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有几年,我们不在一个班上,分开了。直到上中学的时候,她又成了我同学。她成绩很好,是我们班上最好看的女孩,但是,背后不喜欢她的同学很多,因为,她不爱与人交流,个性也很孤僻……我那时候年纪不大,总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就想为她做点什么……所以,跟她走得很近,不过是希望,她能够变得开朗一些,也能够和别人多交流一些……”
甜甜望着顾涯,他讲故事的时候,很是认真。
“后来你们就在一起了?”甜甜望着他。
顾涯摇头,“没有。”
“为什么?”那个年纪,走得近,喜欢一个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顾涯说:“跟她走得近之后,才发现,她不爱跟人说话,是因为她的父亲对她很严厉,不让她与别人接触……谈恋爱这种事情,更是想都不用想。更何况那时候年纪那么小,谁总想着谈恋爱的事情?就算真的恋爱了,也是很单纯的那种,连个牵手,都是件很忌讳的事情。”
“后来呢?”
甜甜望着他。
顾涯说:“后来有一天,她生病了,晕倒了,是我送她去的医院。毕竟平时跟她来往的人很少,除了我,也找不到别人了。后来医生告诉我,她怀孕了……”
“……”
顾涯说:“她醒来的时候,知道这件事情,让我不要告诉别人。我没说,毕竟是她自己的事情,也以为这件事情会过去,可是没有……我只记得那是一个深夜,下了很大的雨,她给我打电话,说她喜欢我……我当时都睡蒙了,也没放在心上,只记得她好像在哭……后来有一周,她都没有来上课。再回来的时候,她就变了一个人,上课的时候不再认真听讲,老师总是骂她,而她,好像总是不在状态……她跳楼前,来找过我,跟我说过一次话。她问我,如果有一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会不会记得她。”
“……”甜甜看着顾涯,他的目光里全是愧疚。
他有些自责地道:“如果那时候我多个心眼,如果我能够多说点开导她的话,如果我能够给她一点希望,也许,她都不会从楼上跳下去,可是我没有……”
顾涯说:“我恨自己没有多问问,孩子的父亲是谁,也没有多问问,她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作为她的朋友,却没有给过也真正的关心。在她怀孕的时候,没想过去帮她,她那时候才多大啊!十五岁。她甚至不知道怎么怎么面对那些问题,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世界给她的恶意。后来她走了,她走之前,把她的日记本留在了我的课桌里,我才知道她所经历的一切。”
屋里很静,静到只有他的心跳声。
顾涯说:“因为我跟她走得很近,后来,就有传言说,那个孩子是我的……毕竟我还送她去过医院……”
甜甜看着他,“你既然知道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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