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必说。
但是见到正面,残酷的现实就无情地击碎了一些人的空想,男人脑门上那一颗硕大无比的黑痣,和几乎遮住整张脸的络腮胡,实在丑得叫人不忍心直视,赵绪斌对自己乔装后的扮相却是深感有趣。
倒也不是为了躲狗仔娱记,业内现状他很清楚,也不是有那么多记者闲得无聊天天偷拍跟拍的,一般不过是公司或者明星个人工作室为了炒作需要,而特意联系的另一方,以此来互惠互利而已。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巨星的待遇自然不能一概而论。他自认还够不上去到哪里都有人专门盯梢的级别,虽然由于《盗徒》的热播,他囊获了大量人气。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到他关注他,网上庞大的粉丝数量每天以万为单位的与日递增着,留言数和评论数更是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可破千。他发一句“天气晴”转发量也能居高不下,但在更新换代比电子产品还快的五光十色的娱乐圈,这也不过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
他之所以不以本来面目示人,只是因为阮均城答应和他谈恋爱,他振奋得一晚上睡不着,废寝忘食地查阅了一整夜约会指南,制定了一系列约会计划,天还没亮。他把衣柜里过得去眼的衣服都试了个遍,原本想穿得休闲点,后来还是觉得这天对自己来说意义重大,而改成稍微正式的风格了。
站在镜前,望着镜中仪表堂堂的男人,他度秒如年。既然时间如此难熬,他总得找点乐子打发一下,把不知从哪里翻出来,拍戏时用的道具,在自己脸上雕琢了一番,最后就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
也算歪打正着的物尽其用了,他昨晚给钱姐打过电话,说今天有事,手机就不开了,有事的话请留言。
钱姐从他语气里听出兴致高昂,似乎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幽会情人,密会恋人我也管不着你,只是小心点,别被我抓着尾巴,不然有你好瞧!
不得不说钱姐神通广大,他已经尽量压低声音,抑制情绪,居然还能被一言击中要害,他一再许诺,绝不出纰漏,钱姐才放他一马。
太阳升起,万里无云的蓝天下,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每一个人身上,空气中漂浮着刺激人味蕾的诱人香气。
赵绪斌在附近绕了一大圈又跑去花店买了一束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看了眼腕表,总算到了正常人起床的时间点。他掏出私人手机,拨通阮均城的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才有人接起,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似乎刚睡醒,他说:“早安。”
对方好像又躺回了床上,在隔了几秒钟后,才懒懒地回复:“早。”
光听声音赵绪斌就有些受不了了,疯狂的想要见到阮均城的心情在心里上蹿下跳,他在停车场踱来踱去,急躁得犹如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半蹲着借用后视镜恢复了原貌,而后像阵风一样往进出口跑,明知故问:“我是不是吵你睡觉了?”
男人长长地“嗯”了声,音节绵长婉转,也不换气,好似在测试肺活量。
赵绪斌的脑海里浮现出对方抱着棉被不肯起床的样子,情不自禁就笑出了声,眼光聚焦到电梯里红色的箭头指示灯上,楼层数不断向上滚动着,等电梯门刚一打开,便大步流星地迈向阮均城的居家之所。
这地方他也住了几个月,熟门熟路地沿着长廊往前走,门牌号早已铭记于心,站在门外,他把握着花的手背到身后,歪着头朝手机的话筒说:“我买了早点,你昨天说过的话还记得吗?”男人不做声,只有呼吸声近得好像喷在耳朵上,痒得他浑身一阵酥麻,不知道是不是又睡了过去,他浅浅地笑了一下,追问:“喂,你还在听吗?”
过了许久,男人讶异地反问:“我昨天有见过你?”
晴天霹雳,赵绪斌仿若从云端跌落谷底,可是按在门铃上的手已经来不及收回。果然,这只是阮均城略施小计在耍他玩,把这当真的自己真是傻瓜,他蔫蔫地说:“哦,那我回……”
“如果我这样说……”阮均城打开门,拿下举在耳边的手机,对着门外的人说:“你就要回去?”
“去”字还含在嘴里,赵绪斌望着门后的阮均城,呆滞住:“你的意思是……”
“意思是我没有健忘症。”阮均城光着脚堵在门口,松紧腰的运动裤一条裤腿长到盖住脚面,另一条却卷到脚踝上,样式简洁的纯白棉t皱皱巴巴,从领口露出光洁的锁骨,看到西装笔挺的赵绪斌,他略带不解:“你穿得这么正式?”
“我还以为,”赵绪斌的心绪如坐过山车般跌宕起伏,“你说真的。”不是真的,太好了。
我是那么不讲信用的人吗?阮均城心里这样想着,看赵绪斌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他也不忍心再反呛,撩开散到额前的头发说:“什么味道?好香。”
赵绪斌把藏在身后的玫瑰,仓促地递到男人怀里,“送给你的。”
“谢……”看到是花,阮均城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灰暗,他也是男人,居然被送花,这笨蛋是在侮辱他吗?虽然接过了却只是随手丢在了柜台上,直到赵绪斌进到客厅,把装在纸袋里品种繁多的早点一一拿出来问他想吃什么,他看到这些学生时代才吃过的路边摊美食顿觉怀旧,原来香气源自这里,比起花还是吃的更合心意。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的高脚椅上,漱洗过后的阮均城拿起一块酥脆香辣的葱油饼就往嘴
喜欢匿名之恋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