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谅解的自己,此时也不愿再说什么指摘的话。
两个人轮流小解完,阮均城反拉着赵绪斌去小卖部买了一瓶水,然后在阴凉处找了张石椅坐下,他拧开瓶盖,把水递给对方,“还不高兴?”
赵绪斌拿过矿泉水瓶,抬起头“咕噜咕噜”喝了一气,他觉得吃自己姐姐醋这种事,说出来真是他近三十年人生中的奇耻大辱,可他还是自甘堕落了,咬着牙不冷不热地道:“我姐是个美女没错,不过你没机会了,她是有夫之妇。”
阮均城夺过赵绪斌手中的水,举起来灌了一口,然后把头斜靠在怀里半人高的头套上,狡猾地笑说:“好酸。”
赵绪斌的注意力却完全转移到了阮均城的手上,那瓶水可是刚刚他喝过的,这个男人居然不介意?而且……为什么只有一瓶水?
虽然是这样小的细节,赵绪斌却好像觉得拨云见日,阮均城的这一行为胜似灵丹妙药,击退了他心里所有疑神疑鬼的不良想法。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他甚至想要勾过旁边男人的脖子,狠狠地亲一口对方,他偷乐着把手伸出去,“我要喝水。”
误解一笔勾销,两人偷懒又坐了十几分钟,你一口我一口地把一瓶水喝完,才返回去找赵姐和小朋友们。这回反了过来,是阮均城牵着赵绪斌,打了电话,约在一家露天咖啡厅见。
跪在藤椅上吃冰淇淋的豆豆和苗苗远远见到走过来的大熊猫,欢天喜地地喊:“舅舅,是舅舅来了!”“叔叔,舅舅,我们在这里!”
“你们两个上趟厕所可够久的啊?”赵姐把孩子抱下位置,背起包,对熊猫说,“我们已经喝完了,你结账。”
去过鬼屋,坐过摩天轮,玩过碰碰车,进过迷宫,看过海豚表演,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跟着其他游客们一起走向出口的时候,赵绪斌以为这一天的乔装打扮可以至此而止。
陪小朋友们疯,真是比拍戏还要累人,尽管浪费了一个白天的大好时光,可想到晚上还能和阮均城一起共进晚餐,看场视觉冲击一流的电影,也算多少弥补了他的遗憾,只是为什么总有人扛起榔头把他的美好构想敲碎呢?
在他大摇大摆地往停车场走时,小朋友们大声喧嚷着要去吃披萨,儿童节当然是小鬼最大,他没有任何反对权利地被拽进了一间意式餐厅。
一进门,笑得恰到好处的服务员便热情洋溢地迎上前来,用意大利语和他们打招呼,看到随行的熊猫时,服务员脸上微笑的表情隐忍的似乎有点辛苦。
节日的关系,餐厅进进出出的食客很多,赵姐挑了角落靠窗的沙发座,赵绪斌背靠着门坐,吃饭时总要摘了头套。餐厅布置格局居家而又古朴,开放式的厨房,可以直观地观看烤制披萨的全过程。
赵姐在服务员的推荐下点了招牌的火腿芝士番茄酱披萨,她见摘下头套的赵绪斌发鬓都湿了,说:“看你这么热,去把玩偶装脱了吧。”
赵绪斌的熊猫爪拿瓶水还行,要想叉起叉子实在难度不小,穿着熊猫装不说热,连晚饭也没法吃,可是此刻对于赵姐的提议他却反倒不乐意了,“不麻烦了,就这么吃吧。”
“我看你待会儿怎么吃。”赵姐剜了斜对面不听话的弟弟一眼说。
赵绪斌笑得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阮均城就坐在他旁边,他不好好利用资源怎么行,“你放心吧,我有阮老师。”
披萨味道不错,饼皮香脆松软,芝士粘韧咸香,火腿鲜嫩爽口,再搭配酸甜的番茄酱,吃起来很有嚼劲,小朋友们吃得嘴角溢满汁水。虽然好吃,他们却不肯安安静静地乖坐在位置上,需要赵姐一直哄着喂,赵绪斌见此情景,用手肘拱拱坐在右侧的阮均城,装可怜地道:“你也喂我呗。”
阮均城懒得理这种无理要求,他当做没听见,自己拿起一块来吃,小朋友们投射过来的探究视线却搞得他食不知味,好像他这样多没人情味似的。
左手边赵绪斌拿着叉匙艰难地在水果沙拉里搅拌,十分钟过去了,还是一口也没吃着,他看了半晌,心里多少动了恻隐之心。等自己吃完,仁至义尽地拿了一块举到赵绪斌嘴边,目无表情地说:“下不为例。”
赵姐一边忙着给孩子擦嘴,一边瞪了赵绪斌一眼,“小阮,你太惯着他了,就不应该喂他,让他饿着,看他能撑到几时。”
“姐,你是不是我亲姐啊!”赵绪斌吃得起劲,嘴里塞得鼓鼓囊囊还不忘预订,“再来一块,要肉多的。”
饱餐一顿,小朋友们还不知足,缠着妈妈说要去看动画片,不是大荧幕还不行,于是一行五人又去找电影院买电影票。
最早的一场是半小时后,周围全是领着子女来看电影的家长,电影院也适时的在这一天做出调整,放映的多是儿童片,场次也增加不少。等的功夫,赵绪斌又吸引了一大票小粉丝,争抢着要拍照互动,好在进了放映厅,关了灯也就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他们观看的是一部讲述森林动物的进口动画片,观影人数不少,选位置的时候已经买不到连座的号,所以赵姐带着豆豆和苗苗坐在中间,赵绪斌和阮均城选了最后一排。
尽管现在这样的情况不能和昨晚的预想相提并论,但在一天中捞到这么个短暂相处的片刻也实属不易,何况他们还是情侣座,至于旁边嘈杂得如同在学校的观影环境,他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阮均城手上捧着大桶的爆米花,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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