补回来。”
那时候安城还不明了祁严的意思,他只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自说自话的祁严,直到那人站起身来低笑一声拉开了门:“走吧,差不多到时间了。”
颜清涟他们刚刚拍好了戏,在往这边走。
安城和颜清涟的目光在空中对上,安城便是微微一怔,最后化作了微微的笑意。
颜清涟立时回应,在空气之中没擦出火花,却也足够让人惊奇。
祁严将目光偏离开去,示意司机将保姆车开过来。
安城知道祁严的心情,却也不敢真正放手去搏。
人总是这样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安城觉得,他是被咬怕了。
祁严带人去的地方是一家水边餐厅,坐落在一个人工小岛上,祁严过去了,餐厅老板便迎了出来,流畅的法语说了一串。
别人听不懂,安城却是毫无压力,前世他到处拍戏,连带着对语言的兴趣,多多少少都能听懂个大概。
然而钟明西却是不会,所以他只好在旁边站着发呆装傻,顺便竖着耳朵听人的对话。
祁严含笑回应了一段,就见老板亲自迎了过来,带一行人往里头走。
他们四人被安排在了湖边,正正好可以隔水看看法国的夜景。
环境氛围都是上好的,祁严示意人开了一瓶红酒,然后才问起大家的习惯。
以钟明西的身份,是不适合在这种时候开口的,安城琢磨了半天,最后见祁严将自己面前的餐单收走,低声报出了几个名字,竟然全都是安城自己喜欢吃的。
他心底微微一震,却正好迎上了祁严隐约含笑的目光。
安城有些不自在地将目光偏离开去,却再也不敢应了。
倒是颜清涟坐在钟明西的身旁小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安城定了定神微微一笑:“多谢颜前辈。”
“你可以叫我颜姐,”颜清涟怔了怔,眼底掠过一丝感怀,“其实你很像我一个朋友,前番的事情,还是冒昧了。”
钟明西没想到颜清涟会在这时候把这事提起来,微微一怔也只好颔首装傻笑道:“没有的事,如果颜姐说的是安城前辈的话,那可真是太抬举我了。”
颜清涟眼底掠过一丝分明的失望,却也没有再纠葛下去。
安城心底有愧,却也不敢再说。
倒是祁严这回对对面的动静竟像是充耳不闻似的,端着一杯红酒细细地品,连旁边的宁则天也不怎么搭理。
安城看得微微心惊,好在不多时前菜就上来了,他这才松了口气,再看过去,祁严已经放弃了对胃的自虐,转而在那慢条斯理地吃起沙拉来。
这样的一举一动尽数落定在宁则天眼底,仗着桌子大,他毫无顾忌地转头看向祁严小声问道:“这还算是不动心?胡诌八扯,老母猪都能……啊!”
他看着自己垫着的餐巾翘了一角,衣服上一大块沙拉酱,忍不住蹙紧了眉。
圈内的人都知道,金牌经纪人宁则天是个有洁癖的蛇精病,没事的话不要招惹。
此时的祁严却是挑着眉梢在旁边淡淡笑着指点道:“快去弄一弄。”
宁则天吸了口气,又憋了回去……妈蛋。
眼见着他满心不爽地去弄衣服了,祁严才将目光收了回来,继续好心情地叉着沙拉吃。
这顿发吃的有些食之无味,尽管食物是最好的食物,可这一桌子的人委实太过诡异,且都是心怀鬼胎。
安城惦记着钟明西不禁折腾的胃,尽量将能吃的全吃了,这才将刀叉放了下去。
宁则天一脸怨气已经平息了些许,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祁严,然后慢悠悠道:“我该带二位回去了。”
祁严冷冷看人。
宁则天补充了一句:“明天还要起早拍戏,祁导也该体谅体谅没在度假人的辛苦。”
这话一说彻彻底底将人兜了进去,祁严只好将脸色缓了几分起身:“我让人送你们回去。”
安城看着面前的祁严,总有种莫名的陌生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地种了下去,默不作声地发了芽,开了花,不知道何时就要结果。
他将心思定了定,不再去想这些莫须有的一切。
那一天,安城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他感觉到了祁严目光的追寻,只好转过头去。
宾馆外柔和的灯光将祁严的脸色照的有一种恍惚的温柔感,安城也没了斗智斗勇的心劲,只微微颔首道:“今日多谢祁导款待。”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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